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殷娘传说
箫媚儿掐着凌乱的衣襟，扭捏道：“妹妹真坏。”
“二位姑娘莫要拿在下开玩笑了，刚才在下只是.......”
一听李苍天如此说，箫媚儿刚才美颜舒展，一下子就变的恶了起来，撅着嘴凶道：“你还说，堂堂大侠捕快，竟然敢做而不敢承认，刚才你怎么能够真的........”
箫媚儿说不下去了，美惠儿上前笑着问道：“姐姐，刚才真的如何了？快说呀。”她显得有些着急想知道的样子。
“去你的。”箫媚儿根本没有使用力气，推开了美惠儿。
李苍天有些为难道：“刚才情急之下，在下才会冒犯姑娘，还望见谅。”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有些蛮不讲理的姑娘，他倒是有些束手无策。
“好了，妹妹，反正人在这里，是跑不掉的，若是敢跑，你就到京城每个角落张贴告示便是，咱们现在要紧的是查案，天快亮了，来不及了，今日午时三刻便要开堂审案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是先把儿女私情，放一放吧？妹妹向你保证，绝对是证人，铁证如山。”说着看着面不改色的李苍天呆呆的站在那里，背上背着青钢刀，非常威武。
箫媚儿怀着爱意怒视了几眼李苍天，小声道：“暂听妹妹一回，便宜了那厮。”
美惠儿笑道：“呵呵，其实刚才还多亏了他，若不然，咱们就都被发现了，想要找到真凶可就难了。”
回过神来，箫媚儿倒是想起刚才那妖艳女子了，不禁对她的身份怀疑起来：“妹妹，那女人是谁，怎么成了这里的妈妈了？”
思索了一下，立即道：“我想起来了，当日咱们来这天香楼的时候，不就是她跟在老鸨身后的吗？是她递给老鸨一杯茶水的。老鸨喝了之后，就倒下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杯茶是一种催化作用的茶，人一旦喝了之后，会加速无形散毒药的药性，中毒之人，就会立即毒发身亡的。”
美惠儿不慌不慢解释道：“那女的是天香楼的二把手，曾经是这里的魁冠，为老鸨招揽了不少的生意，因而也得到了老鸨的重用和信任，这里姐妹都叫她：红娘。”
“红娘！”李苍天有些惊讶的叫出来。
美惠儿看出了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上前道：“怎么，难道李大人你知道她？”
李苍天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没没有，只是好像跟我曾经追捕过的一位盗女有些相像，不过她叫殷娘。”
说起殷娘，李苍天不禁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起来。殷娘曾经是江南大盗，在江南一带作案，盗了达官贵人总共一百五十多家，奇怪的是她盗来的金银财宝全部用到了穷人身上，散布到每一个穷人那里，也有不少官宦被她盗了之后，被朝廷查出来是太脏王法之徒，惩处了不少地方大大小小官员。
但是她的行径震惊朝野，朝廷就下令悬赏一万两黄金抓到她的人，当时我被朝廷雇佣为顺天府捕快，负责抓捕她，后来在下也确实抓到了她，交给了官府，被行刑于菜市口。从此以后，殷娘这个名字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江湖上后来有一阵传闻她没有死，但是不久便销声匿迹，有人说她隐居起来了，也有人说那是她的徒弟，但是自此以后谁也没有见过她了。
可是那日是在下亲眼看到她被行刑的。
她死后，江南一带被她施救过的人，听说殷娘被朝廷绞杀了，竟然联合起来对抗朝廷，讨回公道，朝廷派了一万官兵这才镇压下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及殷娘，若不然就会被杀头。
箫媚儿一听，便替殷娘打抱不平，上前抓住李苍天的衣襟，就是一阵怒斥道：“殷娘是好人，你怎么能够抓捕她，白白看着她死去，你狭义的良心何在？”
看着李苍天提起这些往事，眼睛都有些湿润了，面不改色的他，微微的紧皱眉头，淡淡道：“这也是我一生的愧疚，当时在下跟你们一样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做起事情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就分不清楚黑白，在下当时受雇于朝廷，为朝廷卖命，保家安民，职责所在，也怪不得在下。”
箫媚儿丝毫不放过他，绣花拳，毫无力气，不停的拍打着李苍天胸口，依旧呵斥着：“呵，这么说你还是对的了，本来我还对你是崇拜有加，还以为你是一位堂堂正正的侠肝义胆的大侠，没有想到脱去外衣，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见钱眼开。”
“姑娘可以责怪在下，这些年在下为了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晚上每每做梦梦到此事，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我看你是害怕她来寻你报仇吧？”
李苍天不语起来。
美惠儿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心好意劝道：“好了，媚儿姐姐，莫要为难李大人了，想必李大人肯定有他的苦衷，他身为朝廷捕快，追拿凶手是他的职责所在，那殷娘虽然行侠仗义，可是她也是罪有应得，选错了方式，这也怪不得李大人。”
“哼！原来他只是一个伪君子而已，算我看错了他。”箫媚儿撅着嘴，便到了一边去生着闷气去了。
“那大人看红娘跟殷娘可是当年同一个人？”
李苍天摇摇头：“当年殷娘倒是跟她都生得一副楚楚动人的美貌，不过红娘怎能够跟殷娘相比。”
如此听来，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就这样死了，倒是让人不禁产生几分怜意。
看看同窗外，月亮都隐匿了起来，城中都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得到鸡鸣之声，美惠儿显得有几分着急起来：“好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天快亮了，咱们还是尽快找出真凶还原真相，就出还在牢中受苦的淳熙她们才是？”
像天香楼这种风花雪月之地，夜如白昼，灯火通明，而夜晚的临近，也是这里最肮脏的时候。
“哎，就不知道小姐如何了？会不会被他们给抓到了？”在牢中，杨菲菲叹息道。
一整晚，三个人都没有睡着，想想今日午时三刻便要公堂受审了，谁还会睡得安稳。
“放心吧菲菲，惠儿不会有事的，想必她现在正在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三个人在牢中来回徘徊着，听着狱中的鬼哭狼嚎声，都被吓到了。心中都在祈祷着美惠儿能够尽快找出真凶，好救他们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快看，她进屋去了？”箫媚儿透过门缝看到红娘竟然小心翼翼的进屋去了，还朝着四周看了几眼，显得鬼鬼祟祟。
“那不是被官府查封了的老鸨当日猝死的房间吗，她进去干嘛？”美惠儿一眼就辨认出来了，暗自惊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