陆念歌的眼角余光扫过凌沫沫美好恬静的侧脸，神情微微一顿，停顿了一刹那，才缓缓开口，说出了决定凌沫沫接下来命运的话。
“我不知道。”
伴随着陆念歌的话，全场的所有人奇迹般地怔愣住了。
凌沫沫也睁大了眼睛，侧头，看着陆念歌，眼底充满了浓重的错愕。
他说什么？他说他不知道？
ES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应该说的是，他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偶尔见面，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他怎么可以说他不知道？
凌沫沫的唇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了下去，她的指尖都开始细细的颤抖了起来。
就连坐在凌沫沫身边，一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李情深，突然间之间也抬起了头，贵气十足的俊秀面孔瞬间冰冷了下去，一双深邃漂亮的眸子里渐渐的弥漫上了冰色。
陆念歌居然没有按照他提前吩咐下去的话去说？
竟然胆子大到，擅自在召开的记者会，这么关键的时刻上更改了态度？
而简晨曦虽然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听到陆念歌这样的话，她的心底，却渐渐的平定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次，她赢定了！
现场足足静止了五分钟，记者才纷纷的反应过来，迅速拿起笔，在纸上记录着。
甚至每一个人的神采，都带了一抹激动和震撼。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记者发布会，竟然有绯闻女主和男主讲出来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陆念歌先生，您说您不知道凌沫沫小姐怎么知道您的别墅地址的，可是凌沫沫小姐却说她和您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那么我想请问陆念歌先生，凌沫沫小姐和您到底是不是朋友？”
这个问题，犀利而又关键。
一问出来，所以人都屏住了呼吸，记者拿着笔，专注的盯着陆念歌等待着。
凌沫沫的指尖已经微微的泛起了冷，她的面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然而她强迫着自己保持着淡定。
她隐隐约约的能预感到，今天的记者会陆念歌是刻意，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她的心底，却还存在着一抹浅浅的期待......她和他，曾经是男女朋友，在一起将近两年，他不会因为简晨曦，不顾那些旧情吧......
凌沫沫攥了攥手，侧头，看向了陆念歌，而陆念歌恰好也看向了她。
两个人四目交接。
凌沫沫的眼睛，看似淡定，却隐藏着浓烈的紧张。
陆念歌的眼神，依旧温润，在接触到凌沫沫眼神的那一刹那，他微微一顿。
他看到女孩眼底的惊慌和担忧了。
他的心底，猛然的一颤。
简晨曦看到这样的一幕，眼睛微微闪了闪，便将手从桌子上自然的挪了下去，然后无声无息的伸到了陆念歌的膝盖上，轻轻的攥住了陆念歌的手。
陆念歌的身影微微顿了顿，回神，看到简晨曦精致细腻的笑脸，脑海里浮现到昨夜，她拉着他，含着眼泪说的那些字字句句，陆念歌的心底顿时乱成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