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玲衣锦还乡了!
不再是可怜巴巴的“精神病患”者,也不再是剥削人的“地主婆儿”,更不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没人敢要”的女人……而是一个漂亮的,时髦的,气质高雅的,手头阔绰的“富婆”。
这些倒也罢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她身后的陈耀忠。
陈耀忠的风度那是没得挑了,走哪儿都得让人令眼相看……多年从军,练就了他硬朗强势的气质,从小就富裕的生活,培养出他一种天生贵族的姿态,还有事业上的成功,久居上位的身份,让他举手投足之间全是从容,顾盼之间都是自信满满。
陈军长今天也是特意精心打扮过的。
原因很简单。
就是为了要给爱人争口气,不让别人小瞧了她!
一条笔挺的黑长裤,配着宝石蓝的手工衬衫,外罩了一件白色的夹克,蓝得悦目,白的通透,不经意之间就衬出了他的清爽利落。
还有那深邃的五官,浓黑的双眉,灿如繁星的炯目,紧抿的双唇,挺拔的身姿……这一切汇成了“魅力”两个字,仿佛像磁盘一样,深深的吸着所有人的视线。
就是帅!
帅得是那种老成持重的气场!
帅得是那种让人臣服的霸道!
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堂而皇之的跟在唐喜玲的身后,神态举止亲昵……
村民们几乎要炸了。
全都小声的议论开了:
“几个意思啊?唐喜玲又再婚了!”
“大概是吧?没结婚,敢带到村子里晃?这男人真气派!”
“赶紧去叫村长!让他过来问问,到底咋回事儿!”
大家都好奇呀。
人群里的王寡妇一见这热闹,兴奋的都有点手舞足蹈了。
她就怕事儿不大,压低了嗓音嚷,“哎,小三子,快去把米建国找来,让他也看看他前妻,啧啧啧,人家现在成仙女了,得瑟的上天了!”
语气里有几分醋意。
她也单身多年了,还比唐喜玲年轻几岁,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合适阔绰”的男人?
语音刚落……
她的目光就和陈耀忠对了个正着。
陈军长听到了她的话,却没多说,只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就这一眼,王寡妇立刻就老实了,觉得后背“嗖嗖”的冒凉风,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仿佛对方的目光能“杀人”,凌厉的让人无地自容。
她讪讪的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多话了。
陈耀忠转过身,人还没进院子呢,就默默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嘴里轻叹了一口气,“没变!也变了!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就没有以前的气势了!大概是没人住的缘故吧?”
扭头望着唐喜玲,“有点儿没落了的感觉!”
唐喜玲苦笑了一下,“能不没落吗?这院子能保持到今天就算不错了!至少还没易主呢!还没被拆呢!这都要感谢村长。”
“村长?谁啊?”
“徐东生啊!你有印象吗?”
陈耀忠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没有印象!”
以他过去的身份,怎么会对一个农民有印象?
唐喜玲正要开口解释,目光一转,远远的见徐东生
披着小褂儿大步来了。
立刻抬手一指,“喏!你看!就是他。”
陈耀忠向徐东生瞧去……50多岁的样子,脸庞黝黑,身材壮实,五官也没有什么出奇的长相,神情里却透着厚道和诚恳。
一眨眼的功夫,徐东生到了近前,目光定在了陈耀忠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这才转向唐喜玲,一迭声地抢着问,“喜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通知我?还有,这小车到底咋回事儿?挂的还是省里的牌子?你家里也来人维修了?听说还要……这……这是闹的哪样嘛?”
唐喜玲微微一笑,“村长,有话慢慢说!”
慢慢说?
徐东生上下打量着她的穿戴,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20多年前,面前站的是一个青春妩媚的少女,“你,你这身打扮,让我想起了从前,我记得那时候你在省城上学,有一次放假回来,好像也是这番光景……”
他停下不说了。
顺势瞄了一眼陈耀忠,“这位是……”
陈耀忠挑了挑眉,向前站了半步,话虽然是对着徐东生说的,可声调略高,吐字清晰,整个院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徐村长?有幸得见,感谢你照顾了喜玲这么多年!鄙姓陈,陈耀忠,心仪喜玲多年,可惜人在国外,不能达成心愿,一直没法娶她进门,此生憾事啊!”
他挺直了腰板,站到了唐喜玲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仿佛像是宣誓主权一般,高抬着下巴,目光四下一扫,“不过,从今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和喜玲已经登记结婚了,我就是她可以依靠的丈夫,是她的合法的男人!她不再孤苦无助了,她有我撑腰,谁想再欺负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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