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凝的视线越来越散,显然已经被打木了。
今夕往昔,云泥之别,这样跌落的差距,她无法接受。
楚凤临轻柔一笑,俯身侧到她耳畔:“对了,你每日喝的毒药,补的还爽吗?”
毒药……不可能!
她喝的补气益血的药,都是让自己最为信任的水芜去准备的。
水芜那小蹄子,平时给她骂一骂就怕的不行了,怎么可能会被楚凤临钻了空子?
“楚凤临,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人,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楚雨眠不断怒骂、挣扎着,想摆脱身后两人的钳制。
她的手被反剪着,正是楚相之前使眼色让人制住她的。
谭素凝这个棋子弃了也就弃了,楚雨眠还有大好前途,能为家族谋取利益,尚未发挥出最大价值,就这么不要也是挺可惜的。楚凤临和楚雨眠两个,他都想牢牢握在手里。
“水芜,把大娘每日的药端过来。”
楚凤临一撩衣摆,坐在了谭素凝先前坐的那个位置上。
打击报复敌人,就是要这样接二连三地,一步一步踩上去。
现在谭素凝已经处于一种边缘状态,她就像悬崖边上的人,或许心中还有最后一抹可笑的希望,死死抓着悬崖上的石头。
而她要做的,就是轻轻上去,补上一脚。
来前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让水芜在门外候着。
“三小姐。”水芜托了个碗,施施然地走进来,向着在场的人微微一欠身,勇敢的目光毫不躲闪地迎上谭素凝,“夫人。”
谭素凝一愣,这丫头平时见着她就唯唯诺诺的,任凭打骂,怎么现在竟然……?
这异常,倒是有些像日前三废物那样,难道说?!
她猛地抬头,那张被打得充血的脸蛋早已瞧不出昔日美艳,一个可怕的念头方才冒出来,脸色又瞬间变白了。
她抖着唇:“你……你……”
楚凤临不瞧她一样,眸中却含着讽色:“水芜,告诉大娘,她每日喝的都是什么?”
“夫人每日喝的,都是她亲自交托于我的。夫人您吩咐过我的,将云瑶夫人的汤药用这个取而代之。水芜笨手笨脚,不小心便弄混了毒药和补药,还请夫人责罚。”
这番话说的是责罚,言辞间却没有半点歉疚心虚之意。
瞳眸中,分别只写了罪有应得四个字!
在场的哪能听不懂?
不是楚凤临狠,分明是谭素凝都想害她母女俩的性命了,她不得不自卫反击。
楚雨眠呆住了,从这刻起,她再也没有立场为母亲辩白。
而楚相顺了把胡子,再次在心中赞许,好个绝地反击,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素凝呀,这回可不是爹不帮你,而是你惹错了人啦。
“大娘,您还有什么话说?”楚凤临眯着眼,眸中闪烁着杀气。
“水芜,你这个小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忘记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眼见大势已去,谭素凝发髻散乱,形容疯妇般地大骂。
“水芜记得。”
水芜不避不闪地垂着眸子,丝毫没有卖主后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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