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靖南王唱的这台戏远远比台上“牡丹仙子”大赛要来得精彩,因为这成了全京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谣传得到了证实,从他的男宠到他十年前火烧碧云殿,人们乐此不疲的谈论着。
靖南王府的凝怡苑,白心怡怒气冲天,在屋子里竭斯底里哭叫,咆哮:“你竟然喜欢男人,这么多年来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竟然真的喜欢男人!”
林嬷嬷站在白心怡身后,心疼地看着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以前她是那么自信美丽,却不想一次偶然遇见靖南王,让小姐失魂落魄,非他不嫁,想她堂堂按察使嫡女情愿委身为妾也要嫁于他,只要呆在靖南王身边,她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爱上她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靖南王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更别说宠幸她了。
林嬷嬷轻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夫人,别这样,眼看太后寿诞就要到了,老爷传话说皇帝有意在太后寿诞那天为王爷指婚册立王妃,所以当务之急不是伤心的时侯,我们得趁王妃进府前后怀上王爷子嗣,那样夫人才有翻身的机会呀!”
白心怡一脸哀怨,“林妈,我该怎么办——”
林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包纸,俯在白心怡耳边小声道:“夫人,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白心怡有点害怕,声音颤抖:“林妈,王爷事后发现了那怎么办?”
“夫人放心,事后您就说您也不清楚,我已安排妥当,不会让王爷怀疑您的!”林嬷嬷一脸狡猾的样子。
离凝殿,当宫子言兴奋的拿着制成的香水走进来时,就看见麦子一脸郁闷的坐在书房外,手里拿着一鸡毛禅子,有气无力的扫着地面。
宫子言一屁股坐在麦子身旁,“怎么呢,麦子瞧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事!”
麦子耷拉着脑袋,没有看宫子言一眼,“公子言,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满京城都在说王爷的男宠我了,以前是谣言,人们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可好,被王爷那么一闹,估计皇上也知道了,你说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给宰了,给我按个惑乱之罪!”
“这你放心,靖南王一定不会让人将你的脑袋给拿走的,那怕是皇上也不行,要知道他十年前就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烧了碧云殿,这份胆量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你就一百个放心了!”宫子言一脸很是笃定的神情。
麦子抬头看着宫子言,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悬了一半天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有点好奇道:“公子言,你一定知道十年前王爷火烧碧云殿是为什么了!”
宫子言摸了摸额头,无奈地一笑,“我还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好像在宫中也是讳莫如深,不得探问的,听说皇上亲口下令,如有违者宰立决!所以麦子你可不能去打探知道不!”宫子言说道最后一脸慎重。
麦子点了点头,“放心,我可是很宝贝我这得小命的!”说着用力拍了拍宫子言的肩膀,“对了,你说王爷既然发现了我的女儿身,还要让我陪他演戏,这是不是意味着王爷其实没有龙阳之好是不是?听说一般有这种爱好的人是很讨厌与女人在身体上有亲密的接触的,是不是?”
宫子言看着后知后觉的麦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麦子,原来你一直以为靖南王有龙阳之好呀!”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
麦子翻了翻白眼,一脸大惊小怪的看着笑弯腰的宫子言,有点无语,自己有这么好笑吗,不是她一个认为王爷是断袖好不好,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这么认为,虽然是被王爷的假象所迷惑,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王爷是演戏的高手,让她有了错觉。
麦子站了起来,踢了踢还在大笑中的宫子言,“好了,没笑了,再笑牙齿都要掉了,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爷是在演戏,还有瞧王爷的样子,他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女儿身这个事实,喂!宫子言,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告诉王爷的,你可是向我保证过了,不会告诉王爷的,你一大男人你说话不算话是不是!”说到最后,麦子真是有点气了,不停地使劲踢着宫子言。
坐在地上的宫子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边站边跳了开去,避开麦子踢来的脚,一边大声嚷嚷道:“麦子,你可别冤枉我,我宫子言是谁,百草谷的谷主,难道我这点信用也没有吗!我可是说话算话真没告诉靖南王,要怪就怪你自己,王爷早在我之前就发现你是女儿身了!”
麦子一愣,踢向宫子言的脚悬在半空当中,这么说靖南王早就发现我是女儿身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都是故意为之,间接地在吃我的豆腐,非礼我了,麦子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太可怕了,这王爷太不厚道了,害得自己一直以为是男男之间的暧昧,让她差点吐了好几回。
“这么说王爷早就知道我的女儿身了,所以才故意做出那些举动让人以为他是个断袖是不是,我就说吗,像王爷那么帅的人要是个GAY就太可惜了!”麦子心里除了有点气恼,还有一股莫名的窃喜,喜什么她自己也有点莫明其妙,没有深究。
宫子言看着一脸自以为事,想当然的麦子,对她口中时不时冒出的古怪词汇他也不以为然了,不禁摇了摇头,暗叹道:瞧麦子那样子,不会真的以为靖南王仅仅是演戏那么简单吧!真相可不是她想的那样,要是那样的话,看来靖南王这条情路可走得有点难了。宫子言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能够看到靖南王吃瘪的样子可是千年难遇的奇景,宫子言很是期待。
“对了,麦子你要的香水制成了,瞧,真香呀!”差点将正事忘了,宫子言拿着香水在麦子眼前晃了晃。
麦子喜笑颜开,激动得抱了抱宫子言,放开,一脸崇拜地看着宫子言,“公子言,你太有才了,你真是个天才,就凭我口述的理论你就能制出香水,佩服佩服!”麦子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被麦子抱了抱又放开的宫子言被她的举动惊呆了,一脸愕然,却又有点失落,看着面前笑得如此灿烂,真诚的人儿,宫子言一时失了神,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呀!她是如此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