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眉色深重,他内心隐隐不安,他看得出封儿似乎也喜欢司泱。
南儿更不用说了。
若是如此,难不成司泱就是他们俩的命劫?
“连城,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顾倾城看出霍连城似有心事。
霍连城回过神,看着顾倾城,没有道破,他心里头有了自己的打算。
“没什么,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会一会封儿的这位义父!”
灯光熄灭,霍连城长臂搂过顾倾城入睡。
南日岛。
一排木屋。
霍逸封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吴大夫。
“吴大夫,说实话,我待您如何?”
吴大夫是当年给霍逸封治脸的大夫,如今已经年迈。
他的眼睛看不清了,笑着点头,“封少爷您待我很好,若是没有您,我的小孙子现在已经在黄泉之下。”
霍逸封似笑非笑,“今天我来,只想知道当年的一件真相。”
“封少爷,您请说。”
“当年我义父让你为我治脸,你可知道我从何而来?脸上的疤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吴大夫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唉,封少爷,这些事您的义父曾经交待我守口如瓶,不过你救了我小孙子,还把他送去马来念书,冲着这份恩情,我告诉你真相。”
霍逸封眼睛里的光泽深色了几分。
吴大夫开始说道,“这要从我和你义父的交情说起,我和他是在华夏国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义父还是九重天赌场的看场。”
“九重天?那赌场老板是谁?”霍逸封追问道,因为他耳闻。
“是七爷!七爷霍连城,霍家排行老七,现在贵为督军,不过也有人说贵为督军的是霍晋诚,我也不清楚。”
“你继续。”
吴大夫继续说道,
“后来我远走他乡学习医术,再后来遇见你义父的时候,在马来,他带着受伤的你,来求我医治。”
霍逸封追问,“他可有说我是谁的孩子?”
吴大夫回忆道,“这个没说,他只说你是他领养的义子,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南洋人,是九爷从华夏带来的孩子。”
霍逸封双目沉了沉,和他猜想的几乎一样,清了清嗓子,
“我义父有仇家,你可有听说?”
“听说,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也是华夏那边的仇家,据说是害得他妻离子散的仇家。”
霍逸封看着吴大夫,试探道,“有没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位七爷,那位军阀督军?”
吴大夫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不敢猜测。”
“那我再问你,我十岁时候,是否是失忆?”
“是!”吴大夫点头,“九爷说过,说你失忆,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霍逸封继续试探道,“那你可曾听过忘忧香?”
“忘忧香。”吴大夫似有所思,“没听过,我只听过十二奇香,当年江湖为了这十二奇香,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但是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那些奇香去了哪里。”
霍逸封大概了解了所有,看来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霍逸封离开吴大夫的屋舍,站在月光下,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