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炙为人暴虐好色,除了玩弄这些女人,还经常在自己玩腻了后,又‘赏’给手下继续玩弄。这样的人品还想招揽我,我是打死都不会和他合作的,因为我知道投靠他没有好下场。”百里不惑正气道。
“这个混蛋,天佑,我们将这个女人带出去吧。”宋秋月心中不忍。
“带她出去有什么用,说不定又会被抓回来,就算她不被抓回,还有其他女人会被斩风会祸害。”百里不惑叹息着道。
“现在带着她的确不方便,等解决了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再来这里,到时将她们都放了。”方天佑说道。
宋秋月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现在迫在眉睫的任务是先救了自己弟弟再说。
方天佑又继续查探一阵,找到了斩风会的宝库,探索到了里面的保险柜,可惜在这里却并没有搜到可以炼药的良药材,金银珠宝倒是有不少,可是现在方天佑已经看不上眼,也懒得浪费时间去拿。
“少主,您的大业启动需要资金呢,咱不能入宝山而空手回啊。”百里不惑却有些心动,看着宝库大门眼泛绿光。
方天佑没有理会百里不惑,转身朝着大厅走去,准备乘电梯出楼,哪知刚要踏入大厅,突然涌起一股危机感。
方天佑本能地将宋秋月朝身后一扯,百里不惑见机很快,也连忙朝后闪避。方天佑早已经开始神识探测,发现大厅里正有十来把枪瞄准着走廊出口。
刚才如果方天佑冒然走出去,他自己或许可以躲避,但宋秋月和百里不惑只怕就要被射成筛子了。
“我只想着尽快赶到青浦区一带再想办法。看来是有些心急了。这斩风会好歹也是雄霸一方的黑帮,没有点实力哪里镇得住脚,是我小看他们了。”
方天佑暗呼自己大意了,但事到如今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伸手从怀中掏出数张火球会一张轻风符。
数团火球丢向大厅,经轻风一吹,顿时化为一片火浪,冲向那些斩风会枪手。枪手们被突兀而来的火焰吓傻了,有的还被烧伤。
方天佑却趁着他们愣神间,腾身而起,如狼入羊群一般冲到了枪手们中间,手起脚落,转眼将十来个枪手踢倒在地。
当然,方天佑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并没有过份伤害他们,因为他既然打定主意收服斩风会,那这些人以后可都是自己的手下了。
打伤他们等于削弱自己手下的战力,这也是方天佑没让阴鬼出手的原因。阴鬼要是动起寒铁针来,非死即伤。
打倒这些斩风会手下后,方天佑没有过多停留,带着宋秋月和百里不惑出了写字楼,直接打的赶往尚海青浦区。
路上,方天佑试着让百里不惑卜卦算算宋缺的下落。百里不惑问了宋缺的生辰八字后,从身上摸出两块龟壳,像巫祝一般默诵一阵后,丢在了车座位上。
仔细查探了两块龟壳,又闭目装模作样的掐指盘算一番,最后说目标应该在尚海的西偏北方向找。
“西偏北方向,这么大的范围,怎么找啊,这不等于白算了吗?”方天佑不满地道。
“青浦区不就在西偏北方向吗?”宋秋月却认真地道。
“对,对啊,而且我算出应该在一座酒楼会所内。”百里不惑得到宋秋月的肯定,也不免有些小得意。
“酒楼会所?你瞎猜的吧,而且酒楼会所那么多,怎么找?还是等于白算。”方天佑摇头道。
“别急,别急,我继续算,继续算。”百里不惑一时无言以对,连声说道。随即又拿起龟背再次卜算,这一次他算出那酒楼会所好像与“黄”有关!
这又让方天佑讥笑不已:“酒楼会所涉黄,也要你来算?”
