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还不起床?晚了。”
沧海还在睡梦中,就被无情的一脚踢下沙发。他**一声,睁开眼睛,却听见一声惨叫,看去时欧阳菲儿整个人面色绛红,转过身去,自己才意识到,被一脚踹下沙发后身上的薄被就散落在一边,而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就没穿过衣服。。。
“咳咳。。。那个,穿好了。”沧海急忙穿上衣服,才拍拍欧阳菲儿的香肩:“你刚才说什么晚了?现在几点了?我看外面的天还是比较黑的。”
欧阳菲儿这才转过头来,脸上红色不减反增:“已经八点了,外面正下雨,所以”
“什么?八点了?”沧海脱口大声说道:“咱们的机票是几点的?”
“过了已经,我刚才去一楼退了机票,买了车票。下午六点的。”欧阳菲儿狠狠瞪了沧海一眼。
“我@##¥¥”沧海来回转悠了好几圈,暴躁的说道:“你个小娘皮,昨晚如果不是你瞎溜达,早就睡了,今早也不必起晚了。”””
“我呸,就你自己睡的跟猪似的,再说了,昨晚不是还很高兴的吗?就你要买什么破古董才回来那么晚!”
欧阳菲儿瞪大美目,据理力争。
“懒得跟你墨迹。”沧海气恼着不能早些回青岛,脾气也上来了:“不说了,睡觉。下午再晚的话打烂你的屁股。”
“你。。无赖,你起的晚和我有什么关系。”欧阳菲儿听沧海如此说,恼羞异常,又是一脚上去。
沧海一把抓住。冷笑道:“别以为你腿滑我就抓不住。你再踢我,我真的打你屁股。”
欧阳菲儿挣开,坐在那生闷气。沧海也不理会,自顾自的脱掉外衣,却是往床上爬去:“我知道你睡的很香,今天就不睡了。这个床就由我来睡吧。恩。。真舒服。”
沧海躺在床上,使劲伸了个懒腰。拉起被子就要蒙头大睡。
“你。不准盖我被子。”欧阳菲儿红着脸扯过被子,丢到沙发上:“盖你自己的去。”
“不给拉倒。我懒的去拿。”沧海仰躺在床上:“这样睡也冻不着。”
“你。。你”欧阳菲儿扫了下只穿着平脚裤的沧海,美目闪动,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羞怯之意更甚,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那,看窗外风景。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四点。这次欧阳菲儿没有交沧海,沧海就自己醒了过来,看了看墙上的表才轻松的下床。见欧阳菲儿趴在茶几上打盹,就过去碰了碰她:“喂,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欧阳菲儿惺忪着眼睛慢慢反应过来:“你屁股才让太阳晒了呢。穿上衣服。”
沧海这才去穿衣服:“让你赚便宜了。哎呀,不说了,我饿了。”
“饿死拉倒,我没钱了。都没破毛巾了。”欧阳菲儿对着梳妆台稍微整理了下,带上口罩,模糊的说道。
“不要那么小气么。再说哦,真没有的话咱就去把那景德镇的瓷器给卖了,最起码值个二三万的。”
“有那么贵?”欧阳菲儿见沧海进了浴室把昨天花了8000块的瓷器拿出来,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过,就怕没识货的。我还纳闷了,那个女老板的儿子是干什么的?不会是盗墓的么?不过对价钱到不是很在行。咱们赚大了。”
欧阳菲不想再墨迹:“好啦,下去吃饭吧。再稍微溜达下,就直接去车站了。”
沧海笑嘻嘻的应声,接过欧阳菲儿的包,把瓷器放进去,拉上拉链,又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跟着欧阳菲儿出去。
退了房,欧阳菲儿在旁边捡了个雅座,又点了早餐和午餐。沧海又风卷残云的干掉,满意的抹着嘴角的油水。
“无赖,你说,行吟诗人今天会来找你么?”
欧阳菲儿神经兮兮的突然说道。
“不会,我已经说了两次了。去青岛市唯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靠后。”沧海擦擦嘴角:“o了,咱们走吧,到车站慢慢等,我心里还踏实。”
欧阳菲儿也不坚持,遂起身,手却下意识挎在沧海的臂弯处。后者浑然未觉。
俩人慢慢走着,欧阳菲儿又开口问道:“你昨天说的那些是真的么?”
“什么啊?”沧海一愣,眼神却四处打量。
“就是你说宁可用‘流星尘埃’换的那个毛巾啊。”
“当然,我骗你干嘛?对于我来说,‘流星尘埃’本身就不属于我,只是阴差阳错在我身上暂时停留而已。我不强求。而这个毛巾,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准备,送给你女朋友啊。”欧阳菲儿慢慢说道。
“那肯定了,我用不着,她正好用的上。”沧海没在意的说道:“这里的风景其实也还可以啊,绿化的很恰当,让人心生很和谐的感觉。”
“我跟你说话呢。”欧阳菲儿摇晃着沧海的手臂。
“知道啊,我不是也在回答么?”
