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帝君,一出手就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群强盗沛某找了很久了,我这个人最恨别人动我的银子,无奈眼睛看不到,也不好找他们报仇。”那声音很低,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酝着笑:“不过,用这样的方法逼沛某出来,会不会太血腥了一点。
百里迦爵神情淡漠的回眸,只见就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唐装,明明走在风沙中,却不沾半点的尘,他像是根本看不见东西,眼睛闭着睫毛很长,肩膀上落着一只鸟,那鸟像是能通灵性,双眸看着他,充满了敌意。
除了那只鸟之外,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人儿,小人儿的黑眼圈很重,后背背着一个巨大的葫芦。
这个小人儿,百里迦爵并不陌生,那是曾经跟在景无双身边的怨婴。
不过对于为怨婴什么会跟着这个男人,他并没有兴趣知道。
百里迦爵看着男人,眸光微沉:“她在哪。”
聪明人相互沟通,从来都不需要讲太多。
沛老板笑了笑:“我需要推算,就算是天机,也要等到变数出现之后,才能推算。”
闻言,百里迦爵将双眸落在怨婴捧着的菩提上,然后低眸咬掉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对着皓白的手腕一咬,天道最纯正的血,就那样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菩提根上:“这样你是不是就能推算了?”
沛老板看不见,却比能看见的人还要透亮:“沛某还以为帝君是最容不得情敌的人。”
“本殿确实很不想看到他”百里迦爵清冷的勾了下薄唇,漫不经心的扫过那株菩提:“所以沛老板,你那里最好能有本殿想要得到的消息。”
沛老板到不介意被人这么威胁,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肩上的鸟。
那鸟飞离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无数的力量随着他的双眸睁开,形成了一根根细长的线,那些线漂浮在空中,随后聚集在了一起,交织成了浩瀚而苍老的印记。
就像是时光的齿轮,在迅速的运转演算。
周遭的妖魔们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神情都是扭曲的。
可百里迦爵却只专注于男人的演算。
终于,他在那其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那是什么地方?
房子建的比天道还要高?
还有飞来飞去的大鸟?
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这些东西?
难道!
百里迦爵瞳孔一震,想起了很久之前赫连薇薇对他说的话。
她曾经说她并不是赫连家真正的大小姐。
而是一缕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
“她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沛老板将眼合上,那些演算也都截然而至:“很明显那个地方,不属于神州大陆。”
百里迦爵把目光收了回来:“不,那个地方也属于神州大陆,只不过是一千年之后的神州大陆。”
沛老板没有否认,很显然这一点也在他的运算之内:“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我还要帮怨婴唤醒他的主人,至于这次的生意,帝君记得派人把银子送到驱魔城外,自然会有人来收。”
火麒麟看着荒漠之中消失的背影,隐约觉得心脏深处传来了阵阵的不安。
一千年后的神州大陆?
那主人要怎么过去?
难道真的要等上一千年才和王妃相见?
先别说主人有没有那个耐心撑到那时候。
这么多年,王妃会发生什么,都不可控。
一千年,这样的岁月即便对于他们来说,都昏沉的可怕。
太长了,长的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达到一千年以后,去地府投个胎或许再生为人的时候就是千年。
但那样的办法根本不适合主人
更何况没有人知道王妃的具体位置是在哪里,也不确定具体是在哪一年。
而最让人绝望的是能够在地府时光中穿梭而过的,只有阎王,这是特性,连死神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火麒麟下意识的就去看百里迦爵的神情。
那张脸被散下来长发挡住,隐约的只能看到那双越发猩红的眸,像是曾经地狱里被清空的血海,荡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腥。
“一千年?”百里迦爵撑着脸的手放下来,低低一笑,沙哑的嗓音中蔓延出了特有的邪恶和霸道:“他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殿?”
“主人。”火麒麟担心的看着他。
百里迦爵的一双眸子已经开始出现了偏执的金,狂风之中无数沙尘腾起,那些被掩埋在地底下的死城怨灵都被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到其中!
地府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动荡。
大块大块的石头从第一狱坠进了十八狱,就连鬼差都难以忍受的坠进了血海里。
小阎王原本还在照镜子,照着照着头上就被砸出来一个包,顿时就给怒了,拍地而起:“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让爷安心的凹造型了!人间又怎么了!”
他老爹整天就会把地府的事扔给他,不务正业!
“小,小,小殿下。”判官费力的爬出来,抬了下头:“有人,有人在人间设了血阵!”
血阵?
小阎王俊美的小脸一顿,头发也顾不上梳了,立刻就给站了起来:“肯定是大魔头那个家伙设的,他一定是找到了凤凰,血阵不就是能撕碎时空的阵法吗?我也要过去!”
“小殿下,危险,危险啊!”判官拼死的抱住了小阎王的腰。
小阎王霸气的把人一脚踢开:“危险个P!设阵的又不是我!万一成功了,没准我也能顺藤摸瓜跟去现代,别以为老爹把我放到古代,就能熄灭我对小钩的爱!”
判官根本拉不住他们的小殿下,要不是门外及时出现的死神,小阎王绝对会跑!
“你去了,只会被当成祭品。”那死神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本黑色记事簿,伸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别忘了你的体质,小七。”
小阎王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脸上异常的狠辣:“听你的意思,人间这次岂不是要被毁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