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成了无阳会的会主,那个救我的花会主却死了。 ”
楚曼曼回忆起这些事,仍然感概不已:“我体内的寒火之气,已然转换成内力,花会主给我留下了几本无阳会的武学秘籍,我每天都在修炼,刚才我正在练功呢,谁知到燕大哥你居然闯了进来。”
她想起方才一丝-不挂在冰室里的情形,被燕无平看到,脸都红了,幸好戴着面具。
燕无平却奇道:“原来方才你是在练功?你在哪练功不好,为什么挑个这么冷的冰室练呢?”
楚曼曼笑道:“那个冰室正是我平时运功之时,体内的寒火之气散出,令周围的水结成冰块,本来冰没有那么厚的,但是经过我这几个月每天在那里运功,才结了如今这般厚了。”
燕无平忍不住咋舌道:“这么厉害?你体内的寒气居然能让水结冰?对了,这地方怎么会有水?”
楚曼曼道:“方才我练功之处,其实是一个地下的泉眼,长年有水。”
“泉眼?”燕无平惊道,他突然想起少阳山石室里的地图,离教留下的那个关于天下六大地眼的说法。
“对!”楚曼曼道:“这个泉叫做无阳泉,而我练功的哪个地方,恰好就是处于源头上方,四面长年有水浸泡,地宫之冰就是在那里现的,据说谁能将它吸入自己的体内,就会内功大增,体质凡,但由于它奇寒无比,历代无阳会掌门人谁的体质都压制不住那股奇寒,唯有我在少阳山上被烧成身热毒,恰好能抵抗地宫之冰的寒毒,所以我才能将它吸入体内。”
她又想起来花会主,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由有些凄侧:“所以,花会主为了无阳会的前途,将地宫之冰催入我的体内,然后用她自己的毕生功力打通我的阴脉,而她自己却死了。”
燕无平不说话,他听到楚曼曼说的经历,早就对这位花会主钦佩不已,一个为了自己门派前途,甘心牺牲自己的人,怎么能叫人不尊敬呢?可惜她死了,不然燕无平真的要好好谢谢她,至少她救了楚曼曼一命。
“按你这么说,无阳会似乎存世已久,一直都在这里吗,这里是不是汾水镇郊外的坟墓的地下?”
楚曼曼点了点头,道:“这里是个很大的地宫,叫做无阳宫,是上古一个帝王的妃子的陵墓,而无阳会的第一任掌门人则是这个妃子的后人,她年纪轻轻就被夫家无缘无故休了,她一怒之下把她夫家的人都杀了,并找了很多当时的风尘落魄女子,又或是无家可归,或者被夫家抛弃的女子聚集一起,创办了无阳会,后来遇到大洪水,她们为了逃避洪水后她们就到了这地宫里避难。 没想到这里在洪水大之时,这个地宫居然安然无恙,没有一滴水漏入,后来她们干脆就在这里长期居住,以地宫为总坛了。”
“无阳会在成立之初,人数并不多,但经过千年的展,现在也有二千多人了,光在这个总坛里面就有几百号人,还有在各地也有一些秘密的分支。”
“哦?想不到当中还有这么多曲折。”燕无平叹道。
说起大洪水,燕无平突然又想起来少阳山上的石室,那个小黑玉牌,还有楚曼曼的古筝。
当然了,还有荡月弓。他赶紧问道:“曼曼,我被你属下绑到墓牢里,身上的衣服都被她们扒光了,我衣服里还有离教的信物呢,你得赶紧叫她们找回来给我,丢了就麻烦大了。”
“什么?她们把你衣服扒光了?”楚曼曼目瞪口呆:“她们扒你衣服干什么?”
燕无平脸上红一阵青一阵,道:“她们……用鞭子抽我。”
楚曼曼盯着燕无平,看了半天,失笑道:“有这事?她们都是尘世外遭人抛弃的女子,对男人恨之入骨,但也不至于这样对你吧。我去问问。”
说罢她起身,正欲出去,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她转过身,问道:“燕大哥,那把荡月弓既然是你二弟之物,我稍后也一并拿回给你。”
燕无平一听,高兴了,连声道:“好好,有劳曼曼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找?”
“不行!”楚曼曼想都不想,道:“无阳会素来有祖训,所有会徒包括掌门人,皆不能有七情六欲,绝不能和男人打交道。若她们知道我房中有个男人,嘿嘿!”
“怕什么?”燕无平奇道:“我们光明磊落,又不是在偷……情。”
楚曼曼压低声音道:“燕大哥,我虽然现在是会主,但无阳会还有好几个长老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如果知道我们的交情,我怕我们吃不完兜着走呢!”
燕无平听到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坟墓场挟持他的那个神秘人,武功非常高强,不由心有余悸:“那好吧,你去问问,务必要帮我找回。”
楚曼曼点了点头,走出房间了,燕无平一个人独自坐房间里等了好久,还未见楚曼曼回来,急得来回踱步。
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镜子,只见自己面上依然是楚曼曼的容貌,这才心里一惊,刚才两人各述往事,竟然忘记这个面具的事了,呆会楚曼曼回来得好好问问,不然以后这幅面孔怎么办?
又过了好一会,楚曼曼才回来,她果然把东西都找到了,小玉黑牌子、古琴、荡月弓,摆在燕无平的面前。
她拿着这把古琴放在桌面,手不停抚摸着,叹息道:“燕大哥,真想不到你居然还帮我捡回这把琴,这可以说是我最重要的物品了。”
少阳山的往事又涌上她的心头,玉手一抚,“啷”一声,古琴出一阵悦耳的鸣声。
燕无平道:“曼曼,我本来以为你死了,我也知道这把琴是你的心爱之物,所以想留在身边做个念想,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这下可好,物归原主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赶紧给我说说,我这脸到底是什么回事?”
楚曼曼放下琴,抬头望了望燕无平的脸,摇头叹道:“命啊!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