“那这个毛巾有什么用?”
“什么有什么用?”沧海一愣,这才笑了:“怎么?昨晚借给你你不用,现在想试试了?好。”他停下脚步,把那毛巾从肩膀上拿下来,轻轻一拉,欧阳菲儿惊讶的发现,本来只有毛巾的长度,被沧海这么一弄,成了围巾了。
只见沧海慢慢的给欧阳菲儿围上,又给打扮好:“试试,什么感觉?”
欧阳菲儿一愣,刚想说什么反应没有,却感觉刚才心头淡淡的烦热感突然消失了,流淌在心底的,是长长溪流的冰凉感。
“这个围巾,具体的名字历史上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就是这个围巾,是唐朝时,经过丝绸之路,外商上贡给唐皇的。它的功效呢,就是能在炎炎夏日带给人心灵上的清凉,不惧酷暑,不怕风雨,你也看见了,弹性十足,可改变外形。记得历史上记载的最离谱的一次,就是后来唐明皇给杨玉环这个围巾当抹胸用。可惜后来贵妃魂消,这个灵物也是随之消失无踪。想不到,昨天一眼就被我发现了。哈哈。”
欧阳菲儿感受着围巾给她带来的惊骇感,喃喃说道:“真不可思议啊。”
“哈,相信了吧,你先用着吧,虽然香汗淋漓也很诱人,不过这样多干爽。不过到时候你记得还我。”沧海紧接着说道。
欧阳菲儿眼圈突然红了,猛的把危机撕下来,扔给沧海:“谁稀罕。垃圾东西。”
沧海一把接过,见欧阳菲儿气呼呼的走到前面,诧异的说道:“你干嘛呢你?好心没好报了还。”
当下也不理她,俩人一前一后沉闷的走到了长途汽车站。
寻找了一会,又一前一后的走向从杭州去青岛的长途卧铺车。车前,两个司机正对着头抽烟。沧海淡淡望去,车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座。
“去青岛么?”见欧阳菲儿走到车前,其中一个司机说道。
“恩。”欧阳菲儿淡淡应声,口罩上的眼睛满是冰冷。
“一个人?”另外那个司机看了看后面慢慢走来的沧海,问道。
“恩。”她头也不回。
问话的司机笑了:“好啊,你就去司机座后面的上铺吧,女孩子家在上铺好。”
欧阳菲儿也不言语,淡淡上车。
轮到检沧海的票了,俩司机倒是一句话没问,看了看票就放行。沧海等上车,一股让他要晕车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皱皱眉不想再往车里走,见欧阳菲儿下铺空着,就一屁股坐在那,又觉得肚子难受,立马躺下了。
欧阳菲儿侧身低头看了看,小声说道:“你个无赖谁让你在我下面的?”
“不都是女上男下的么?这样安全。”沧海淡淡说道,肚子痛的很。
“滚。”欧阳菲儿白了他一眼,径自躺回去。
到点的时候,车慢慢发动了。沧海起身看了看,车上没多少人,而在前面躺着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有他和头顶的欧阳菲儿。
好几次,俩司机交头接耳的,往后看,沧海都不明所里。后来一个休息的司机过来,让沧海到后面睡去,沧海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俩司机要采花。
欧阳菲儿虽然用口罩遮住了那闭月羞花的仙子面容,但光那婀娜多姿的曲线,就使得这俩司机有了心思了。
“怪不得刚才他们问菲儿是不是一个人呢。”
沧海拒绝了好几次,最后,那个司机再次回来,却不是商议的口吻,直接威逼道:“我说你怎么不识相?找死还是怎么的?你信不信一会停车我们兄弟几个弄死你?”
沧海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对自己龇牙咧嘴的司机:“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么?”他实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社会偶尔也会乱到这个地步?司机公然耍流氓了?
他毕竟涉足社会时间少了些,以往进入社会最多也就是完成什么任务而已,从没深入体验过真实的平凡生活。他还暗自庆幸:“幸亏菲儿带着口罩,不然的话,还不知会如何呢。”
那司机见不知好歹的男子似乎很是惊讶,还窃喜以为被自己吓到了,又阴森森的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我们兄弟俩已经做了好几次了。这次你如果识相,最后也给你点甜头,怎么样?”
