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掉呢……可以转移空间的并不包括自身吗?或者说他能够转移的物品也仅仅只有这一把小刀的大小呢。”辉安弯腰捡起那人在慌忙之中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液还没有干掉,稀稀拉拉的像个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滴着血珠子。
辉安看向其他人,展露微笑:“我猜的对不对?”
“我想辉安是对的。”
这个人的声音一出现,原本还举着手枪的下属们,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他在天空竞技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很多人甚至连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听过。虽然如此,但是这些下属们颤抖着身子,恐惧一瞬间便弥散在了这个不算宽的走廊。
是那个用奇异的手段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杀了楼主的家伙。
没有人猜错,是安阮。
他从刚刚刀疤脸逃跑的地方走过来,手中还拽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看上去只是黑乎乎的一团,有些大,等到这个焦炭一般的东西被安阮丢到了下属们的面前时,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个是懂事,是他们的老板。
不可思议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把眼神从上面离开。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被人们强烈的意志:希望着不是老板的尸体。这种想法给干扰到,出于自我保护,大脑并接收眼睛所看到的,鼻子所闻到的,耳朵所听到的任何信息。
可是这种自我保护,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而已。
“哇啊啊啊啊!”有一个人最先承受不住尖叫了起来,他扔下了枪慌不择路的竟然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去。200多层的高度并不能完全的听到这个人跳下去之后地面上到底会传来尖叫或者其他什么可以供他们判断的声音,也没有人敢探下头去看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惨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刚刚跳下去的男人根本活不下去。
“对、对不起!”第二个男人站了出来,他扔掉了手里的枪,举起了双手跪了下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请放我一条性命,求求您……”
辉安将头发束在一起,指尖玩弄着发梢,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个不断的放低身态的男人的祈求。
“安阮,好吵那,完全不能思考了。”
“我会帮辉安全部解决的。”安阮背对着辉安轻声说道,双手伸展开来,一些流沙聚集到了他的手中,和一团火焰凝聚在一起。
“不、不要啊啊啊啊——”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惨叫,辉安稍稍后退,不去注意着仿若地狱一般的场景,
并不是害怕,也没有罪恶感,只是单纯的在这样的背景图案之下,去思考了别的事情。
待到安阮完全解决那些人,又带着他来到了属于楼主的房间之后,辉安也没能把系统的用意猜出来,每次询问都是被权限不足给打了回来,每一次听到那种公式化的说明,辉安都会从心底蔓延出一片浓浓的不安感。
他已经绝了要回家的念头,先不说可不可能回到家中,就是他现在的外貌,身高,思想,甚至是种族都和穿越之前大不一样,回到家,自己的父母,家人……真的会接受吗?就算他们能够接受,那自己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吗?
辉安有着明确的答案。
最终主线任务,对于辉安来说,是一个终点。
“安阮,我想和你说一件事。”辉安定了定,拿出安阮的身份证,交还给了他。“以后要好好保管好啊,虽然没有了也没什么,但终究还是有许多不便的地方。遇到事情之后也不要总是和爆竹似的一点就着,不要太相信别人,多留个心眼……”
“辉安要离开,我也……”安阮立刻打断了辉安的话,抓住辉安的手臂,“我可以……”
不去参加格斗大会的。它对我吸引力再大,也比不上辉安的。
“安阮,要听话。”辉安叹了一口气,他该想到的,安阮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他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会从他的话语中先窥伺出一二的。即使还没有说出口,安阮必定会先一步察觉到呢。辉安这么一想,就有种心里泛酸的感觉。
只要想到不管自己曾对他们付出了多么浓厚的感情,不管多么喜爱他们,到了最后,依然要远离到连他们自身的存在都不曾有过的地方。更加让辉安自我厌恶的,则是自己终有一天,在漫长到将近无限的生命中会遗忘他们。
“我不可能和安阮一直在一起的,我会离开的,离开到安阮看也看不到的地方的。”辉安柔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响在安阮的耳边,让安阮的脑子哄的一下子炸开。
“安阮?”辉安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安阮,有些担心,毕竟自己从未和他说过要离开之类的话,这次离开之后便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他一定会强烈抗议的吧。
“辉安……”安阮低喃了一句,“可是我不想要离开辉安。”他向辉安走进了一步,语气平淡到听不出任何挽留的意思。只有辉安明白,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孩子,到底有多么难过。
