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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默默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 再一次庆幸自己穿的是言情文, 这里的男人从陆晟、国师到眼前的少年, 无一不是天人之姿,就连李萌萌那人,都是个眉清目秀的太监。
……如果人设再正常点就完美了,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作者是怎么想的,写个《天酝温情录》不好吗?非要搞成《天酝虐恋》, 现在好了, 女主跟着男主跑路, 就虐她自己了。
淼淼的思绪犹如一匹野马奔腾向苍茫的草原,直接偏离原轨迹十万八千里,且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姐姐,姐姐?”
淼淼猛地回神, 发现少年已经停在了她跟前,她才发现原来这人竟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看起来只比陆晟微微低些。
虽然这人长得让人少女心泛滥, 但淼淼还是有种不舒服的被压迫感,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道:“怎么了?”
“无事, 只是觉着一个人在前头走有些无聊, 不如姐姐与我同行吧。”少年咧嘴笑了起来, 露出整齐如贝的牙齿。
淼淼被他笑得心脏又噗嗤一下, 不由得点了点头, 和他并肩走着。刚走了几步,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叫我姐姐?难道看着我比你大?”
“或许是习惯了,我家中有七个姐姐,姐姐的闺中好友也是姐姐,导致我现在看见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叫姐姐,若姑娘介意,那我便不叫了,没有觉得姑娘年岁大的意思。”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长得帅又嘴甜,这是哪里来的人间瑰宝啊,在这篇全都是变态的狗血文里,单纯又可爱简直是一个男生最难得的品质,淼淼的心脏又噗嗤两下,她挠挠头道:“我就是问问,不介意的,再说你看起来的确比我小些,叫我姐姐也没什么。”
少年迟疑的看她一眼,试探道:“我今年十七余两个月,莫非姐姐比我大一两个月?”
……爱上了爱上了,她以为这男生只是嘴甜,没想到是特别的甜,让她干涸许久的心脏开始狂冒泡。这难道就是爱情?淼淼猥琐了。
“没啦,我今年已经二十了,比你大三岁呢。”淼淼傻笑。
少年略为惊讶:“是么,倒是看不出来呢。”
“可能是我比较显小。”淼淼认真道,还要再废话两句时瞄到龙晰殿房顶上熟悉的弯角,她忙问起正题,“还未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宫里的?”
“哦,我啊,是皇上的臣子,这会儿来见皇上。”少年随口道。
淼淼好奇的看着他:“才十七岁就考进朝中做官了么,你可真厉害。”小说中陆晟的官员都是万里挑一的,这人年纪轻轻就能入朝为官,的确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人,书中为何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描写。
难道是因为作者喜欢写变态,这种优秀好少年就一笔带过?淼淼觉得很有可能。
“不过是靠先祖功劳庇佑,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再说我也不在朝中为官,在南方守着一城百姓做父母官呢。”少年笑道。
淼淼深吸一口气,一双无辜的眼睛里满是敬慕:“那就更厉害了,你年纪轻轻便能护一城安定,可比那些只知道算计的官员厉害多了。”
少年惊讶的看她一眼,之后压低了声音:“姐姐还是慎言,宫中人事复杂,姐姐当心祸从口出。”
妈呀还心思缜密会关心人,随便迷个路就能遇到一个完美男人,这一刻她就是女主角!淼淼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
二人走到龙晰殿前,少年看了眼殿门上的牌匾,低头对淼淼道:“到了,一起进去吗?”
