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神情淡定的帮雪名茶一把衣服穿好。
雪名茶一从奴良鲤伴的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咦,白泽先生和鬼灯先生怎么在这里?”
“找雪名有些事。”
鬼灯说完以后,白泽笑嘻嘻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之前雪名做过什么,现在继续做下去比较好,上面的人说了,再发生这些事情会让上头的人很困扰呐。”白泽身后的妖怪们偷偷摸|摸的聚在了一起,个个的窃窃私语加在一起变得异常的喧哗。白泽的大拇指往后面指了指,“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交流的地方,雪名的姘头怎么看?关于雪名的事情你该不会就这样打算一直迁就着这种异常的体质,白白的让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虚度时间?”
奴良鲤伴瞄了一眼白泽,眼神包含怎么可能的意思,替雪名茶一拢了拢衣襟,就一手抱着雪名茶一,带白泽和鬼灯往客房里面走。
“关于雪名的问题,这位……先生……”
“我叫奴良鲤伴,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闯入,二位该说是大胆?”
“好吧,奴良先生,关于雪名的事情,听我们细细讲来……”
白泽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张了张嘴,纠结的看向鬼灯,“剩下的我忘了。”
鬼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泽,“简而言之,关于雪名的体质,我和白豚会竭尽全力遏制。”
白泽偷偷的对雪名茶一耸了耸肩,眼睛包含关于鬼灯的抖s训练,这次他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雪名茶一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许久,鬼灯和奴良鲤伴一问一答,将雪名茶一的未来敲定下来。
鬼灯毕竟是地府的官吏,在凡界待不了多久,临走前把白泽这个还打算继续逗留下来的偶蹄类神兽抓着走。临走前留下了一块符石在雪名的身旁。
“我会一直待在这里……到我的出生为止的……意思么?”雪名茶一把鬼灯留下来的符石穿戴在脖子那处,疑惑的问奴良鲤伴。
“嗯……茶一会和我一起待到那个时候的到来,根据鬼灯说的话,茶一还是有可能慢慢长大,怎么这幅表情,不开心这样的结果么?嗯?”奴良鲤伴的尾声微微拔高,带着浓浓的不满。
“哼,就是不满足。”雪名茶一眨了眨眼睛,扭过脑袋,心里砰砰的跳,“从我出生,到我与你的相遇的最后一次,我是十七岁……快十八了吧,十八年以后,陆生会长的很大了……比如他上学的时候会缺少我,学校有活动的时候会缺少我,以及……当陆生问你,我呢?十七年,好漫长。”
“茶一是不是傻了呐,陆生再过一段时间就能从容器蹦跶出来,精神十足的哇哇大叫,哭的我们都不知道有什么反应才好呢,十七年能有多漫长?最漫长的时间我已经等了过来,陆生小时候长大的记忆里面,如果茶一害怕缺少你的存在,就不要离开我们,一步不离的深深的……”奴良鲤伴低头亲了亲雪名茶一的头顶,“烙印在我们的心底,奴良组二代目的伴侣以及奴良陆生的另外一位双亲,毫无疑问就只有茶一了。”
“离你的十七年还早,请不要忽略这十七年以前,茶一的生活是属于我的,那么小的茶一也好,逐渐长大的茶一也好,都是我的雪名茶一不是么?”
面对奴良鲤伴认真的脸孔,雪名茶一忍不住微笑,轻声的说:“是。了解了,遵从指令?”
