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想追上去看看,问一问情况,可谁知道鬼兵林海直接把人给吓晕了过去。
现在可好,想走也走不成了!
如果就放这女人晕倒在这巷子里,这可保不齐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蹲下身,想试试有没有办法把她唤醒。
仔细看这女人,似乎三十来岁的模样,只不过她的脸色很苍白,面容也异常憔悴,散乱的头发遮盖在脸上,浑身肮脏不堪,活像是个女乞丐。
林海提醒我,女乞丐可不会有贵重首饰!
在这女人的脖子上,有一个晶莹如泪滴般的水晶吊坠,林海说这应该是名牌蒂芬妮铂金首饰,尤其是那块水晶钻宝石,估摸着要值个几十万。
我咋舌,一个吊坠竟然那么贵!
那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咯?
甭管是不是普通人,都要先把她弄醒在说,相比较于她的身份,我更好奇这女人怎么会看得见鬼魂。
林海笑了,弄醒她还不简单,弄盆水一浇,保准立即就能醒过来。
我白了林海一眼,你个事儿逼净出馊主意!
这女人是因惊吓过度,神气闭合,以致的昏厥症状,想唤醒她倒也不难,以术数疏通她闭合的神气,就能够立即将她唤醒。
凝舞拦下我说:“相公,你不是想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事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我不解。
凝舞轻笑说:“五方鬼兵要术中,不是有阴魇缠身之法?进入她的梦境中一看便知!”
进入他人梦境,这我可办不到。
不过凝舞的意思是,我办不到,自有鬼兵能够办到,现在我手下不就有两个鬼兵?
我看了看小若,又看向林海说:“你去!”
“我操!凭什么?”林海叫道。
我哼哼着说:“就凭是你惹的麻烦!再说,小若一个女孩子,万一在她梦中遇到了恐怖的事,她怎么应付得了?”
林海顿时就不乐意了,大骂我见色忘义,小若会怕,他当然也会怕。
哎哟,你怕个鬼!
我直接施展控制鬼兵的术数,以林海阴魂内的驱使灵符,强迫将他投入进了晕倒女人身体中。
同时,我又以五方鬼兵要术,见鬼兵之所见,也一同进入她的梦境中。
这女人的梦境很古怪诡异!
在一栋不知存在何处的别墅中,灯光昏暗,壁炉烧着炉火,释放着暖人的温度,可这别墅中扔有股透体的阴寒之气。
这是汇聚不散的阴气!
在壁炉之前,羊绒地摊上有个摇椅,摇椅上正坐着这个女人。
只不过此刻这女人打扮的非常高贵时尚,她穿着貂皮大衣,头发挽成花苞,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却难掩她恐惧到几乎扭曲了五官的情绪。
之所以她会这么害怕,是因为她怀中抱着的襁褓婴儿。
那婴儿不过初生大小,浑身仿佛烧焦了的黑炭,更诡异的是,这婴儿正瞪着只有眼白的眼睛——他没有瞳孔!
女人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她怀抱着婴儿,心脏在狂跳不止,眼神惊恐的直视着前方,她不敢低头看,因为她知道这婴儿正在注视着她,十分贪婪狰狞的在注视着她。
“妈妈,我饿……”
“我饿!”
婴儿的小嘴说话了,那一开一合间可见有黑气逸散。
女人顿时更加恐惧害怕,她不敢回应婴儿的话,她浑身僵硬的就那么坐着,但四肢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停。
刚入梦境,就见到这一幕,可把林海给吓了一跳!
“我日!那是什么?”
“是鬼婴,似乎是只怨灵。”
我回答林海一句,眉头微皱,以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有点像是婴儿怨!
莫非是这女人堕胎之后,才招惹来的婴灵吗?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那女人晕倒在地时,我并没有从她身体上发觉有缠身的鬼灵。
若有鬼灵缠身,她能看见的鬼魂,这还勉强说的过去。
可眼前这一幕又该作何解释?
“妈妈!我饿!!”
襁褓婴儿突然怪叫一声,如老鸦哭丧,渗人的很。
女人浑身一颤,她仍旧不敢低头看,但却抬起了颤抖不停的手,她将食指放入了婴儿口中,那鬼婴允吸着手指,将手指中的血液一口口吸入肚子中,小脸上也露出极为满足地神情。
林海问我,既然遇见了,难道不去帮一帮她吗?
照这情况下去,这女人就算不被吓死,也迟早会被鬼婴给耗死!
我告诉林海,先不急,再看看。
就在鬼婴吃饱了之后,别墅一侧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影。
我一看到他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两个人影走近之后,才能让人清晰看清,它们竟是两个纸扎的纸人!
折纸门?
折纸门竟然与这女人有关联?
我脸色阴沉下来,纸匠术数一般都是父传子的家族传承,所以在这杭州之市中绝对没有几家会此术数。
看来十分有必要问一问这女人,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
纸人走到女人身前,一人接过襁褓婴儿,另一人端来银盘和刀子,递到女人眼前。
女人颤颤巍巍接过刀子,掀开自己腿上的毛毯。
这时,我才发觉,这女人下身左腿只剩下块森森白骨,而女人手中握刀,竟向着右腿割去。
鲜血流出,染红了衣物。
女人很惊恐,很绝望,握刀的手在颤个不停,但她还是不得不按照纸人的吩咐,从腿上割下一条条血肉,放进纸人托着的银盘中,最后另一个纸人将血肉拿起,递到了鬼婴嘴边,让鬼婴一口口吃下。
这场面,恶心血腥,这梦境,诡异无比。
总得来说,常人即便再怎么做恐噩梦境,也不会梦到这种事情,所以这一定是那只婴灵搞的鬼!
很快女人的右腿就已经血肉模糊,但似乎纸人还不满足,它指向女人心脏的位置,示意这女人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女人当然不愿,她颤抖着呼吸,拼命摇头。
那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这哭声刺耳非常,而且那只有眼白的眼睛,此刻也被血色充斥,化成了一双血瞳。
纸人无法表露出情绪,但谁都能感觉它们的愤怒。
女人惊恐无比,她想逃,可双腿无法行动的她,就连椅子上都离开不了,她恐惧的望着那纸人向她伸出手来,纸人要亲自取出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