沧海自己嘀咕了一阵子,好一会,抬头说道:“不行,我要先上。”
那司机一愣,上下看了看沧海,又回去跟正在开车的司机沟通了下,才折返回来,恶狠狠的说道:“可以,不过你小心点,别太明显了,还有,别插洞,逼她给你来**或者用手就可以了,知道没?要是弄出别的动静,老子照样饶不了你。”说完,他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此时已入夜,高速公路上黑漆漆的,只有对面来车时,车里才会亮一下。平常时间,都是淡淡的车内光。
沧海也不废话,直接慢腾腾的爬了上去,那个司机吐了口唾液,才恨恨的走回副驾驶位置:“他妈的,让这小子先上了。”
另外一个开车也骂骂咧咧的:“没事,算了吧,一会上也没事,大不了咱们动动真火,上了那小b,捂住她嘴就是。”
俩人阴笑不已。
沧海这边刚一上去,欧阳菲儿就惊醒过来,见沧海什么时候正趴在旁边看着她,下意识就要喊叫,脚已经踢出去。
沧海两腿一夹:“小点声,我有事告诉你。”
欧阳菲儿的心怦怦直跳:“有什么事早不说晚不说,跑到上面来说。”
沧海见她声音太高,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见欧阳菲儿脸上发白,急忙说道:“你快下去,躺在我的地方,我来消遣他们。”
欧阳菲儿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该死。”
沧海轻轻放开她的腿:“好了,别生气了,快下去吧。”
“我偏不下去,看他们能怎么着。””欧阳菲儿似乎动了真火,使劲踢腾着沧海的腿:“臭男人,臭男人。”
沧海苦笑:“又不是我那样想的,你那么说我干嘛?好了,别踢了,疼。”
欧阳菲儿死命拉扯着沧海的头发:“不要脸,不要脸。”
沧海也不敢闪躲,怕下面的司机看出异样。他哪里知道,欧阳菲儿现在的脾气并不只是针对俩司机的变态和禽兽行径,而是刚才沧海说的毛巾的事情。
好一会,见欧阳菲儿还是小声嘀咕着对自己又挠又掐,暗暗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好了,别闹了。”
嘤咛一声,欧阳菲儿羞红了脸去,陡然想起现在沧海就躺在自己的床铺,大羞之下,浑身没了力气。软化了般依偎在沧海怀里。
沧海一愣,心里抖的沸腾起来,手几乎没有丝毫停留的,就要伸向欧阳菲儿的胸,却听见汽车鸣笛,似是遇到了交通事故。
一下子惊醒过来。沧海暗暗咒骂自己,竟然差点做了禽兽之事,想慢慢冷静下来,身体却不受他控制,甚至清晰的感应到自己某些地方正顶在欧阳菲儿光滑柔软的小腹。
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沧海才稍微清醒了些,欧阳菲儿也从自己刚才缱绻的氛围里清醒过来,看向沧海的眼神满是疑惑轻松还有失望。
“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沧海有些口吃,欧阳菲儿咬着嘴唇,似乎在考虑什么似的,陡然间,一把拉住沧海,身体前倾,樱唇微启,轻轻含住了沧海的下嘴唇。
脑袋,突然爆炸了。
那柔软躯体紧靠前胸的感觉,让沧海再次迷乱,不再想其他,开始主动索取。
浓浓的春意,在小小的被子里缱绻。
好久,欧阳菲儿抓住了沧海的手:“不,别在这里。。。”
沧海这才醒悟过来,此时还在车上。才讪讪的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不动了。
欧阳菲儿急促的呼吸者,俏脸酡红,美目里秋波荡漾,沧海一看,差点再次失控,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吁了口气。
欧阳菲儿见沧海似乎冷静了下来,悸动的心情也随之安定,却依旧感觉到沧海身体的变化丝毫没变。脸上又是一红,也不敢动了。
沧海试着去想着别的来分散心神,不去想自己怀里千娇百媚的女子。
欧阳菲儿的突然“发难”在沧海预料中,也在预料外。欧阳震天既然误会了自己和菲儿的关系,在欧阳菲儿临行前,肯定有所指示。多少也涉及了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但做与不做,做到什么程度,,是欧阳菲儿自己的问题。
他不知道欧阳菲儿内心对他是什么感觉。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对她倒是没多少排斥,反而有着一种微妙的喜欢。这种喜欢,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至于怕什么,他又想不明白。
拥紧了怀里的女子,沧海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心中激荡不已。
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
从最开始的讨厌婚前性行为,到现在,已经和两个女子发生了关系,平心而论,他没有觉得在感情上亏欠谁,对哪个,都是一样的好。但很重要的一点,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晓黎,离开了自己。雪儿,却是敌人派来的。而关系亲密的段玉旭,自己正在赶去救她,那萧衍,也是别人手里的棋子。那种把握不住身边人的沮丧与恐惧。很是难受。
菲儿啊菲儿,你是喜欢我,还是为了你的家族呢?
沧海凝视着窗外,脸,慢慢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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