百里不惑仍不甘心,一路上,又一连数次以龟背算卦,可任凭他急得满头大汗,仍然算不出具体的位置。
车子很快到达青浦区。宋秋月心中大急,幸好这时西门烈打来了电话,丐帮查到了两帮谈判的地点,在青浦区的黄浦江会所。
“黄浦江会所!我算得没错,是不是与‘黄’有关!”百里不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自以为有功劳。
方天佑心中有所触动,却仍然搞不动这家伙到底是蒙对的,还是真有两下子。
“师傅,快,黄浦江会所!”宋秋月这次却没有再理会百里不惑算得对或错,催促着的士司机快赶过去。
“黄浦江会所”大门外挂着大大的一块“停顿歇业”的牌子,不少前来消费的人士看到这牌子,骂咧着无奈走开了。
如果他们能够闯进黄浦江会所内,就会发现,会所里面其实有不少人。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批在对峙着,双方加起来,不下三十号人。
一伙人的服饰上绣着“火焰”图案,另一伙人的服饰上绣着一个飘逸的“风”。大凡长江两岸的黑道上人物,应该都知道这两种服饰的意义。
它们一个代表烈火堂,一个代表斩风会。端坐两队最前列的是两位年纪相仿的中老年人。如果方天佑在这里,一定会认出,烈火堂前面坐着的正是宋秋月的父亲宋世雄。
而他对面的身装名牌西装的中老年,虽然比较黑瘦,但整个脸形轮廓看起来和朱黎明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方天佑就算没有见过他,也可以推测出他肯定就是斩风会的会长——朱炙了。
“宋世雄,没有想到你真的敢来尚海,果然够胆!”朱炙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又舒适地吞出一口烟雾。
“哼,尚海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既然如约前来,我儿子呢?”宋世雄强忍心中怒意说道。
“怎么,你儿子不见了,你就这么急。那我儿子的死呢?”朱炙恶毒地看向宋世雄道。
“你儿子朱黎明的死,那是你们斩风会内讧中被自己人杀死的,和我烈火堂有什么关系?”宋世雄漠然道。
“放屁,我儿子死在你的地盘上,怎么和你烈火堂没有关系?什么内讧,我派出去的人和朱黎明关系都不错,怎么可能内讧,分明是有人布置了圈套。”朱炙恨声说道。
“你儿子自己跑到了我的地盘上,越界在先,至于是不是有人布置了圈套,你大可以去查证,别拿我儿子出气!”宋世雄也是语气不善地道。
“哼,那你儿子这一次为了一个妞跑到了我尚海来,还打伤了我们斩风会的弟兄,你说怎么办?”朱炙用力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玩味地看向宋世雄道。
“那妞根本就是你们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宋世雄气愤地道。
“是我们的人又怎么样,是你儿子自己主动泡人家的,风流总是要付出代待的,不是吗?”朱炙说道。
“你想怎么样,直说?”宋世雄知道朱炙摆出这么大阵势,不得点好处是不会松手的,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
“爽快。咱们两派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华北、东北地盘上你烈火堂说了算,华南、华中地面上我斩风会称尊,这点两派都没有异议。只是华东的地盘,咱们两派都想染指,所以闹得不可开交。今天咱们两派的精英正好都在这碰头了,索性咱们就好好谈谈这地盘的划分问题。”朱炙不急不迫地说道。
“你华中的地盘不小,这几年华东的尚海、浙河省你也没少接地盘,你还想怎么样?”宋世雄说道。
朱炙拿起桌前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说道:“华中地盘太远,斩风会是鞭长莫及只能打理一部分地盘。至于尚海,正府管理得严格,咱们这些黑暗势力不好擦手啊,所以我想请烈火堂将在庐州、苏京的产业分我斩风会一杯羹!”
“什么,你做梦!”宋世雄还没有开口,烈火堂的帮众们已经愤怒地骂开了。宋世雄挥手止住手下的骂声,面色微寒地盯向朱炙道:“这是我烈火堂好不容易才在华东插进去的地盘,你一句话就拿了过去,也不怕撑死!”
“哈哈,我朱炙福大命大,只怕没钱,不怕被撑死!宋世雄,你可别忘了,你今天可是来赎人的,没有资格讨价还价!”朱炙一副吃定了宋世雄的神情。
“朱炙,我劝你胃口别太大。没错,我是来要我儿子的,如果你想为你兄弟们要点医疗费,我宋世雄不会有二话,如果要牵涉到帮派重大利益,我宋世雄可不是因私忘公的人。我身为堂主绝不能做出有捐帮会利益和荣誉的事情。”宋世雄坚定地道。
“宋世雄,你难道想为你儿子收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对了,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我想改天我是不是也可以去请她来尚海喝杯茶!”朱炙威胁道。
“朱炙,我既然来尚海,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我儿子今天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不介意和你斩风会来个鱼死网破!”宋世雄毫不退缩地盯着朱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