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等等黑雾还没有完全的笼罩整个森林。
但是周围的…………
但是周围的黑衣人和罗德里克很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了,如若不速战速决,我们很可能会落着一个三面夹击的下场,以及很有可能其他的分会的援军正在往这里赶来。
打断了中年男子话语的老人如是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年轻的罗斯,我已经活了数百年了对于这些阴沟里的爬虫们远比你要了解的多,他们,贪婪,懦弱,自私,在不幸发生在他人身上时,他们极尽嘲讽,事不关己,当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却又怨天尤人,他们以恐惧支配着他人,而当恐惧真正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却又表现的还不如正常人,看着吧,年轻的罗斯,罗德里克不会来人,黑衣人更不会来,至于其他方面吗…………老人顿了顿随后喃喃道“当黑暗完全笼罩太阳时,他们又能发挥几分实力呢。”
当我们接近所要前方之地的时候,透过窗外可以看清楚,原本已经天亮,而此刻白昼几乎已经变的几乎如同黑夜,联想到昨晚我们抓了一个活口佣兵从他口中套出来的话题,这让我有些不安和恐惧。
进到大厅里的我发现原本按照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些人亦或者说是怪物已经却都消失不见了。
见到这一幕,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色彩,只是每个人都面色阴沉,只是阴沉的呼气亦或者抽着烟,这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周冷依然是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当我看向周冷路还没开口米路便道:“看来那个佣兵说的话应该是没有错,沙虫军队正在朝这里靠近,虽然不知道那些畜生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但是很明显,这绝非什么自然现象。”
“那些佣兵呢?”
“恐怕应该出去迎敌去了”
“他们有这么听话?”
“不会,但在五个人头挂在墙壁上时,他们或许会听话。”
说着,周冷指了指旁边五具无头尸体。
周冷瞥了一眼周围的佣兵尸体道:“昨晚上那个差点宰了许浮的佣兵还记得吗,他的人头现在就挂在外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周冷回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突然一股巨大恐惧感笼罩着我,我从来没上过一次战场,更别说是去面对那些该死的虫子,从周冷先前仓皇的逃跑再加上地堡中的全面戒备,这倒是让我对于未来充满了悲观,沙虫,这种一般人一辈子都很难见到的怪物,我今年才22岁,又没经过专业的训练,若是正面对抗的话恐怕连一只最低级的沙虫都打不过,虽然他不知道这一次沙虫来袭的规模有多大,但是从这戒备的规模来看,恐怕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周冷上下打量着众人,众人的反应虽然不一,但是也基本一致,总而言之就是好不到哪里去。
“跟我来吧,虽然说情况是很糟糕,但是这也是个机会,”米路说完这句话也不解释就往二楼走去
我们也跟着过去,我知道米路一向说话很少,今天或许是我认识他以来说过的最多一次。
二楼最右的是一件上锁的房间,周冷带领我们进去,其实我不知道,这里原本就是大司正的房间,平时的话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曾经有个喝醉了酒的佣兵闹事闯入了米路的房间,被司正打断腿从二楼扔了下来,要知道就算当时那个佣兵喝醉了酒也有着绝对的体力。
我是第一次进入司正的房间,房间很普通,因为黑雾的原因他的房间显的昏暗又阴沉。
周冷伸出了双手点燃一根蜡烛,走到了司正床边,看起来他对于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周冷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箱子,吹开了表面的灰尘,箱子是实心青铜的,青铜工艺早在很久以前被淘汰了,能用上这种箱子说明要不这箱子是个老古董,老么就是怀旧的富人请人铸造的。
打开了箱子上的铁锁,周冷拉开了箱子那一刻儿,昏暗的房子立马被充斥着耀眼的光芒。
突然的强光让我们不禁的闭上了双眼,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左手背也就是水晶所镶嵌的部位一阵刺痛,等我睁开眼时光芒也随之而散,刺痛也随之消失。
众人似乎还没有从强光的刺激中反应过来,我看着周冷,满腹的疑问还没问出,周冷便抢道:试着活下去看看。说着便走出了房门,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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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伦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于此黑暗时刻总算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尤金的斥候队员带来了援军,为数二十人左右的队伍从最近的据点到达,虽然人数不多,然而这二十人全部都是认知者,可见这些家伙对于沙虫的重视
援军一到立马和边防军一起被分配到各个要点上,原本略显不足的战力立马充足了起来。
仿佛如同约定好了一般,伴随着援军的抵达,黑云彻底笼罩住了整座地堡。
随着黑雾的完全笼罩,沙虫大军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城墙上顿时出现一阵骚动,守卫们看到黄褐色的光点排列成队形在缓缓前进,那是沙虫们的身躯,对于没有恐惧,没有痛感,没有**的虫子来说,吞噬生灵的血肉和灵魂是他们唯一的**。
就在虫子逐渐的踏入射程之内,枪手们们已经拨开了枪栓,然而这个时候沙虫们突然停止了进军。
老人在沙虫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冷酷的笑容说道:罗斯,你知道吗,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我要的东西就在那,有趣的是这并非是《精神感知》,而是来自于灵魂的共鸣,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的不安,它的恐惧,呵呵呵呵,血脉还真是一种有趣的东西。
“东西准备好了吗?”
