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川带着警卫营来到练马镇的时候,练马镇最后的一栋房屋,也在恐怖的机枪扫射下,坍塌成了废墟。
整个小镇内,看不到一面完整的墙壁,一栋完整的房屋。
日本普遍木质结构的房屋,在重机枪的扫射下,到处都是散落的碎屑和纸片,倒塌的房屋四周,有不少死死抱着脑袋,并没有被机枪扫中的活人。
易川来到练马镇,机枪声也彻底安静了下来,一辆辆卡车的发动机的咆哮声,刺眼的车灯照亮了这座已经变成废墟的城镇。
一个个组成战斗队形的步兵,开始进入小镇内,将所有还活下来的日本人,集中到了一起。
早已经被重机枪火力吓呆的日本人,耳边甚至都还回想着机枪的声音,直到被枪口对准脑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在枪口下,恐惧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被带到了小镇外面。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将近两万人的小镇,还活下来了一两千人,当中有很多还穿着军装的士兵,还有一些平民,剩下大部分都是那些脏兮兮的浪人。
练马镇内,第二师消耗了上百万发子弹,杀死了一万多人,但是实际上,很多人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压.在了废墟下面,不过这些并不要紧,只是一把大火的事情。
一桶桶的汽油被撒到了小镇的废墟之中,火把将整个小镇点燃。
燃烧的大火中,随时可以看到一个个在火堆中滚动的活人,然后就这样活活被烧死。
那些在房屋内的人,被倒塌的建筑压.在了里面,大火让许许多多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品尝到什么叫做痛苦。
不过真正煎熬的是,一千多个被集中在小镇外面的人,看着两个小时多之前还热闹万分的城镇,此刻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任谁都无法淡定。
一个个蹲在地上的俘虏,眼中只有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担忧。
卡车的灯光,照在这些俘虏的身上,四周几千个步兵,还有一挺挺重机枪对着这些人,易川慢慢的走上前,站在被集中在一起的军人面前。
这些俘虏被分成了三个部分的人,一个是平民,一个是浪人,还有就是穿着军装的。
易川冰冷的目光扫过面前这几百个日本军人,目光很快就被俘虏中的一个大尉身上停了下来。
轻轻一挥手,有两个警卫营的士兵,上前将这个大尉从俘虏中拖了出来,近卫师团的军装,袖口都有菊花标志,站在边上的一个步兵拿着一把大佐军刀走了过来,将军刀交给易川汇报道:“师长,在抓到这个家伙的时候,这把刀被他抱在怀里,上面有天皇御赐的字样。”
接过这柄军刀,易川目光再次扫过这个大尉,说道:“冈村宁次,出生在日本东京四名坂町街区的一个没落武士家庭,由于日本孕妇在胎儿隆起后有束腰的习惯,加之不足月份,所以他出生时很瘦弱。你的父母冈村宁永夫妇此前生过一个儿子,却夭折了,他们担心这个孩子仍然活不下来。在给这个孩子起名时,宁永取自己名字里的“宁”字,再加一个表示顺序的“次”字,就是冈村宁次,长大后毕业于日本士官学院,并加入……”
易川如数家珍,将眼前这个大佐的出身和很多事情,都讲述了一遍,不过这些并不算完,易川又接着说道:
“有幸能够在这里遇见你,可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冈村宁次,也就是这位大尉,一言不发,眼中也没有其他士兵那样,流露出恐惧和害怕。
反而在他的眼中,还相当的冷静,思维清晰。
易川高大的身材,在冈村宁次面前,也似乎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而对这种日本军人,易川也懒得与他废话,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丝丝冷笑,挥手喊道:“来人,将刀具和渔网拿过来。”
两个士兵,马上就将一张全新的渔网拉了过来,这是那种专门捞小鱼的网兜,细小的网绳之间,只有一个两公分宽度左右的网眼。
又有两个士兵,搬来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刀,酷似西医惯用的手术刀。
几个士兵走过来,将冈村宁次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都扒光,用十字刑架将他大字般的捆绑在上面。
结实的绳索,将冈村宁次捆绑在木头上,本来就不强壮的冈村宁次,犹如一个剥了皮的羊羔,任人宰割。
“在我老家,有一种刑法,叫法凌迟,民间俗称千刀万剐,它的残酷特点在于执行死刑时使受刑者缓慢地死去,以加重死者的痛苦。明朝时期,凌迟一般比较精细,大多数凌迟都超过千刀,比较典型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剐。”
易川欣赏着正在变颜变色的冈村宁次,又说道:“不过你如此瘦弱,恐怕经受不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过我相信自己野战医院的外科医生,他的精准手法,最少也可以在你身上割三千刀,并且保证你不会提前死亡,会看到自己一片片的血肉被割下来,会看到自己的手骨和腿骨,也会看到自己的内脏被取出来。”
“八嘎……”冈村宁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他无法抗拒,他希望,自己的悲惨,能够唤醒更多的日本人。
易川没有在意冈村宁次的谩骂,而是依然平静的说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让我的医疗兵出手,而是让在场的每一个日本人,都在你身上割一刀,渔网会勒住你的身体,将你的血肉挤出网眼,他们只需要轻轻的割一刀就行。”
“八嘎,大和民族的子孙不会任由你摆布的。”冈村宁次怒吼道。
“我相信,在死亡面前,他们会做出理性的选择。”易川面对冈村宁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