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消息,更是令得他连上衣都忘了穿的,迅向着军营外面跑去。 倒把他那些,正要洗漱的十八名亲卫们,给吓了一大跳。
这十八名亲卫,便是那些来自彭城。身负着战友之托,更是誓要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华飞的壮士们。
虽然华飞担心他们,会因为要保护自己,而影响了他们的展。从而一再的想要,安排他们去军中担任职务。无奈,却都被他们再三的推辞了。
这十八人恪守信义,向来是华飞到哪,他们就到哪。眼见得华飞奔出,十八亲卫迅的跟了出来。
却见得光着上身的华飞,正在清凉风中,紧紧的捉住了一名黑衣蒙面,水桶身材黑衣人的双手。
他们这才知道华飞为何会,激动得连上衣都顾不上穿,就半裸着奔了出来了。原是因为他那,久别的盟友,神秘的大帅到了。
亲卫们见得这一身黑的大帅,看不到表情,只是动作明显的有些不安。他扭了一下水桶身,轻轻的抽出了双手。
紧接着,他又似乎有些嫌弃,华飞身上的汗臭味似的。向后微挪了一步,和华飞拉开了一些距离。
华飞见状,这才想起了自己一身的汗臭味,跑出来迎接盟友。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加上八月汝南的夜晚,天气已有些凉。
他受夜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冷。这才记起,自己竟然连上衣都没有穿。不免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有些烫的鼻子。
自思道:“老子兴奋得过了头了,居然在这极讲究礼仪的汉末,玩了一回半裸奔,当真丢死先人了…”
正当他自个的在那,老脸烫时。忽听大帅似有些吃力般的,缓慢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来,迎接本帅。本帅很是高兴!”
华飞闻言马上抬头,兴奋挥手叫道:“行!你是我华飞,并肩一道自生死中走过来的好兄弟!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下次裸奔…”
说着他蓦然现不妥,连忙摆着双手,反悔着转口叫道:“哦!这个有伤风化,是万万不行滴!”
说至此,他转了两下眼珠子,沉吟了一会,又眉毛色舞的着对大帅着说道:“要不这样,我下次只穿个大裤衩,来迎接你,你看怎么样?”
大帅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他全不似往日般的,那般睿智沉稳。心知他这是见到了自己,心情大好所致。心中也不由得,对他的重感情大为感激。
然而,大帅自思:“这里终究是,军营重地。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他这个主公却这般光着个上身,着实有些不妥。且天气渐凉,可千万莫要因此,反而受了风寒才好!”
遂摆了摆手,轻声道:“还是先快些进去吧,本帅大老远而来,你就不请本帅喝些水吗?”
说着伸手,把自己的黑披风解下。伸手向他递去,说道:“先披着,别受了风寒了。”
华飞伸手接过,这带着战友关怀之情的黑披风,随意的披在了身上。马上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极为受用。
同时他的鼻端,隐隐的嗅到了一丝丝,极淡的梅花香味。不由得‘嗅嗅’的,耸动了两下鼻子。
却听得一声轻哼!急抬目循声望去,见得大帅的眼神,似有些奇怪。只道他有些生气自己的怠慢。
遂连忙侧身相让着,引大帅和他的麾下们,进入了军营。在一番客套之后,大帅上座。他请华飞自便的,且先去擦洗一番后,再来叙话不迟。
华飞在洗过身子换了衣物,又把黑披风交还大帅后。与大帅对座着,问起了大帅这月余时间的行踪。大帅的声音在此时,却又恢复了往常的嘶哑。
他淡淡说道:“本帅一直在徐州之外,等着你前来会合,奈何左等你不至,右等你亦不来。本帅无奈之下,只得又进徐州探听消息,才知道你早已启程。却又不知你往,何处了去了。”
华飞连忙道歉,说明了自己乃是因为大雾迷途,误撞入袁术的老巢去了。因此,只能是一路偃旗息鼓的前行。
大帅听了,亦叹息了一番他的惊险。才又说道:“本帅无法之下,只得边往汝南来,边一路探听着你的消息。直至前日才听探得,在慎阳有新任的汝南太守到来,这才急急的前来相见!”
说着他略停着,满眼佩服之色的看了华飞一眼。又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慎阳等八县。真不愧是本帅所认识的,才智过人的华鹏展!”
华飞连忙谦逊,心中暗道:“什么兵不血刃?这刘辟不就中了太史慈一箭,还流了好多血呢,估计就你不知道罢了。”
想着他突然记起了,刚才警卫来报的另一个消息。
他略沉吟了一下,对大帅说道:“常言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有一知交好友和他的妹子。请我今晚去他那边赴宴,不如你与我同去?我也好为你们介绍一番,交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帅以黑巾蒙面,本就是不愿在人前露脸。听了他这话,本待拒绝的,却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说道:“也好!”
当下两人各引着数十亲卫,打起火把乘着凉风,同去赴麋竺的宴会。
却说麋竺接得华飞后,又在华飞的介绍下,与大帅见过了礼。这才迎着两人入了席,吩咐仆人上了酒菜。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麋竺在酒菜香味中,扬手吩咐仆人道:“且先去请妹子,出来见过恩公,为恩公敬上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华飞一听,吓了一跳!他不知,麋竺这到底是想搞啥名堂?心说:“你这喝酒,就喝酒吧,怎么,还把你妹给整出来了呢?”
却原来,麋竺在见了其妹之后。听得华飞这一个多月来,从来就不曾来求见过他的妹子。他自思,自家的妹子,先不说长得人比花娇。
只说他麋家,家资巨富。且所有人皆知他这家主,极为心疼这妹子。可以说,只要娶了他的妹子,就能得到他麋竺的帮助。
这就连那徐州之主的陶谦,都为之觊觎不已。且此事,华飞又是尽知的。却愣是一点都没有打,自己这妹子的主意!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的佩服着,华飞的高义。其妹心思极为聪颖,向来就为麋竺,掌管着家中的内务。
甚至连生意场上的事,也曾帮其兄出过许多的好主意,因此极得麋竺的庞爱!见了麋竺的神色,早已猜出了兄长的意思。
加上她一直以来,也极为好奇的想见见,这能力抗曹操。又能出奇计帮她兄妹,脱离苦海的华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便乘其兄来到汝南的机会,建议麋竺以他的名义,去宴请华飞。
麋竺听了其妹的建议,又见其妹年已十八。只因一直以来,其妹都担心着,别人是因为看重了,她麋家的家产,才来其家向其求婚。
因此一直都未曾寻得,一如意的夫家。不想其后又因陶谦的介入,而导致迟迟未嫁。转眼间,竟是已步入了,这个年代的剩女行列。当真是,造化弄人!
麋竺自思,难得有华飞这样不贪图他家财产,且人又多智,眼下也已是手掌兵权,雄霸一方的人。
自己何不随了妹子之意,且令她暗中查探一番。若是妹子中意时,就招了他为婿,又有何不可?因此,才有了这番夜请的安排。
却说华飞吃惊之后,连忙摆手客气道:“子仲!你我为知已好友。量些许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劳动你家妹子?”
麋竺笑而不语,只顾殷勤劝酒。过不得多时,华飞便见得,两妙龄侍女提了两盏宫灯引路。一女子以丝帛蒙面,袅袅婷婷的,带着淡淡的香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