一开始谁也无法付出真心,辉安只是看着喜欢所以就带上了。然后在时间的淬炼下这种喜欢渐渐的变为对孩子一般的疼爱。
“安阮一个人一定可以的。”辉安说道,抬手像以往以往摸着安阮的额头。那里冰冰凉凉的,似乎温度从来没有上去过。
安阮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又觉得不对,睁开后直愣愣的看着辉安的眼睛——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辉安的眼睛。
那双和他一样的黑色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安阮问着自己,观察的更加认真了。他仔仔细细的凝视着这双眼睛,自己在心里问着自己:若是辉安离开了,那么他会剩下什么呢?安阮不断的去猜测去幻想,锻炼,战斗,也可以去散步,或者回流星街。
可只要想到辉安不在身边,便觉得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他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有这一个人,仅仅是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会觉得安心无比,只是轻轻说出他的名字,感觉内心就被什么填满一样再无所求。他不想要这个人离开,想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无需另外一个人,只要……有两个人在身边就可以了。
辉安辉安辉安辉安。
安阮的脑子里只剩下辉安两个字。
安阮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里面有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的安阮顿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暖意,他抬起手臂,牢牢的将辉安固定在自己的臂弯中。怀中那人轻微的挣扎,低声的询问,都被安阮无视了。
软软想要和辉安在一起。
原来如此。
所有的疑问疑惑全都解开了。
辉安,原来软软是爱着你的。
就像自己在书籍上所看到的一样,安阮带着些试探和小心翼翼,将嘴唇覆盖在了辉安的嘴唇上。辉安在惊吓过后便开始挣扎,抗拒,但又害怕伤害到他而不敢使用太大的力量,只能被安阮稳稳当当的抱在怀中。
安阮看着辉安的那一双眸子,震惊,抗拒,有着不认同他的做法,但这又如何?双眸子里依然有着他自己的影子,满满的黑色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要想到这种事情安阮就觉得自己非常高兴,高兴的好像快要疯掉一样。
如果让自己发疯的对象是辉安的话,安阮觉得也很不错。
而辉安在发现自己挣扎无果后就不再动弹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卧槽每次事情脱离掌控都离不开腐女!
还有安阮你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
安阮在碰上了他的嘴唇后就没了动静,想想也是,根本不会有一本书籍讲述如何去法式亲吻,就算有辉安也不可能拿给安阮看的,辉安这样一想就稍稍松了口气,应该还是能往正确的离别方式掰回来的。
上一秒种是这样想的,下一秒钟辉安就被嘴里软软滑滑的东西给吓到了。吓到之后就有些黑线了,舌头伸进就没法闭上嘴巴,而舌头又定定的像傻了一样的呆在那里不动也太容易流哈喇子了好吗。
多不雅观。
辉安使劲推开了安阮,喘了几口气,擦擦嘴,看着袖子上的湿润,脸黑着望向了安阮:“谁叫你这么做的?我们……”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父子,只是相处模式略像父子,认为两者之间的关系完完全全的是纯洁亲子的好像只有辉安自己一个人?
“……”他好像没有权利去阻止安阮喜欢自己?
可是小爷我好歹有拒绝的权利,但看着对方那种你不要我了吗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神,辉安就有了一种‘直接拒绝让对方对世界生活未来一并失去希望,还有可能做出什么傻事情。’的感觉。
擦,明明就是那么一张让人感到望而却步的冰山脸!
“休息!”半响,辉安咬着牙齿吐出一句话。
第二天,安阮兴高采烈的去和其他楼主切磋去了,当上了楼主之后天空竞技场就不会再给你安排比赛,如果想要向去更高的楼层,只要自己和楼主约定好,然后去专门的服务员那里将决定好的时间给他们后,服务员就会给楼主安排好场地。
当然,私下里的切磋就比较随便了。
而辉安,端坐在电脑之前,找到了帖子,本着已经绝望的心态将昨天的事情发了上去,询问还有没有可能往正常的方向掰过去。
没有一个人去注意他的提问,全部都是嚎叫着下楼跑圈的家伙们。
楼主:小爷我昨日被强吻,你们高兴了吧,为什么小爷我在做正事的时候总会有一帮腐女提前把所有的事情搞砸!
楼下:远在天边的腐女前辈,深表感谢。
楼主:不说我还忘了,下次回去就把她揍到失去记忆。
楼下:前辈你自求多福,脱衣下去跑圈。
辉安愣了愣,想也没想的就发了一句话上去:现在跑圈略早,父嫁什么的一定是bad end。当然不是他的原因,是我的。拒绝是一定要的,与其之后越解越乱不如现在直接来一刀。
辉安看着自己发上去的话闭了闭眼睛,是啊,与其之后再受伤,那个孩子涉世未深,对于感情也许只是模模糊糊的吧……1999剧情开始……到那个时间,他也许会好好的分清楚复杂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了吧。
待到安阮回来,辉安对他说道:“安阮,我还是决定要离开。我觉得你要好好的适应这个我不在的社会,如果到了1999年你还是愿意来看我的话……就报名参见1999年的猎人考试吧。到那个时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该加强锻炼了,一套减肥甩脂操跳完之后大腿各种打禅,胳膊各种太不起来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