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做冰球运动员的精力好像多的用不完似的,泽尔达花掉所有的时间做填词游戏和作业。
她和那些学习小组高智商的朋友们一样,没日没夜地拼命练习。
泽尔达拿笔的姿势有些奇怪,四根手指和大拇指中间把铅笔固定住。
“是什么?”当她写答案的时候,赞弘人问她。
“嘿嘿!”泽尔达心不在焉地说,“巴彻去哪里了?”
“听说是取服装什么的!”赞弘人浏览着杂志。
“你为圣诞节准备了什么?”泽尔达低着头,跪在地板上,她一时想不出来。
“没什么!”赞弘人耸了耸肩。
朗兹从外边冲进客厅,扑到了泽尔达身上,一边来不及喘气,一边说,“泽尔达,你在这里做什么?四十分钟后我们就要表演了,快点跟我来!”朗兹慢慢从泽尔达身上站了起来,伸手拽起了泽尔达。
“我不会溜掉的,别担心!”泽尔达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假头套,她变得有些紧张,挺了挺身子,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向快要死的人致敬吧!”
“哎呦!来吧!你弄得我也有些紧张了,走吧!泽尔达!”朗兹双手按在泽尔达的肩膀上,用力把她往外推。
“祝你们好运喽!”赞弘人抬起头,随意地说。
节日里的彩灯挂满了整个圣诞树,一闪一闪漂亮极了,孩子们嬉闹间穿梭于整条马路,一块路牌的木板上钉有,“禁止汽车通行”的字样。
圣诞节的气氛被渲染得弥漫到屋顶上,树上,雪橇上,滑雪板上,甚至是在那不远的山头上,都清晰可见色彩的变化。
昆马辛和队医,还有体能教练一起走进了一家餐馆,圣诞节即使在这附近的牧场餐馆,也很难订到位子。
朗兹径直去了餐馆,泽尔达被顾巴彻等人要求换上了西部牛仔的服装,“我真的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吗?”泽尔达咧嘴笑了。
“你千万要记住步子,走错位了,就糟糕了!”顾巴彻把一顶西部牛仔帽盖在了泽尔达的头上。
“丰克,冈瑟,你们在我后边的位置,交叉两步,上前,然后是你泽尔达,要记住节奏,最后交错站着,接下来你们应该清楚要做什么吧?”顾巴彻扬起眉毛,故意问。
“啊!啊咕拉玛拉拉!”
“很好!丰克留着情绪一会儿再表演!”顾巴彻点点头。
泽尔达掀开上衣,叫苦说,“这件衣服对我来说有些大了!”
“对男人来说什么都不会显得多余!”麦冈瑟自我欣赏的站在镜子前面,指着他的上衣示意,泽尔达故意不予理睬,麦冈瑟也只得从中得到一些酸溜溜的满足。
“好了,伙计们,该我们了,泽尔达不要去管衣服的尺寸了,姑娘们不会注意到微小的差异的,来吧!伙计们!啊!咕拉玛拉拉!”顾巴彻拍着泽尔达的肩膀大声说。
“啊咕拉玛拉拉!”泽尔达把手放在胸前和小组的其他成员喊着相同的口号。
泽尔达在快要进入餐厅时,也在怀疑自己和别人穿得不太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冰球队的圣诞晚会,她甚至忘记了是来做什么。
泽尔达只是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从厨房出来,经过一道走廊,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然后来到餐厅。
泽尔达深深呼了口气,开始逗乐所有人的表演。
四个高矮胖瘦,体型完全不同的年轻人,做着相同的夸张动作,面目表情狰狞,举手投足间博餐厅里的人一乐,尤其是是当他们口里叫着,“啊吐咕拉玛拉拉!”时,门将已是前仰后合。
昆马辛拍手鼓励,“我非常喜欢这帮小子们!”
“我可不想有第二次同样的经历!”泽尔达自言自语道。
站在餐厅中央,有那么多眼睛在盯着,泽尔达感受到了不同于在冰球馆人们为球队呐喊,加油的紧张,有时还能听到打着流氓哨声,以及还有使人们倒胃口的热情手势,即使有着不雅的举动,泽尔达依然享受她为球队带来的乐趣中。
球队里的球员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其实他们早已有了默契,一同拍着桌子,大喊,“棒极了!”
四个年轻人在拍桌子声中结束了表演,向空中抛去了帽子,加入到就餐的行列。
“你真幸运!”泽尔达坐在了赞弘人旁边,小声说,”嗨!伙计,挪开点儿,我还活着!”
“衣服不错!”赞弘人挪动座椅,转了转眼珠。
朗兹放下手提电话,兴奋地跑到泽尔达身边,不等泽尔达反应,就将泽尔达的脖子夹在他的胳膊下,大声地说,“泽尔达,我终于要见到猫小姐了!哇呜!”被卡住脖子的泽尔达面红耳赤的叫着,“朗兹,…放开我,…我…我喘不上气了!”
赞弘人阻止道,“朗兹,放开泽尔达!”
泽尔达挣扎着蹬腿,赞弘人含糊地耸了耸肩,朗兹终于克制他激动的情绪,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泽尔达大口大口喘气,“祝贺你!”她高兴地对朗兹笑笑。
“祝贺你!终于要见面了!”赞弘人伸出手。
朗兹不好意思地请了清嗓子,“谢谢!谢谢你泽尔达!”朗兹感激地说。
泽尔达与赞弘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她抬头看见,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靠了过来,其中一个紧张地对泽尔达微笑。
泽尔达埋着头,清理盘子里的事物。
她常常想,厄普里给了她一个机会,这样做对吗?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拧紧眉毛,看着盘子里的火鸡块儿,双手合拢,一会儿又在胸前画着十字,她用脚使劲地跺着地。
“你怎么了?”赞弘人拍了拍泽尔达的肩膀问。
“我在祈祷,请求宽恕,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泽尔达眼睛里闪着激动和痛苦的光芒。
“好了,我吃完了,我要回房间了,圣诞快乐!”赞弘人站的笔直,两手捏紧拳头放在两边,裸露的胳膊上青筋都暴起了。
“谢谢!”泽尔达慢慢地说,最后转身推开了餐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