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大风他们包宿小分队还正在睡觉,9班的一个哥们怯生生敲门找大风,他们哥几个正在呼呼大睡,没人敢惊动睡觉状态的大风,只要我去轻轻把他晃醒。
“操,干啥啊,谁他妈扒拉我。”
“我啊。”
“啥事呀,正睡觉呢。”
“9班的找你。”
大风一愣,从课桌里掏出家伙,就站了起来,睡意全无的喊道,“操,赶紧的,都别睡了,起来抄家伙。”
“操,就一个人。”
“那呢!”
我指了指,大风领着家伙就冲了出去,9班的那个人看到这个阵势吓的直哆嗦,蔫声蔫语的跟大风嘀咕着什么。
大风回到课桌上,接着趴着倒头就睡,吃完中午饭,他睡的差不多,把我们召集起来说道,“最近都别包宿了,好好保养身体准备打仗。”
“怎么了,大哥。”铎哥问道。
“会社出院了,老鸨子要请我们吃饭,跟咱们讲和。”
“这是好事啊。”闵明说道。
“会社被打成那逼样,没啥事儿了吧。”老非说道。
“操,我倒是不担心会社,关键他请调停的人咱们得防着点。”大风说道。
“请谁啊!”铎哥问道
“丹彤啊!”大风答道。
“操,怎么还是他,上次不是已经调停一次了吗?”铎哥感慨一下。
“谁他妈知道了。”大风说道。
“这次都谁去啊?”铎哥问道。
“还是结拜的那几个人,你们带着短家伙就行,我这的准备硬家伙。”大风说道。
接着大风指着我说道,“你小子也别跑,上次结拜还有你,都跟我们一起去,你能喝帮我挡点酒,我们到时候别喝多,让人家给办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有万般不情愿,但是也只能按照大风指示办,在我们班他就是老大,他就是上帝救世主。
整整一下午大风都没有回来,等到晚休的时间,闵明的呼机响了,他按照大风的指示带着我们来到校门口,大风正靠着警车车门大口的抽烟,我们打开车门几个人鱼贯而入,车内十分宽敞,座椅十分舒服,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舱。
大风介绍道,“这是赵叔,我爸的司机,以前来过咱们宿舍。”
“赵叔好!”
赵叔“嗯”了一声,继续沉默的开车,大风接着说道,“到时候,你们都听我的,他动手咱们就抄家伙,短家伙都带好了吗?”
“都带了。”
我也心情忐忑的摸了摸挂在自己腰上匕首,心情十分沉重,心里反复自责道,真不该参与他们破事里,算了,事已至此,豁出去了。
我突然问道,“咱们晚上没上课,挫比知道了怎么办?”
“赵叔,你一会给我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说校门口发生了失窃案,我们是目击证人,让我们帮助协查去了。”大风安排道。
赵叔“嗯”了一声,随后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递给了大风说道,“小风,小心点,别走火,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赵叔嘱咐道。
“我知道了,我在家经常玩。”大风答道。
“我就停在酒店门口,有动静我就冲了进去。”赵叔安排道。
“好的。”大风答应了一声,把枪别在自己的腰带里,车停在酒店门口,我们随着大风下了车,警车就停在酒店门口。
这次会面安排的酒店就是老鸨子的老巢,进了正门老鸨子带着手下的姑娘们正热情的迎接,大风笑眯眯说道,“大姐,场面搞的这么大啊,今儿不做生意了。”
“做生意挣的那都是小钱,这次跟小哥几个一笑泯恩仇才重要。”
听完老板娘的话,我不知不觉的冒着冷汗,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匕首,心里念叨道“生意都不做了,客人都没有,这要是弄死我们啊。”
老板娘领着我们到了宴会厅,整个宴会厅就放了一个大桌,其他什么桌子都没有,丹彤哥、会社、铁盐、孙岩坐在桌子上,见到我们过来了,丹彤哥马上起身迎接,大风一步上前握住丹彤哥的说道,“大哥,想死我了。”
“兄弟,好久不见了。”
“大哥,在钢高怎么样?”
“还可以,瞎混呗。”
“大哥到哪里都是老大。”
随后两个手拉着手,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丹彤哥说道,“兄弟,我去年住院那会,你总派人送礼物看我,兄弟我感激不尽。”
大风说道,“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自己也想去,实在没办法,高二年级那些狗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我也没办法。”
丹彤哥说道,“兄弟,我明白,好几个班都向高二年级交保护费,但是,我住院期间能送礼物看我,咱们学校你是头一份,让老哥我心里感到特备温暖。”
大风说道,“大哥,这都是应该做的,咱们是结拜兄弟。”
这时候酒菜上来了,丹彤拿起一杯白酒说道,“大姐本来没叫我,我听说大姐要摆一桌和解酒,我自告奋勇的就来了,我觉得我肯定得来,为什么呢?第一次和解酒是我摆的,没有达到目的,我对不起大家,所以我先干了。”随后拿着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服务员又倒一杯白酒,丹彤哥提起酒杯接着说道,“大风,我亲兄弟,我住院时候三番五次就托人送慰问品给我,咱们学校有谁去医院送礼物了吗?包括你们在坐的这些拜把子兄弟,都没有,整个一中就大风托人给我送礼物,还不止一次,借这个机会,我必须敬大风一杯。”随后丹彤哥和大风一饮而尽。
服务员再倒一杯白酒,丹彤哥提起酒杯接着说道,“老铎和会社,一个是我拜把子兄弟,一个是我的小弟,你们俩的恩怨在座都非常清楚,今儿给我和大风面子一笑泯恩仇吧,大家伙以后还是好兄弟,我和大风以后还得靠你们打天下。”
铎哥和大风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互相瞧了一眼,碰了一下,正准备一干而尽,丹彤喊道,“这酒不能这么喝,你们俩得喝交杯酒。”
老鸨子插嘴道,“哎妈呀,我和会社还没交杯过呢?”
臧琪起哄道,“你俩都交gòu过了,这比交杯重要多了,内容重于形式。”
“交gòu是啥意思啊?”老鸨子问道。
“就是打泡!”臧琪借着酒劲喊道。
酒桌上哄一声乐起来,气氛一下缓和多了,会哥和铎哥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特别别扭的喝了交杯酒,酒桌上三五成群的开始捉对厮杀起来,气氛逐步步入了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