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来月一把扬翻桌上的茶壶,茶壶摔碎一地。
“那一夜代替她的女人是谁!!”花来月寒彻至骨的声音。
梅心眼睛里滑过一道慌乱的闪烁,很快归于平静,淡定撒谎,
“我不知道,估计是青楼里找来的清官人,偷梁换柱了。”
“该死的!!混蛋!”
花来月气愤地踹翻桌子,房间里劈里啪啦作响。
花来月从未想到他清心寡欲一辈子,最后被一个妓女辱没原则,那种被羞辱的愤怒,节节攀升。
花来月盯着梅心,“这一切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梅心笑着摇头,“告诉你,你会放过霍连城?会放过顾倾城?你不会!你已经变得越来越极端,杀人如麻了。”
“曲梅心!”
花来月单臂扣住了梅心的喉咙,死死地掐住,怒火大作,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不到最后坏我好事的人,竟然会是你!”
梅心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迎上他的目光。
“你要杀变杀,我曲梅心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花来月掐着梅心的脖子,加重了力度,看着她被掐得涨红的脸蛋,那一双倔强的眼睛,几分神似伊人,猛然松开了手掌。
“你料定我不杀你!好!既然你办事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梅心看着他,单膝跪地,掷地有声,
“曲梅心甘愿领罚!”
花来月冷冷扫过地上的女人,朝着门外喝道,
“陈副官!”
门外的副官一路跑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梅特助,又看一脸阴沉的花来月,突感不妙。
“陈副官,梅特助办事不利,损害本都督利益,军棍八十,扣月俸半年。”
陈副官听了,有点忐忑看了一眼梅心。
梅心淡定的脸色。
烈日当空。
校场上。
一张长条凳立在正中央。
曲梅心趴在长条凳上面。
一位士兵手持军棍,看着梅心,“梅特助,得罪了!”
军棍一棍一棍落在梅心的身上。
梅心双手紧紧地抓住长条凳,咬着牙不吭声。
两旁,士兵看着,皆是低头。
陈副官见着,同样纠结地皱了眉头,都督真是的,梅特助忠心耿耿,任谁都看得出来,怎么能够责罚。
“额。。”梅心咬破了唇,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屁股上一棍棍的军棍,已经打得泛出了血迹。
行刑的士兵顿住了动作,看着梅心,
“梅特助,四十九棍了,您还撑得住吗?”
梅心脸色苍白了一片,额头上皆是汗珠,唇色泛青,虚弱的声音,
“撑得住。。快点。。”
行刑士兵听了,叹了一口气,挥起军棍,再次落下。
不远处,花来月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陈副官瞧见了,快步跑上前。
“都督,梅特助终归是个姑娘,八十军棍太重了,可以不可以差不多就好了?”
花来月冰封的脸色,缄默不语。
长凳上。
梅心吃力地抬起头,望着远处的花来月,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终是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五十五棍!”
行刑的士兵喊着数字,发现梅心晕过去了,停下了动作,
“梅特助?”
梅心晕过去,一动不动的反应。
暗处,花来月冰冷的声音,“停止行刑,把她送回房间疗伤。”
花来月转身离开。
陈副官松了一口气,都督对梅特助总归没有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