“是。”
“带上来吧”
“是,把那东西带上来。”
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十六名沙虫推着两架沾满血污的投石工具到达了阵前,另一个人形沙虫拎着两个沾满鲜血的麻袋。
老人家打开了麻袋,里面赫然是尤金派出去其中一部分哨骑的头颅,每一个头颅都有着或恐惧或扭曲的表情,仿佛生前经受过巨大的折磨。
老人家拿起一个头颅抚摸着道:可怜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不幸让你马不停蹄的来我这送死呢,哎,送他们回家吧,说着又把头颅塞回了麻袋里。
“是”
“送他们回家。”
伴随着中年男子的一声令下,沙虫拽动着自己的身躯们一同拉动投石车的绳索,数十个头颅在半空中从麻袋里面掉出并落在城墙和城市里面。
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整座地堡充满了恐惧。
而此时,四面八方的沙虫大军也开始行动了。
尤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当头颅飞来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他也恐惧,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地堡或许可以阻挡大部分的地面生物,但是对于能够钻土的沙虫来说,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随着沙虫大军的逐渐接近,经过短暂失态的守军立马恢复了状态,在指挥官尤金的命令下,枪手们开始了第一轮射击,一轮下来便有数百名沙虫中枪身亡,但是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沙虫无畏恐惧,无谓痛苦,就如同亡灵一般,他们会永远的战斗下去。
当第一梯队的射击完成后,第二梯队再上,当第二梯队完成后,第三梯队再上由此来保证其远程压制不断。
同时沙虫军团也展开了反击,在足够近的距离,沙虫对着地堡中的守军喷射着毒液
佣兵们和,被安排到城门处,若是亡灵破门而入,他们则要抵挡在第一线。
年仅17岁的泰伦看着卫兵发给他的短剑,不禁皱了皱眉头,刃口到处都是缺角少口,剑身有些地方都已生锈,估计是他这样一个小屁孩给把好剑觉的浪费,这样看来还不如用自己带的匕首,当然泰伦也没有指望用着玩意去上阵杀敌,他知道这东西给自己最大的用处,就是在即将被沙虫一点点吞噬的时候自尽用的,至于为什么不用手枪,那是因为到时候,你很有可能就没有了子弹,这样想着,泰伦将短剑插在腰间,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泰伦看了看周围,有不少熟悉面孔,不过恐怕这次过后,就要消失殆尽了,巴克和尤金他们站在安全的地方,原因无他,因为他的父亲是个有身份的人,而对于泰伦来说,能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事了,虽然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做得到。
活动了一下在寒风已经略有僵硬四肢,深吸了一下清晨的冷空气,从城墙上传下的情况来看现在还不算糟,虽然地堡的大门,不时的传来撞击声,地堡的泥土也开始有些松动,但在十几名大汉抵住的情况下,那些沙虫们现在还破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