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各收各家人
齐祀听着齐禄的喊嚷,白了他一样,说道:“你自己吃!想要人疼,就赶紧娶媳妇。”
齐禄被齐祀说的就是一顿,瞪着眼睛瞅了齐祀半天,然后恨恨的说:“哼!有人给夹菜了不起呀!我自己一样吃很多!”说完,齐禄用筷子猛往碗里夹菜。惹得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李珑就用眼睛望着齐禄,满眼里也是欢快。
齐祀看了齐禄和李珑的眉目传情,心里想着,这两个小孩子今后也不知是会如何。看两人的意思,是彼此相互喜欢,但牵扯齐越、齐楚三国间的关系,恐怕将来也会有一番曲折,就看两人该如何去面对吧。
喝了几杯酒,心怡就看着齐祀,然后轻声的说道:“王爷,心怡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齐祀就笑笑说:“心怡姑娘客气了,什么事但说无妨。”
心怡就往齐祀这边侧侧身,说道:“我们望月楼有个杂役,这几天不见了踪影,王爷和城防府衙的陶将军熟识,不知道能不能给催问下,这人查访的如何了。”
齐祀点点头,说:“陶将军我和他确实熟识。你若是早说,我们来时一起喊他过来,也正好心怡姑娘和他相识一下。”
心怡见齐祀顾左右而言他,知道齐祀是知道了的,只是故意引开话题。心怡就想着再挑明一些,说道:
“不过,我也听说城防府衙人手不多,又事务繁杂,可能一时无法给顾及得到,王爷能不能给费心帮着找寻下。”
齐祀听了,就冷哼了一声,说:“心怡姑娘想什么呢?”说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莹儿在一边看着,见齐祀的脸色有变,就拉着齐祀的胳膊,叫了声:“祀哥。”
齐祀扭头看着莹儿,脸色又缓和下来,问:“怎么了?”
莹儿就低声说:“祀哥,心怡姐姐是请你帮忙的。你要是能帮她,就帮她找下嘛。”
齐祀听了莹儿的话,再回头看着心怡,然后说:“你回去,估计就见到他了。以后还是不要让人去不该去的地方,看到或是听到些不该知道的事。下人办错事,主人有时会受连累的。”
心怡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她没想到齐祀居然就这么答复了她。于是面带微笑,对齐祀道了谢,轻声的说:
“这也是他自己乱转吧,我是不知情的。”
齐祀就拿眼盯着她,看得心怡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以前心怡也是见过齐祀,但那时感觉无忧王温文尔雅,倜傥风流,似乎就是一个流连于烟花的公子哥。虽然后来知道这个所谓的齐公子并非是什么瓷器商人,而是齐国的王子。
心怡对齐祀起初心里还有些轻视,但现在几次和齐祀见面,每每被齐祀看着,心里就感到莫大的压迫,让她几乎无法顺畅的呼吸。
好在莹儿在一边叉开话题,问心怡道:“心怡姐姐,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这几日得暇就去找你吧,或是你到我这边来。正好李珑妹妹也是喜欢音律的,你就一起教教我们。”
心怡急忙接过莹儿的话头,说:“王妃说了,我自然是要遵从的,我现在住在得月楼,那里现在都不适合王妃再去,还是我常去齐瓷坊寻王妃吧。”
心怡这么和莹儿说了几句话,才感到心里的压力减少了一些。抽空偷眼看下齐祀,见他已不再注视自己,才轻轻出口气,悄悄摸着胸口。
一顿饭吃到夜深,大家才尽兴而归。心怡被莹儿拉着,一起去了齐瓷坊,然后再由留掌柜的派伙计用马车送心怡回得月楼。
得月楼的后楼下的密室里,此时一片肃寂。风神谷谷主风轻袖,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那是她派去监视无忧王齐祀的一个高手,在风神谷里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两天前失踪,风谷主就猜着,可能是被齐国的人给发现,多半是被擒了。
刚刚入夜,就有人发现在密室的外面有个袋子,正巧是何止从外面回来,见到了,招呼师傅出来观看。等众人打开袋子,里面竟是风神谷中的这个高手。
原本,心怡说要去找无忧王问下,和他说明人是自己的,看能不能给放回来。现在心怡还没回来,高手却四分五裂的被送回来了。
与此同时,大都辅相黄吉的院中也多了一具尸体,也是四分五裂。黄吉冷冷的看着,一语不发。
燕军的大营里,巡逻的军卒也发现了一具尸体,禀报了王炳文,王炳文一看正是燕国派来的那名协助自己的高手。
秦军主将任渭、陈军主将尤迪,也都发现,各自派去监视齐国无忧王的高手,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回来。只不过两天前出去的是一个人,现在在他们眼前的是几大块‘人’。
风谷主的震惊,倒不是无忧王齐祀不给心怡面子,也不是高手被残杀。而是因为对方居然能够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一个肢解的人,送到自己的暗室外。
这说明无忧王的身边绝对有高于自己的高手,而且无忧王已经对自己这里了如指掌,知道了自己这里的密室。如今无忧王只是送回尸身,没有发难,看来还只是要警告自己。不然在大都,无忧王手握大军,又有如此高手,即便是派兵来剿灭自己,风轻袖相信也是可能的。
风轻袖轻轻叹口气,吩咐几个弟子,悄悄寻个地方将人火化,骨灰等日后再带回风神谷。
黄吉和其他几家,也都是暗自心惊,悄悄将人或是掩埋、或是火化。再也不敢派人去无忧王那里惹事了。
心怡回到得月楼,到了后面,就被叫进了密室。她一进密室就见到师傅和一众师妹都面色凝重。风谷主坐在椅子上,脸色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沉。心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师傅如此恼怒。偷眼看下一边的小师妹,何止也低着头,不敢和她示意什么。
风谷主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说:“那个齐祀,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容易对付吧。今晚他已经把人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