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赫连腾早早的便进了宫,他先是去昭勤殿拜见了赫连璟,紧接着,便去了启华殿,一身孝衣,跪在灵前痛哭了一场。
苏瑾言帮恒曦主持葬礼自是也在场的,看着那赫连腾哭成那般样子,也是半分的意外也不曾有。
倒是那不知情的嘉宁,看着那赫连腾道:“哭的这般伤心,可见,是真心孝顺先帝。”
嘉宁并不知赫连腾之前所犯罪过,所以眼下也是十分的可怜她,可叶子惜却是勾唇一笑,道:“妹妹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咱们只当妹妹是慈悲心肠,到了别处可千万别说,不然,小心惹来了祸端。”
叶子惜好心提醒,毕竟现下的她也在听着,不想受了牵连。
只是对于腾王哭的如此痛心疾首,她倒是有几分的疑惑。
午后,苏瑾言去偏殿里休息,被赫连腾看到,便也起身要跟去。
叶子惜记得他与苏瑾言只见似是有过什么传言,只觉得不好,便连忙起身,一路快走,走在了那赫连腾的前面去了偏殿。
而赫连腾看到她进去了,便也不好再前行,只有顿了顿,又跪了回去。
偏殿里,苏瑾言正倚在即榻上休息,叶子惜走了进来,便道:“你还有心情睡觉!”
苏瑾言眉心一蹙,眼睛便睁开了,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刚刚我看着你来偏殿,那腾王也要跟来,还好我眼尖,快他一步进来,若不然,你纵然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苏瑾言听着叶子惜的话,却是猛然想起了他送给自己的那一对白玉如意,刚想着要如何送还,那叶子惜便发话了:“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如今那位主儿,可在殿里安插了不少眼睛,别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纵然陛下宠爱她,可若是在先帝的灵前传出什么不雅之事,必然是会令她举步维艰的。
叶子惜看重与她之间的情谊,所以,便也不希望她出事儿。
苏瑾言听着叶子惜的话,心里的念头,也不得不打消了,便道:“你看好那嘉宁,她今日在殿上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瑾言正说着,绿蕊便上了茶,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叶子惜碰过茶盏,便蹙着眉问道:“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怎么就被人听了去?”
“人多,自然就有留心之人,赫连腾在宫中多年,就算是眼下不得回京,这宫里面,也必然有他的人。”苏瑾言说着,便叹了口气道:“你想啊!连陛下的枕边人都如此去可怜他,朝中的风向,又如何不会变?”
这个时候,定是会有不知死活的出来为他说话!
“我父亲会帮着陛下。”叶子惜肯定道:“父亲当初力挺璟王殿下,看重的就是他的治国之才,与国家有利的事情,我父亲,就算是拼了老命,得罪了全天下的人,也是必然为之的!”
叶子惜坚定的说着,苏瑾言却是一怔,恍惚中,竟是想起了自己的外祖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