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卓立刻打着哈哈求饶的看着月沫,嬉皮笑脸的模样让月沫特别想抽他。就算出去游历了一番,可还是那个德行,小孩子的脾气依旧没有改变。
百里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月沫拦住了,他们在外头说些皇宫的事情已经是大忌了,虽然这是在湖中央,最怕的就是隔墙有耳了。月沫撇了一眼船夫,百里卓领悟的点点头。
有些话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猛的船猛烈的摇两下,月沫反射的握住了桌子,百里卓也是。
“怎么样,没事吧!”百里卓询问道。
月沫摇摇头。
“喂!你怎么开的船啊!”百里卓开口询问船夫,语气甚是不好。
船夫一脸抱歉的看着两人。“两位客人,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这湖里不该啊!”
月沫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不好了,漏水了!”突然瞟到船甲板上不断涌入的水,突突突的一下子涌进来许多。
船夫慌忙的跳到漏水处开始查看,船底不知道怎么的破了一个大洞,可能跟刚刚突然的抖动有关系。
月沫和百里卓纷纷站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可是在湖中央啊!
百里卓苦着小脸询问道:“你会游泳么?”
月沫的脸也是苦涩。“我不会!你呢!”
“好巧啊!我也不会!”
月沫干笑,四周没有别的船,唯一的可能就是让船夫把船修好了。
看见船夫站了起来,月沫焦急的询问。“怎么样?”
船夫摇摇头说道:“修不好,这船是要沉了。”
月沫和百里卓相互看了一眼。
完了!
“我可以带着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先走。”船夫说道。
生命的选择……月沫看了眼百里卓,她和他之间船夫只能带走一个。
“百里卓,你先走!”月沫毫不犹疑的说道。
“什么!那你怎么办!”百里卓诧异的说道,他希望有更好的办法。
“你先别管我,我一定不会就怎么挂的,因为我是女主!”月沫笑着骄傲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犯傻。”
“真的了!”月沫推了推他。“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着的。”
百里卓盯着月沫的眼睛,里面有感动还有了然。“我明白了。”
突然百里卓转变语气月沫甚是不理解。
“你先走!”
“啊!”月沫诧异的啊了一声。
“这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破了个底呢!我知道她要害你,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月沫渣渣眼睛,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个问题上,她只是纯粹的认为自己根本就不会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穿越定律,可是听百里卓这么一说月沫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她又被惊鸿给盯上了。
月沫冷静下来,冷面的说道:“那你就更该走了,既然她要对付我,那我就根本不可能逃走,可是你不一样。”
“哎呀!我说两位客人!你们到底走不走!”船夫跺着脚焦急的说道,船上的水都已经过脚踝了,很快船就要沉了。
“你快走!”月沫推着百里卓就要把他推下水。“船夫我告诉你,他可是当朝皇子,他要是死了不止你完蛋了,你全家都要完蛋了,快点把他带走。”
“啊!哦哦哦!”船夫惶恐的说道。
“哎!月沫!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怎么交代啊!”
不等百里卓再多说一句话,月沫一把把百里卓推了下去,船夫也跟着跳下水了。百里卓再水里扑腾了一下,然后就被船夫拉着往岸上游去了。
月沫的心安了安,看着船慢慢的沉下,月沫有些害怕的蹲下身子,双手浮在船的两边。“天啊!完了完了,马上就要沉了。”
月沫闭上眼睛,向上天祷告。
突然身子失重,紧接着的是冰冷的水把全身都包裹起来。
“唔!”月沫感觉自己窒息了,源源不断的水咕噜咕噜的喝进了肚子里面。
月沫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开始下沉,水里好像有两个影子在打架,月沫眯着眼睛,她看不太清,眼皮子很重,重的抬不起来了,水里的压强让胸腔很难受,压迫的喘不了气。肚子里都是水,月沫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压扁了。
苏煜!月沫脑子里最后的一刹那是苏煜的面孔,她多么希望他能够出现啊!
光明没了,换来的是一片黑暗。
……
“冷……”月沫不断的抱紧了身子,很冷。
一旁的男子默然的看了月沫一眼,然后升起了火炉并且替她加了被子。
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北影无疑。
惊鸿派的人被他解决了……
北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月沫,杀了她……真的做不到。如果可以的话,早就在山上他就一剑杀掉了,不用得到现在,更不用去救她了。
为什么呢……
北影也不知道。
他的确是奉惊鸿的命呆在月沫身边,却不是为了保护,是为了监视,可是渐渐了,保护成了习惯。
“冷。”床上的人虚弱的说道。
“……”北影轻微的皱起了眉头。
不忍心,这是身为杀手他本不该有的感情。
北影抬手开始用内力护住月沫。
良久,床上的人这才又安然入睡了。北影走到月沫身边,抬手摸了一下月沫的脑袋,还是很烫。
北影打了一盆冷水,将毛巾放水里浸泡,一遍遍的敷在月沫的额头上,毛巾热了又浸泡到水中。北影一个人惯了突然去照顾一个人就显的很笨拙,可是他依旧在不断的替换毛巾。
外头喧闹声很响。
北影走到窗口,将窗子微微打开。
一支又一支的队伍,看身上的穿着是西北军,西北军的队伍源源不断的开始往湖那边奔跑,显的很是焦急。
北影将窗户关上,瞬间安静了许多。
回到月沫的身边,看着月沫安静睡觉的脸静静的说道:“快点好起来吧,他在找你。”
没有回应。
“也许你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以后,你会懂的。”北影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要怪就只能怪上一辈,上一辈的债留到了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