“不、不用了,我要去旁的地方。”淼淼说完看到少年疑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少年眼带笑意:“那好,姐姐当心,不要再迷路了。”
淼淼心头一动,脸上飞起一片薄红,艾艾的应了一声。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往殿内走去,刚走出两步,淼淼忍不住开口:“那个……”
“什么?”少年回头。
淼淼双手合拢覆在砰砰跳的心脏上,小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知跃,姐姐,我们有缘再见。”少年笑眯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以他就是那个陆晟讨厌的要死暂时又不能杀的人?秉着三个月内跟着陆晟有肉吃的原则,淼淼热到沸腾的心脏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凉了一半。
不过她不记得书中有叫林知跃的人,说明他在剧情中并不重要,看陆晟的态度,似乎他不是能轻易动的人,所以只要三个月内没杀他,等陆晟日后死了,他不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吧,毕竟她那半心还没凉不说,这么完美的小少年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发什么呆?”身后温柔的声音响起。
淼淼惊了一下,回头便看到国师站在后面,二人对上面后皆不知该说什么,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总要说点什么的。
最后还是淼淼先吭哧道:“国师,谢谢国师前些日子信任奴婢,帮奴婢解决问题,还有……顶撞你那事,奴婢要道歉,对不起。”
虽然国师的出发点完全是陆晟,可到底她才是最终受益人,哪怕她不认同他的做事方式,但这声谢谢还是要说的。
看着小姑娘为难的低下头,国师眼底微微宽和了些,温柔的开口:“你生病时本座令太医院不得为你诊治,让你身子耗空不少,我们便扯平了,不必道歉。”
淼淼讪笑一声,点了点头后小心道:“那,没事的话奴婢就先走了?”
“先等一下,本座方才见你和云南王一道过来,你和他可是认识?”国师微笑着问,眼底多出一分打量。
这话如一道闷雷在淼淼脑子里炸开,她惊讶的看向国师:“你说他是谁?”
“云南王,”国师笑笑,仔细的观察淼淼的表情,“怎么小淼不知道?”
谁特么知道他是谁啊!书里云南王就是个酱油角色好么,一百八十万字里就出现在最后几章,还是带人造反攻进宫里的时候,而且她只知道云南王是云南王,却没听说云南王名字叫林知跃啊!
淼淼张了张嘴,不死心的问:“方才奴婢一起的是个黑衣少年,他说他叫林知跃……那个,云南王名字叫啥?”
“林知跃。”
“……”所以她刚才跟三个月后造反那位一道走了半天?淼淼欲哭无泪,这么纯良的小少年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闲着没事学人造什么反啊!
现在好了,爱情的小火苗彻底被她趋利避害的本能给扼杀了。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仿佛前路总也走不完似的,渐渐的她觉着困了,便趴在马车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身子先脑子一步醒来,猛地睁开了眼睛,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此刻在荒郊野岭的地上趴着,抬起头便看到国师面无表情的脸。
她的心猛地颤了颤,怯生生道:“国师大人……”
“不该醒的,梦里死不好吗?”国师遗憾道。
小宫女猛地瞪大眼睛:“不、不会的,皇上说放我回家的!”
“你犯了死罪,还想留一条命?”国师从身旁侍卫身上抽出佩剑,冷淡的指向她的鼻尖,“皇上容你,不代表本座可以容你。”
“不,国师不要,你不能连皇上的话都违抗,你这是欺君之罪……”她的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那柄沾着寒气的剑上便染了一层血红,小宫女张了张嘴,头便咕噜噜掉了下来。
国师随手将剑扔到地上,随从立刻递上一方锦帕,他接过来仔细的将手擦了一遍,擦完冷淡道:“将人埋了,不得泄露任何风声。”
“是!”
国师最后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那张脸,正要抬脚离开,就听到风中有动静传来,他当即蹙起眉头,盯着前方:“何人?”
先是一声轻笑传来,接着一列车马从地平线缓缓行出,一身黑衣的俊朗少年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的头发编成蜈蚣状盘在脑后,耳朵、手指、腰间都挂着琳琅的银饰,剑眉星目,凌厉如刀,可却还带着三分天然的稚气。
“正往城里赶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国师了,这下好了,有了国师的面子,想来不会被城门那群人为难了。”少年笑眯眯道,说罢疑惑的看向地上的尸体,“这是何人,竟值得国师跑到城外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