奴良鲤伴皱眉,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雪名茶一的腰侧,“应该说,是。不要用疑问的语气回答,肯定点。”
“好,在我出生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鲤伴。”雪名茶一轻轻的抱住奴良鲤伴,“身为你引以为傲的恋人。”
奴良鲤伴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眉宇间的忧郁尽散,“与你相遇是我的幸运。”
“也是我的不幸……在我出生之前就将我自己卖给了一个原本比我小的家伙。”
奴良陆生从容器里面出来时,健健康康的,不输给从女性正常的子|宫里面生出来的孩子,那时的雪名茶一已经能够把吸血鬼的能力控制雪名茶一自如,恢复原本的大小。
奴良陆生哭的哇哇大叫,奴良宅的妖怪们围在了奴良陆生的身边,惊奇的看着奴良陆生。雪丽的女儿冰丽展开了双手驱赶妖怪出房间,“不行啦不行啦,那么多人围在这里,陆生会呼吸很难受的。”
“哎~冰丽待在这里也会阻碍陆生大人啊。”
“太狡猾了啊,冰丽,还以为冰丽没有遗传到雪丽的狡诈,结果是把这些放在了陆生大人的身上。”
“才没有呢!我才没有这种险恶用心!”冰丽推着那群吵吵嚷嚷的妖怪出门口。
奴良鲤伴托着腮帮看向雪名茶一,“阻止陆生呼吸新鲜空气……会这样的么?”
雪名茶一把视线投向冰丽的身上,冰丽眨着眼睛看了看奴良鲤伴又看了看雪名茶一,最后看着奴良陆生,眼底是说不出的喜悦,雪名茶一便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笑声,“冰丽要叫少主……才对吧?”
“哎……是、是的。”冰丽小心翼翼的摸着奴良陆生稚|嫩的脸颊,“少主要健康长大喔。”
“那照看陆生的任务就交给冰丽了,我和茶一先回房间了。”奴良鲤伴示意一样对雪名茶一眨了眨眼睛,一手揽住了雪名茶一就往外面走。
冰丽慌忙的应:“是!二代目。”
雪名茶一侧头见冰丽小小的身姿肃立的目送他们走,笑了笑,“总觉得冰丽会成为陆生的新娘,毕竟冰丽是那么可爱的孩子,陆生不喜欢一直以来冰丽的几率会很小吧。”
奴良鲤伴凑过去亲了亲雪名茶一的鼻尖,“陆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毕竟是二分一我的血脉,以及二分一的茶一血脉的家伙,我和你的孩子会差到哪里去?陆生的发色是跟了茶一的呐,如果妖化会变成怎么样。”
“谁知道。”雪名茶一推开了奴良鲤伴,“现在还是白天,你想干什么。”
“白天又不是没有做过,对于我和茶一这种夜行动物来说,白日宣yin才是正常的事情……”奴良鲤伴坚持不懈的再次凑了过去。
教导,
“鲤伴果然很擅长狡辩。”雪名茶一推了推奴良鲤伴,没推开,也任由奴良鲤伴去了。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奴良陆生六岁的时候就送去了附近的小学读书,六岁以前都是鸦天狗做老师,想想也要进入人类社会接触一下。奴良陆生很快就发现,自己家里出了一堆妖怪,双亲和别人也不一样。
“为什么我的双亲都是男的?”
面对奴良陆生单纯的询问,雪名茶一瞟了一眼奴良鲤伴,“问你老爹。”
奴良鲤伴拉长了声音,一把把雪名茶一揽入了怀里面,一手揉了揉他的肚子,“陆生是我和茶一生出来的哟,至于为什么……无可奉告。”奴良陆生的手被雪名茶一打了下来,奴良鲤伴也不在意,对奴良陆生露出了一个笑容:“陆生是我和茶一饱含爱意创造出来的,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奴良陆生看了下他的双亲,懵懵懂懂的说,“以后我也要找一个和爸爸那么优秀的人在一起?”
“哈?怎么可能。”雪名茶一被奴良陆生的话惊了一下,无奈的揉了揉奴良陆生的脑袋,“陆生找的伴侣只要是喜欢的,那就没有关系,不要被我们影响到了,要是能找到像樱姬小姐那样的女性做伴侣也是很好的。”
樱姬和滑瓢在奴良大宅不常出现,尤其是奴良鲤伴接管了奴良组,两位跑到一边安享晚年,偶尔想念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才出来。
奴良鲤伴捏了捏雪名茶一,危险的眯起眼睛,“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放弃女性……?”
