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本就是有备而来,钱氏本家被他布下了迷仙阵,没有沈建的同意谁也出不去。
于是沈建开始一个一个的逼问钱氏一族。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沈建更是心狠的屠灭了整个钱氏!
而钱鑫到也机灵,心知此祸难躲,一开始便躲在了家中密室之中,这才得以生还。
说完,钱鑫却已经满脸泪痕,神色却十分狰狞,显然对沈建恨到了极致。
而此刻叶安的心却狂跳不已。
凝丹修士!
这钱家祖上来历竟如此惊人,是个修为高深的凝丹修士!
叶安入门虽短,但由于申玄春的缘故,许多内门弟子都对他礼待有加,自然比一些修为比他还要高深的外门弟子对着孟国的修真界了解深刻。
碧幽小宗做为孟国最为强大而且唯一的宗门,实力不必多说。
门下感知弟子不论境界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做为碧幽小宗的长老,修为最低也是道基之境。再往上便是神龙见不见尾的宗主陈君上人,已经凝丹数十年的强大修士。
而整个孟国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凝丹修士,却常年震慑住整个孟国修真界。
凝丹修士所遗留的家传术法定然不凡,想到此处叶安也不由怦然心动,自己修为低下,不能贸然行动。应当将此事通知师傅,由他来定夺。
定了定神,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叶安说道:“你现在随我回宗见我师傅,他乃是碧幽小宗的大长老,定会为你钱氏一族做主。”
钱鑫闻言大喜过望,对着叶安一礼,恭敬的说道:“那就全仰仗叶仙人了。”
二人心中对此事都非常满意,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从天空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看来我来的还不算太迟,你二人现在想走却也晚了!”
叶安下意识仰头一看,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沈建!”
沈建缓缓从云中而下,身上散出感知三层的强大气息,眼色中满是嘲讽,讥笑道:“我本不愿杀你,早早的将你甩开,希望你知难而退,怎料你这不不知轻重的东西竟然在这里撞见了钱鑫,还知晓了我的秘密。若此时你跪下来磕头向我认错,自毁丹田说不得我看在同宗的份上饶你一命也未可知。”
叶安心知自己的份量,现在的自己除了修习了控物术再就是那半吊子的御剑术,与入门十余年的沈建相比,自己差的太远。
叶安心中一片平静,对着沈建道:“你连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兄家族都能屠戮一空,何况是我们呢?虽不知为何,你本就待我恶言恶语,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
沈建面色不变,语气恶狠狠道:“人走茶凉,这世间的道理不过如是。义兄已死,这钱家已于我再无瓜葛。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肤浅的道理连凡人都懂,你还参不透其中奥妙?”
“至于你?”沈建语气变得有些鄙夷,“也不知上辈子积了几世阴德,被大长老收归门下。我沈建入门十余年也未有师门,看到你我便恨不得杀了你已泄我心头的忿闷!”
钱鑫此刻情绪也颇为激动道:“沈建!你这丧心病之徒,若没有我父,你焉有今日在这里大放厥词?”
沈建哈哈一笑道:“钱飞?在我还是凡人的时候或许还与我情深意重。但我沈建已经踏入仙途,为了修仙大计,区区一个凡人怎能阻拦我的步伐。早知今日,我当年就应该这么做,说不得我的成就会比现在还要高。”
叶安闻言沉默不语。
修士大都自私自利,这在宗门《碧幽决》中早就提及,如这沈建,为了获得凝丹修士法术,竟将自己的义兄一族屠戮。说他丧心病狂确实是名符其实,可仙道漫漫,若只是一味的仁义廉耻,又怎么可能在仙途中长存?
叶安忽然若有所悟,看着沈建,淡淡道:“此人交于你,你放我离开如何,今日之事我可立誓,绝不对外吐露半分。”
沈建狰狞一笑道:“可惜我只相信死人的嘴巴是最严的,何况若是大长老知晓此事,他定会觊觎于凝丹修士的法术,你说我怎么可能放你离开?”
钱鑫身体微微一颤道:“你......你已经得到我家传至宝?”
沈建道面色复杂道:“不错,没想到你们竟将此物藏在那里,我也是昨日见了你二伯方才知晓此事。”
钱鑫心中悲愤不已,也猜测道二伯已经十有**不在人事,仰天吼道:“畜生,你这个畜生,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掘了我父亲的墓,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聒噪!”沈建面色一寒,右手掐诀,一条一丈方长的火蛇从手中幻化而出,直奔钱鑫的面门。
钱鑫面色大骇,赶忙向后退去。
而叶安略有愧疚的看了钱鑫一眼,自知自己都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人了。
为今之计只有回到宗门才是唯一的活路,好在此处就是宗门山脚,拼一拼希望能来得及。
念及此处,叶安不再犹豫,右手将腰间的储物袋一拍,左手掐着灵诀,灵剑飞出,御剑化作一道长虹飞向了山门。
沈建看着叶安冷冷一笑,也不忙着追赶,而是不紧不慢的看着钱鑫在自己面前化作一个火人。
夹杂着咒骂声、喘息声,声音在渐渐微弱中钱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建又出一记火球焚烧钱鑫的身体,而后才御剑朝着叶安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