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什么都没说,将手里的项链还给了医生,他转身离开了帐篷。ran?en ???.ranen`若是刚才他没有看错,项链里面包裹着的东西,他也有,那是脑袋里面的晶石。
这个其实跟丧尸会有晶石的一个道理的,但是又有巨大的不同,他们脑海里面的晶石不是实体,而是用精神力凝聚而成的东西。
冥冥之中,他也许猜到那个当初救了医生的女人,也许也跟塔里木有关。也许是他的族人,也说不定。
当路凡出来后没多久,他就感觉到风向不对了,风中夹杂着风沙,还有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他的精神力瞬间朝着四面八方展开,果然有异常,沙尘暴来了。
而且水天一线的沙尘暴,像是一条咆哮的巨龙一样袭来。
陆陆续续有人已经察觉到不对,都出来看情况。
欧浅朝着路凡走过去,说:“怎么样了?”她只觉得精神力外放后,只听见巨大的轰鸣声。
“沙尘暴来了,做好防御准备。”路凡首先走到前方,观察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可是那个东西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沙尘暴?”欧浅当即皱眉,随即对着四周的人开口,“沙尘暴来了,紧急预防,紧急预防。”
早先也有遇到过沙尘暴,所以大家都还比较有经验,土系异能负责在地下挖洞,金系异能负责将金属塑造成防御墙,最后盖成一个封闭的盖子。
在沙尘暴来临之前,防御工事已经建成大半,欧浅看着远处咆哮而来的沙尘暴,眯着眼睛走到路凡的身边,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是那个东西么?它难道会趁机攻击我们?”欧洽想到那个东西在地下隐藏,她的心底就有些不安。
“我也以为是,但是它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对于地下的那个东西,路凡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呆会儿大家一定要小心点。”路凡转过身,拉着欧浅朝着已经弄好的防御工事走去。对于那些丧尸,路凡从未放在心底过。
不过这次出现的东西,很可能跟神秘外星人有关,他不得不防。
沙尘暴很快就到达了他们休息的地方,咆哮的沙粒撞击着外面的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如果是一般的金属,恐怕已经坚持不住,早就被撕开了。
可是这些都是金系异能者炼化过的金属,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是却坚固无比。金系异能者还在不停的进行加固,不停的检查四周是否牢靠。
自从知道不远处有个神秘的东西跟着,欧浅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现在沙尘暴包裹着他们,倘若怪物攻击他们,他们肯定会元气大伤,光是这沙尘暴就能够让他们受伤。
注意到了她的担忧,路凡伸出手将自己揽在怀中,感受着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风沙肆虐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外面的沙尘暴整整刮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做的防御金属,已经被掩埋在了风沙下面。
土系异能者开路,总算是将路打通,众人才从那地下走出来。外面已经是风平浪静,天空也恢复了宁静,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家都在原地休整,查看有没有出事的人。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了。”外面有人发现不远处的沙堆中有什么在反光。
欧浅怀疑是那个东西,当即叫人闪开。路凡带头,朝着那个反光的东西走去。他的精神力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却没有发现那个隐藏在地下的东西。
莫非,也是因为沙尘暴的缘故,所以被迫到上面来?
一群人忌惮的慢慢围了上去,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发生,结果最后只刨出来一个金属球。看外观好像有点似曾相识,这应该是金系异能者自保弄出来的保护层。
显然这个东西做得很仓促,很容易造成窒息。手下的人试着想要将金属打开,可是奇了怪,金属异常牢固,根本就打不开。
“让我来。”欧浅拿出醉阎罗,长刀泛着光,她试探性的在金属外面划开一道口子。虽然不太容易,但是好歹最后也弄开了一道口子。
通过细小的洞口,看到里面有个女人,看样子已经昏迷了。
情况紧急,欧浅转过头让力量系的异能者将金属撕开,将里面的女人救出来。
金属打开后,欧浅很明显就注意到,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五官很精致。倒是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一个睡美人。
金属球里面挖出一个睡美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四周,大家都很好奇,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
其实,欧浅也很好奇,那个美丽的女人到底是谁。他们应该是走得比较早的队伍,难道还有比他们更早的队伍。
稍作休整,队伍朝着目的地前进,带路的人是平头大哥那边的人,当年他也是塔里木秘密探索人员之一。想到这里,欧浅默了一下,当年那些探索小队,几乎全军覆灭。
付出了血的代价,却没有能换来一点希望。
“希望这次探索,能够结束这场灾难就好了。”欧浅看着远处的沙漠,一辈子没有见过沙漠,如今见到了,果然很漂亮。
路凡闻言低头一笑,灾难会结束的,他不会让灾难继续下去。
即便,他就是那个灾难的开始。
——
地点:首都。
平头这边夜色依旧,他一个人坐在天台,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他记得以前的帝都,从来都是不夜城,哪里像现在这样入夜就陷入了一片黑色当中。
他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此刻居然露出了一丝老态,眼角的皱纹加深了许多。
他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拿出来一只陈旧的怀表,上面斑驳的痕迹泛出光泽,显然时常被人拿出来怀念。
整整过去了二十多年啊,平头眼角泛着泪光将怀表放在胸口的地方,他整整谋划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要结束了。
所有的骗局,都该被揭开,所有的仇怨,都应该结束。
他最爱的女人,还有那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他终于能将她们带出来了。
一个突然间好像老去的男人,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一块破旧的怀表,像是拥抱了整个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