雪名茶一嗤笑:“我又不是天生就是gay。”
奴良鲤伴不可闻见的咬了咬牙,“怎么觉得茶一和我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得寸进尺?”
“不过内敛了一段时间,真当我没脾性了?”雪名茶一说到这里,牙齿互相磨了磨,“小妖怪,小心我吸完你的血。”
奴良陆生默默退出了房间,不再去看自己的两位父亲在榻榻米上瞎折腾,这个世界混乱的家庭,奇怪的双亲,身上的血液又三种的妖怪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人。
而奴良陆生未来不仅仅要接受这些,还要接受自己其中的一位父亲,比他小了足足五岁。
奴良鲤伴把奴良组管理的很好,奴良组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害人的妖怪,也许是因为他体内有二分之一的人类血脉的原因,奴良陆生对继承奴良组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
奴良组最鼎盛的时期,从江户时代一直延续到现在,也许在未来,首领会更替换人。
思自此,雪名茶一就嘲笑奴良鲤伴,“嘿,分明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却要被自己的儿子代替的滋味是什么样?”
“能有什么感觉?”奴良鲤伴一脸乐得轻松,“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情,交给陆生也没关系……如果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不掺一脚怎么行?”
雪名茶一朝奴良鲤伴翻了一个白眼,“能有什么大事?”
“羽衣狐的事情呐,那只老狐狸还没有放弃,次次都要我从这里跑个大半个日本找她们。交给陆生更好,那只老狐狸现在在想什么我大概也清楚了,我们的大本营可是他们最喜欢袭击的地方。”奴良鲤伴歪着脑袋,枕着雪名茶一的肩膀,“我们这样子有几年了?”
“鲤伴你不记得了?”雪名茶一的手被奴良鲤伴自然而然的握住,雪名茶一侧着脑袋看奴良鲤伴。
奴良鲤伴轻轻的在雪名茶一的眼睑亲了亲,“怎么会记得那种事情,记着太清楚会更加珍惜你和我之间的生活……听茶一的语气好像还是记得的呢,真狡猾,是想着快点回去么?”
雪名茶一哭笑不得:“记着这种事情就是狡猾?”
“不是么,这代表我和你还要相差十七年才见面……”
雪名茶一揉了揉奴良鲤伴的脸,“再等一会就好了。”
听着雪名茶一软声细语的安慰,奴良鲤伴才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好……晚安,茶一。”
奴良鲤伴的鼻尖碰了碰雪名茶一的鼻尖,撩|开了雪名茶一的刘海,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雪名茶一报以微笑,同样在奴良鲤伴的额头那处亲了亲,“晚安,鲤伴。明天的早安吻可别忘。”
“茶一还真是比谁都要狡猾……”
“哼……要说狡猾,你也不差,还说不记得,明明比谁都记得清楚。”
奴良鲤伴笑了笑,看着雪名茶一快要睡着,凑过去说。
“茶一,祝好梦……”
雪名茶一醒过来那时,天边还没有亮透,参杂着半黑半蓝的颜色,医院的白窗纱吹得呼呼作响,白窗纱下的两个人影一个霸占一边的窗台,雪名茶一看着忍不住微笑。
什么啊,鲤伴也就算了,陆生也跑过来。
早上过来的冰丽推开了病房门,见本应该睡在病床|上的雪名茶一站在窗边,惊呼说:“雪名醒来了?”
雪名茶一本来想让冰丽别说话,可快不过冰丽的嘴,只得无奈的耸肩,正想说什么,一边的奴良鲤伴睡眼惺忪的拉住了雪名茶一,“早安……茶一。”
“早安,鲤伴。”雪名茶一把奴良鲤伴拉了下来,落下了一个吻。
奴良鲤伴嘴角一咧,凑过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