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从溶洞回来后,先是去看了上官泽辰,又去看了云依斐,见两人都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实在不忍心再跟他们说任何糟心事,让他们担心不已,便把鬼将军的事情压在了自己身上。
前脚刚进了屋,后脚魑离和魍生便回来了。
“你们说追到了曾经放置巳语的那个桥?黑衣人又在那附近消失了?看来他果真是巫族的人。”
魑离面色深沉,“是的,公主,好几次去追击巫族人,都是在那附近消失不见的。
我们已将方圆几里都翻遍了,依然没有发现他们的住处,会不会是巫族的障眼法?”
上官燕婉眉头紧蹙,“又是那座桥,看来巫族的老巢离那里不远,应该不是障眼法。
他们那么些人,想要永远靠障眼法遮住,这很难做到。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地面上方圆几里没有找到,那么其他地方呢?会不会是……”
魍生忽而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道光,“公主的意思是水里?!”
上官燕婉缓缓点头,“没错,其实之前我就有这个想法,这次黑衣人又在那里消失,再次印证了这个想法。
巫族肯定是存在的,却一直找不到,总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藏在什么地方,不在地上,又不可能在天上,那么只有水下可以待了。
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是不可能,今天开始,魍生,你便负责寻找巫族住处,找人盯着那里,尤其是那条河。
从上游到下游,每一处都盯着,只要他们住里面,就肯定有进出口,我还不信,抓不到他们!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今天差点就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了,若不是鬼将军突然出现,伶韵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就差一点!”
魍生点头应是,身形一闪出去了。
上官燕婉摩挲着指尖,又看向魑离,“之前让你查城主一家,结果如何了?”
魑离微低着头,“回公主,目前得到的调查结果是,容城主一家四口,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其乐融融。
容公子对城主夫人恨之入骨,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恨,只不过表面并未表现出来,因为他一直让人在暗地里调查她!
自从上一任城主夫人出事死去后,容公子便一直让人偷偷调查,也是托他们的福,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蓝玉华的情报。
不过,让人在意的是,蓝玉华看似没问题,身世清白,动机单纯,可正是因为太清白了,反而让人怀疑。”
上官燕婉瞥他一眼,“此话怎讲?可是查到什么了?”
魑离目光深沉,“蓝玉华曾与上一任城主人并不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而是城主夫人嫁给容城主之后才交好的。
若不是上一任城主夫人出事,也不会想到她的头上,更不会怀疑她的动机,但一切都那么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就是故意接近,目的就是取而代之。
可说是蓝玉华一手设计了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嫁给了容城主,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别的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燕婉似是想到什么,眼底精光一闪,嘴角轻轻一勾,“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蓝玉华,容惜月,你们到底是谁?
魑离,你让人一刻不离地守着她们母女俩,稍有什么动作,速来汇报。”
魑离点头应是,也转身离去。
秋绮这才走上前来,帮上官燕婉轻轻地捏着肩。
“公主,你怀疑城主夫人是内奸?”
上官燕婉闭着眼睛,身心俱疲,躺在软榻上。
“这次跟完颜博一战,损失惨重,竟遭伏击,肯定是作战方略被泄露了,我们这里肯定有内奸!
不管是开平军还是黑甲军,我相信都不可能出内奸,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容聚了。
容聚此人做事谨小慎微,做了那么些年的城主,一直守着邺城,也不像是敢如此冒险的人。
剩下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他身边的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我在他们一家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