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姆轻蔑的眼神看着阿尔:“你以为‘吸血鬼猎人’就像你看到的那么脆弱,千年来我看过太多族人与猎人之间的争斗,想要彻底消灭他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我的孩子你还需要更多时间的打磨,这个座位终会是属于你的但是现在不行,我不会签署你的计划,现在你只要承认错误我就不去追究你刚才的无礼行为。”
布莱姆这是在向阿尔做最后的警告,他仍然抱着最后挽回的希望但是他却错了,因为从阿尔说出话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追究?你到现在还依然是自信满满呀!”阿尔低头冷笑着然后将手放在胸口:“我的血液告诉我,我不会拥有像你一样与时间抗衡的永恒生命力,你知道为什么人类社会能够高速发展的原因吗?那是因为每个人都只有着有限的生命。
所以他们会在短暂的生命里尽快的去做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人类文明才会不断的推进发展。其实吸血鬼的永恒之血只是一种诅咒而已,造物主要你们永远的活着,因为拥有着无限的生命所以针对所有的事物都是拖拉的等待,你们永远都活在被诅咒的‘停滞时间’中。”
阿尔这时忽然抬起头,他眼珠中流动的红芒突然吞噬掉了眸子里的蓝色,变成了一双和布莱姆一样的红瞳,那双眼睛里因*而爆发出仿佛能够灼烧人心灵一般的赤红,此时布莱姆教父更加轻蔑的撇起嘴角摸了摸鬓角的银丝:
“你们?呵!看来在你的心中人类的血液仍然占据了太多,你一直都没有将自己放在‘这里’呢!”“不过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你,你非常的聪明。不过我们一族可没有你说的那样软弱,我在利用你的能力来削弱吸血鬼猎人的力量待你像那些脆弱的人类死掉以后我就会扫清障碍带领家族走出黑暗。”
“是的,吸血鬼家族终有一天会走出的黑暗的但却不是在你的带领下。”阿尔说着从西装中掏出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手枪的枪身上刻有字母拼成的“雪丽”字样。布莱姆教父面对着阿尔的枪口仍然保持着威严的坐姿。
“是你人类母亲的遗物吗?我知道你一直将心中野心的猛兽关在牢笼之中,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就将他放了出来。我今天居然被自己的‘亲血的继承人’用枪口指着头顶。”
“黑教父”这时居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讽刺和张狂的意味。阿尔冷哼一声:“我并非你的‘继承人’就像是你手下的‘骑士’一样,只是你计划中的‘棋子’罢了。”布莱姆仍旧泰然自若的说:“哦!看来你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到失去对自己能力的判断,既然你知道为何你还要将这无用的枪口对准我?你应该知道吸血鬼猎人的武器对于我是没有用的,你所学的技能也都是我教给你的。”
阿尔自信的扬起嘴角:“你又错了,你的错误是不应该将一个充满野心的危险棋子摆在你的旁边,你的再一次错误就是你低估了我的能力。说着他握抢的手上忽然闪出的一团幽蓝色火焰如电流一样灌入枪身之中。
手枪顿时发出蓝色的光芒,蓝光穿过枪身。将这把枪的内部构造瞬间透明化。只见在枪膛中静静躺着一颗子弹,子弹里充满了红色的流动液体在蓝色火焰的刺激之下,红色的液体像是沸腾的水一样不安的滚动着。
“黑教父”此时脸色突变,放在桌案前的手下意识的微微颤抖起来。阿尔第一次看到“黑教父”如此狼狈慌乱的样子脸上禁不住流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这颗子弹里盛放着的就是你一直苦苦寻找的‘答案’,这里面‘造物主’的血液,我想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杀死你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了。”
“黑教父”这时候缓缓将手伸向阿尔,他那君临天下般的锋芒瞬间瓦解,他眼中的惊恐就像是一个即将面对死亡的迟暮老人一般:“你…..你….是怎么…..怎么得到…….造物主的血液……”
阿尔:“拜您所赐呀!您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够做到,您做不到的事情我却能够做到。”阿尔说着眯起眼睛微笑着扣动了扳机:“我要感谢你…..父亲大人…..”“黑教父”布莱姆翕动着嘴唇:“不…..”
蓄势待发的‘子弹’能量在一瞬间释放出来,不可一世的‘黑教父’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包裹在蓝色火焰中的红色子弹在他还来不及喊出声来的时候就轻易的射入了自己的心脏!
枪口的消音器散发出淡淡的火药味。“坐在那把高背椅子上的“黑教父”低着头就像是在沉思一样,在他心脏的位置上只流出了少量红色的鲜血。
阿尔的眼睛恢复了清澈的蓝色,他面容平静的收起了手枪。将胸前的黑水晶皇冠摘下来放入口袋,又伸出手将‘黑教父’身上的六色水晶皇冠取下来。
“呵!造物主只是怜惜你,居然只给了你人类血液的颜色,不过‘人类’永远是‘人类’,‘怪物’永远是‘怪物’。”说着他将“黑教父”的胸针紧紧握在手心里转身脚步沉稳的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莫德雷德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正在等在门口,看到阿尔走出来,莫德雷德欠身施礼,阿尔将沾血的白手套和那枚象征‘教父’身份的六色水晶皇冠递给莫德雷德,莫德雷德接过来后对阿尔小声说:“少爷。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阿尔:“‘白教父’现在怎么样?”莫德雷德:“现在正在海滨别墅准备晚上‘伊莎贝拉小公主’的生日派对。”阿尔:“全家都在吗?”莫德雷德:“是的,少爷。一切都在我们人的控制之下。”说着他用白手帕将皇冠胸针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小心翼翼的将它佩戴在阿尔的左胸口前,然后将斗篷披在他的身上。
阿尔此时看了一眼手表:“嗯。如果我们快一点,也许还能够参加‘伊莎贝拉’的派对呢!走吧,莫德雷德。”
说完他迈开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披在身上的斗篷下摆左右飘动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黑鹰一般,莫德雷德转眼瞄了一下身后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浅灰色的眼珠中似流露出一丝感情波动但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见他面对着阿尔的背影小声道了一句:
“好的,教父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