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对上他深情的眼睛,干笑两声,伸手端过桌上的那碗汤,
“相公,快别说那么多了,把这碗醒酒汤喝了,瞧瞧你,满身酒味,一会怎么洞房。”
霍逸封听见洞房,深邃的眼睛里腾起火焰,心中自是欣喜,
“你愿意了?”
雪儿愣了一下,故作娇羞低头,
“嗯。。快喝吧。”
霍逸封瞧着她羞涩的样子,看来是害羞了,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容易害羞。
霍逸封没有多想,伸手端起那一碗汤,很快喝光。
雪儿一直看着,看着他全部喝光,心里头欢喜极了。
哈!中招了!死叫花子!我看你今晚就在茅房里渡过洞房花烛夜吧。
霍逸封喝完汤,抬起头,目光灼灼,
“你怎么样?我抱你去沐浴?”
“不用不用!”雪儿连连摆手,“不麻烦你,我喜欢自力更生,我去沐浴了。”
雪儿连忙提着白婚纱,又是捞了一件睡袍,很快地闪进沐浴房。
霍逸封瞧着她的身影,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是害羞了,不着急,等有了夫妻之实,她对自己就不会那么拘谨了。
沐浴房里。
雪儿很快换了睡袍,一边放水,一边趴在门后,听着外头动静。
快发作!快发作!
雪儿十分焦急,这该死的药铺,说好巴豆粉吃下一包,很快发作,怎么还没发作?
门外。
霍逸封坐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股气息流转很急,闷痛起来。
他眉心蹙了,站起来,目光顷刻间深色转向了禁闭的沐浴房门。
他很快低头看向了桌上那一碗喝光的汤,顷刻间明白了。
霍逸封脸色沉了下来,快步离开房间,直奔对面房间的洗手间。
接下来的大半宿。
雪儿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呼,连门都懒得锁上。
对面的房间。
霍逸封在洗手间里进进出出,待了大半宿,直到后半夜,他脸色苍白,撑着手臂走出洗手间。
他来到楼下,靠着沙发,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浑身已经虚脱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
雪儿醒来的时候,旭日东升,她想起昨晚的那一包巴豆,又看着房间里不见霍逸封,立刻开心地穿衣下楼。
刚到楼下。
霍逸封靠着沙发,对面一位医生正在给他开药方。
雪儿瞧着,心里头窃笑,淡定地走下楼,
“相公,早上好!”
霍逸封抬起那一双森幽的眼睛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女人,笑容几分无力,
“早上好,不多睡会吗?听你家人说,你平时都睡到日中的。”
雪儿听见男人如此平静的声音,心里头嘀咕,奇怪了,怎么不发怒?
她挥了挥手,“我认床,还不习惯。”
霍逸封低头,清淡地笑了,“是吗?若是有我陪你,你就会习惯了。”
“额。。。”雪儿被这明目张胆的调戏,弄得有点尴尬。
在一旁开药方的医生听了,唇角扬起一抹会意的笑容。
雪儿伸长了脖子,瞅了一眼医生开的药方,故作镇静,
“呀!相公,你生病了?”
“小病,不碍事。”霍逸封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吻,目光凝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