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方位,刚好挡住玄离月的视线。
玄离月挑挑眉,斜倚在树干上,目光看向别处,随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月白色的小酒壶。
扔掉瓶盖,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酒,好像在欣赏什么优美的乐章。
邹凭栏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玄离月身上,看着她悠游自得的样子,眉头却越皱越深。
又过了片刻,见玄离月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玄离月面前,道:“襄城郡主,有话直说。”
玄离月挑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是想看一场戏,如今这场戏即将收场,我也该走了,告辞。”
话落,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匹矫健的骏马四蹄飞溅,朝玄离月飞奔而来。
那骏马停在玄离月面前,眼睛里流露出亲昵,邹凭栏看的渍渍称奇。
他记得,定国侯这匹马,可不好驯服,没想到竟然和这个玄离月如此亲近,她果然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玄离月在邹凭栏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下,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纤纤玉手在马头上轻轻一拍,那骏马顿时撒开蹄子,继续朝正北的方向奔驰。
邹凭栏眸色深深地望着玄离月远离的背影,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
一名侍卫走到邹凭栏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襄城郡主会不会将事情捅出去,这两个毕竟是……”
那侍卫话还没有说完,邹凭栏豁然转身,一脸嫌弃地朝侍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张狂道:“说就说,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告状?”
“可,若是让丁定国侯知道,我们办事儿的时候没有避讳襄城郡主,只怕是不好办啊。”侍卫忧心忡忡道。
听到侍卫的话,邹凭栏脸上的皮肉抖了三抖,磨牙道:“小爷我提醒她了,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看的,跟小爷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就算定国侯,那也得讲道理!”
那侍卫张张嘴,很想说定国侯在襄城郡主的事情上,是很不讲道理的。
主子还小的时候,跟在定国侯身边学习,有一次明明是襄城郡主招惹的主子。可定国侯却因为襄城郡主哭了,满定国侯府地追着主子打。
邹凭栏见侍卫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件事,顿时感觉整个后背火辣辣地疼。
若说整个四国,还有什么人是他忌惮的,不是他的母亲长公主,也不是他的舅舅当今圣上。
而是在他小的时候,负责教导他,从来不看皇帝和长公主的面子,对他说揍就揍地定国侯。
现在自己实力提升,定国侯追不上自己也打不过自己,但小时候的心理阴影,真的不是长大以后就自然而然能抹除得掉的。
心里纵然忌惮,邹凭栏却不愿意在侍卫面前承认,冷哼一声,撇嘴道:“讲不讲道理都无所谓,小爷现在又不怕他!”
话落,眯起眼睛看向动静越闹越大的铁栅栏,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