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浩说:“鬼王的结晶都是一件武器,如果能够得到鬼王结晶的认可,实力会大大增强,前途无可限量。”
我明白了,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一件宝物出世,天下英豪都跑来争抢,江湖上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我突然有些庆幸,幸好我没有傻到拿走鬼棺和里面的鬼王结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只不过,拿走鬼棺的人到底是谁呢?整个山洞里都有我的耳目,这个人居然能来去自如,连金甲将军都没有发觉,他的实力绝对恐怖。
我又打了个寒颤,幸好当时我跑得快,要是慢了一点,说不定就被那人杀人灭口了。
周禹浩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我们的实力也就一般,与那些势力强大的组织门派比起来,实在不够看,还是不要去趟这淌浑水的好。
我们躲着那些人,悄悄地下了山,去旅馆拿回了面包车,尽快离开了青松镇。
我们刚走没多久,就有一支军队开进了山中,我坐在车上,隔得这么远,我们都能听到枪声,甚至有隆隆的爆炸声传来,惊得大片大片的飞鸟从树林里腾空而起,冲入天际之中。
我从车窗伸出头去,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股浓烟升起,忍不住说:“打得好激烈。”
周禹浩却眉头紧锁:“鬼棺出世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寻找另外六口鬼棺,华夏安宁不了几天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怕什么,我们华夏人杰地灵,现在也算国富民强,何况还有茅山、茅山那几个大门派在,国外那些人就算来了,也翻不了什么大浪。”
周禹浩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眉目间,总有一抹化都化不开的忧愁。
我在心里暗暗叹息,就算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们连夜离开了黑坝自治州,在北川休息了一个晚上,我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上次炼化小鬼的怨气团,得到了一个牵引之力的技能,不知道这次会得到什么技能?
其实,我对那个艳鬼操纵别人精神的技能很眼馋,你想啊,以后要是遇到了坏人,我直接操纵他的神智,让他去攻击自己的同伙,我只用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戏就行了,那多爽快啊。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根本没有得到那种精神操纵的能力,我心里很憋屈,忍不住冲着窗外大吼了一声。
然后,整栋楼的玻璃窗都被我震破了,街道两旁停的车辆也没能幸免,警报器一直叫个不停。
我得到的技能,居然是艳鬼最后用来对付我的那一招:狮子吼。
我欲哭无泪,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包租婆(梗来自星爷的《功夫》)。
最后我不得不掏钱赔了人家的玻璃钱。
周禹浩这次炼化怨气团,让他也得到了一项新的能力,就是再生。
虽然周禹浩是灵体,但灵体如果被砍掉了胳膊,或者砍掉了一条腿,也不会自动长出来,将来就算复活了,肉身上的那条胳膊也废了,虽然在,但根本动不了。
而他新学会的技能,就是四肢被砍断了,也能再长出一个来,除非脑袋被砍,或者心脏被刺中,否则他就是不死的。
将来这个能力,还能带到肉身之上。
我忍不住想吐槽,谁说我炼化了鬼王的怨气团能得到莫大好处,他得到的好处比我大多了好吗?
第二天晚上,郑叔来了,他恭敬地朝我们弯腰行了一礼,说:“少爷,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当时进入青松山的一共有五支队伍,其中有一支来自于日本,一支来自于罗马尼亚,其他三支队伍都是国内的势力。”
他顿了顿,说:“那三支国内势力中,有一支是叶家的。”
周禹浩面色未变,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以前他都不怕叶家,现在他的实力已经相当于摄青鬼,怎么会怕?
郑叔道:“根据调查,最先得到宝藏地图的,是这个叫莫富华的人。”
他递了一张照片给我,正是那群悍匪的带头大哥——金边眼镜。
“这个莫富华是西川大学考古专业的教授,他一直对传说中的鬼棺非常着迷。”郑叔说,“这些年,他走遍大江南北,查找了很多古籍资料,据说在一本明代的孤本书中找到了一张手绘的地图,地图上是其中一口鬼棺的藏身地。”
我很惊讶,原来他真的是做学问的啊。
郑叔继续说:“莫富华为了找到鬼棺,之前已经花光了积蓄,还欠下了高利贷一大笔钱。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居然杀死了放高利贷的老大,抢了他的钱,还成功让他的手下反水,奉他为老大,跟他一起进山寻找鬼棺。”
“不过,在那些手下中,有一个绰号老牛的,曾经受过老大的恩惠,假装背叛,然后乘人不备,偷偷逃走了,就是他,将鬼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后来他被莫富华的人抓住,尸体已经在黑坝州的一条河里找到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军方,他们并不太相信真能找到鬼棺,只派出了一支小队前去,就算没有找到鬼棺,能抓到莫富华也不错。但是那支小队进山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还有外籍人士进入山中,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才有了后面的交战。”
郑叔说:“那些外籍人士有点本事,这场战斗,战死了一个日本人和一个法国人,活捉了两个日本人和一个法国人,其他都潜逃了。至于国内那几支队伍,都有些背景,叶家协助军方,而其他两支队伍互不相帮,想要浑水摸鱼,享渔翁之利。”
周禹浩嗤笑了一声:“可惜,他们打得你死我活,东西早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郑叔说:“军方没有得到鬼棺,还死了不少人,非常震怒,现在各方都在查找拿走鬼棺的人。”
他顿了顿,又说:“少爷,姜女士,你们放心,你们离开之时已经清除了所有的线索,再由我运作一下,绝对不会有麻烦。”
我暗自庆幸,幸好我当时将那几张符箓从士兵的尸体上拿回来了,否则后患无穷。
“少爷,姜女士,为免万一,两位还是暂时不要回山城市。”郑叔说,“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回也不迟。”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学校那边还得继续请假。
我们没有回山城市,也不能留在西川,就开车进入陕西,一路游山玩水,过得倒也惬意。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一切都风平浪静,这天我们开着破面包车,经过一座深山时,天空突然黑了,乌云集聚,层层叠叠,云中有雷声隆隆,眼见着是要下一场暴雨。
这种天气在山里开车太危险了,远远地看见远处有炊烟,应该是有村子,周禹浩便将车开了过去。
这个村子很偏僻,看起来比较穷,好多房子还是以前的泥土房,村口的大槐树下有几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粗布衣服,拿着啤酒瓶子抽烟、打牌。
我们将车停在村口,下了车,那些男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周禹浩脸色一沉,挡在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村子。
一进村子,我们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鬼气。
这种穷苦的村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鬼魂盘踞?
村口有个小卖部,是一家村民在自己家里开的,只有一个脏兮兮的玻璃柜,里面放着烟酒和一些落了一层厚厚灰尘的零食。
三个孩子在门前的地坝上玩儿,衣服脏兮兮的,都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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