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着情色广告,奎爷还在那光着身子发奋苦读,高三年级放假放的最晚,他还得坚持学习。
这时候,有人轻轻地敲门,我喊了进来,铎哥走了进来,说道,“我猜你还没走呢,他们都走了,走吧,咱们今天晚上喝点。”
他接着说,“奎爷还没走呢,走啊,跟我们喝点。”
“我可不跟你们掺和了,我都高三了,你们去吧!”奎爷看着书本喃喃的说道。
“他们都走了吗?”
“嗯,风比他们都是家里来车接走了,就是琪比还在学校,说是要再玩几天,你懂的。”说完对着我奸笑了一下。
“这孙子真牛逼。”
我接着说道,“哥,跟我们去吧!你一个人也没意思。”
“算了,真不去了,你们都小心点,高二的现在都疯了,能躲着点就躲着点啊,尤其是你。”奎爷指着铎哥嘱咐道。
“哥,咱们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你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挑过事?”
“哎,咱们都是苦命人。”奎爷一声叹息。
路上,铎哥问我,“咱们去吃什么?”
“可别吃烧烤了,真受不了。”
“我也是,早吃腻了,不知道这边人为什么这么爱吃这个。”
“我也不知道。”
我们随便找个一家菜馆,点上两个菜,铎哥要了一瓶白酒。
我问道,“今儿喝白的啊?”
“反正也没什么事,喝白的吧!”
随后铎哥拿起酒瓶子给我倒了一杯白酒,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阵白酒的清香味飘了过来,我说道,“这就不错啊!挺贵吧。”
“饭店服务员介绍的,我也没看价钱。”
服务员过来说道,“这是我们自家酿的70度杂粮小烧。”
“多少钱一瓶?”我问道。
“50块钱。”
“这么贵啊!给我换一瓶,我们不要了。”
“算了,算了。”铎哥拦着我说道。
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我们俩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小呡了一口,一阵呛鼻子的辣味充斥着口腔,刺激我的嗓子阵阵不舒服,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几下,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感觉一团火像流星一样划过嗓子、食道,最后坠落在胃里暖暖的、热热的,口腔里还残留着白酒的余香,我夹了口菜,中和了下口腔还很浓重的酒精味,你一句、我一句的和铎哥攀谈起来,“你啥时候走啊。”我问道。
“明天中午,你呢?”
“我早晨的车,早晨七点。”
“这么早,怎么过去?”
“打摩托呗,一块钱就到客运站。”
“你呢?咋过去?”
“风比明天开车接我。”
“那还挺好的”。随后我俩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次口腔适应了酒精的味道,刺激明显下多了,我用余光看了眼铎哥酒杯,酒杯下去了一大块,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之后放下酒杯接着吃菜,接着聊天。
“他们几个还挺想你的,总念叨着你?”铎哥说道。
“谁啊?”
“风比、琪比、闵比呗。”
“哦,我肯定是回不去了,寝室太能作了。”
“现在好多了,咱们寝室在高一年级算是立住了。”
“噢,高二的还来收保护费吗?”
“没人收了,保护费现在都是自愿,自愿认谁当老大。”
“还有人自愿交?”
“很多啊,6班的就是自愿认得高二当老大,每月交保护费。”
“操,真他妈贱。”
我拿起酒杯跟铎哥碰了一下,带着愤怒的心情猛了喝一口,吃了几口菜,情绪逐渐亢奋起来,心里反复琢磨着刚才说的话,急忙纠正似的问道,“你们都没交保护费吧?”
“交个屁!风哥说了,早晚要归拢这帮狗东西。”
“那金珠老大能答应吗?”
“那个老娘们快滚犊子了。”
“去哪里啊?”
“能去那,上大学呗,她以前就依仗着张老大,张老大被砍死了,高二年级四分五裂的,没人听她指挥了。”说着,铎哥拿起酒杯,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口喝了大半杯,70度原浆酒就着复仇火焰的滑倒胃里,我也跟着猛灌大半杯。
铎哥有点喝高了,逐步进入十分亢奋的状态,他用迷离的眼神、含混的声音说道,“张老大被砍死的时候,我正在旁边!”
“你正在旁边?”我惊讶的问道。
“恩。”
“亲眼目睹全过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