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式门被拉开,符启重申娴如吓了一大跳。申娴如惊吓的赶紧搂住身体,符启重转过头就想大骂时,二人震惊住。
柴安近站在门口,不敢相信地扫过符启重,而后看向申娴如。
气氛陷入诡异。
“安近……”符启重先喊了一声。
“安近……”申娴如声音发虚,她无法相信这种情况,被亲生女儿看到。
强大的刺激,让柴安近愣住,柴安近这才缓过神来,眼泪一点点在眼中积蓄,突然咆哮:“妈!你在干什么?!”随即眼泪飞出,她实在接受不了妈妈出轨。
“安近。”符启重慌张地把上衣穿好,连忙过来拉安近:“安近。我叫符启重,是你……”
“滚!别碰我,我嫌你恶心!”柴安近声音很大。
符启重被吼的一怔。
“安近!”申娴如斥责。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爸对你那么好,什么都依着你,你怎么怎么做得出这么恶心的事来。”
申娴如说不出话来。
柴安近恶心气愤羞愧:“你怎么做得出来!”接着转头,哭着跑下楼,跑出日本料理店。
符启重穿上鞋要去追。
“别追了。”申娴如制止:“她一定回家,问柴志邦了。”
符启重暗恼,握拳捶地。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宋一问。
“不太清楚。”柴夏回答。
宋一:“我去看看。”
“别去了,已经结束。”
宋一侧耳再听,果然不再有声音:“好像是结束了。”
柴夏:“嗯。”
饭后,柴夏回到赏心悦目,李桐拿着文件,忧心忡忡地过来。
“老板。”
柴夏面前放了一小盆土,盆是红木特制,刻花纹镂空,土是沙土,她正低着头捡土:“嗯,说吧。”
“自从aj美容集团进军中国,我们国内产值直线下滑,而且一些厂商转而找了aj合作,据了解,aj是医疗整形,产品见效快,整容现在也在我国盛行,从整前,整中,整后服务,他们全部包揽,对我们的冲击力很大。”
柴夏面色淡然地开口:“那怎么办?”
李桐一愣,老板的冷静与聪明她望尘莫及,她一直佩服不已,无论出现什么糟糕的情况,老板都能瞬间分析出各种利弊,抓住时机扭转过来,弹性巨大。
可是,老板突然问怎么办,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柴夏想了想:“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
李桐:“……”
柴夏又说:“他们是挺厉害。”
李桐:“嗯。”
柴夏问:“他们不厉害的地方是哪里?”
李桐茅塞顿开,干嘛去和别人厉害的地方比,当然要找对手的弱点了:“老板,我这就去分析。”
柴夏点头。
第二天傍晚,柴夏拉着柴东宇准备去柴家,小刘过来对柴夏说:“老板,你让我整理的版权案的分类,不利部分已被人盗取过。”
柴夏点点头:“好,别太辛苦,按时下班,我和弟弟先回家。”
小刘乐呵呵地:“是,老板。”
小刘年轻比柴夏大不少,但对柴夏这位老板的人品与机智,向来佩服。只是,还是想不通接下来要做什么。
柴东宇坐进红色宝马车内,问:“姐,我们回家干嘛?”
柴夏:“要钱。”
“为什么?姐,我们缺钱吗?”柴东宇问。
“不缺,但是妈妈在柴氏的钱,我们要要回来。”
柴东宇似懂非懂:“哦。”
到柴家时,柴志邦、申娴如、柴安近三人正在吃饭。
一见柴夏,三人顿时没有食欲。
柴夏害柴氏损失那么多亿,柴志邦胸口的一股怒气,至今未消散:“你来干什么?!”看在一旁柴东宇的面上,他没赶柴夏出去。
柴夏这次很有礼貌:“阿姨好,安近好。”
申娴如瞥了柴夏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柴安近突然心头一惊。她看一眼柴东宇,又看一眼柴夏,心虚地望一眼柴志邦。妈妈出轨的事儿,她消化了一天,非但没有消化了,反而持续在胸口膨胀,压的她快透不过气来了。柴夏这么一问好,她总觉得柴夏别具用心。
“都没你好。”申娴如接话。
“阿姨遇到什么糟心的事儿了吗?说话这么刺。”柴夏问。
申娴如心虚地想到和符启重的事儿。
柴志邦接话:“除了你让糟心,还有谁!”
有了柴志邦这话,申娴如有底气多了,再让柴夏得瑟蹦跶两天,过不两天,aj一出招,柴夏还不连连败退?到底是19岁的女生,心机再深,深的过符启重偌大的aj集团?
“志邦,你刚出院,别动气。”申娴如温柔安抚。
柴安近恶心地将头偏到一边,柴夏静静看着。
柴志邦毫不知情地握着申娴如的手:“还是你贴心。”
柴夏默默送老爹三个字:呵呵哒。
申娴如却得意的很,等她安抚了柴安近,趁着柴志邦这几天不去公司,在账务上动动手脚,符启重再出手,柴氏离完蛋不会太远。
谁知,柴夏突然开口:“爸,上次虽然柴氏损失了,但我个人也损失。你也知道,我妈在柴氏也有股份的,而且她早就把股份一分为二,给了我和东宇。”
申娴如一愣,柴夏这个不要脸的又想干嘛?
柴志邦似乎看出柴夏的意思:“你想干什么!”
“我现在挺需要钱,所以我准备撤股。”
申娴如一惊。哪有什么股份了,都被她吞了。
“啪!”的一声,柴志邦把筷子拍到桌上,呼呼啦啦桌上的碗碟一阵响:“没门!”
柴东宇吓的一个激灵,紧握着柴夏的手。
柴夏平平静静:“爸,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赏心悦目美容集团也才成长一年多,诸多地方需要钱,而且,一个行业巨头从国外回来,我花了一年多经营半个king广场,他一天就把剩下半个king广场买下来了,我赏心悦目半个生意都被他抢走了。”
申娴如先是一乐,接着觉得柴夏用心不对。
柴志邦立刻问:“什么行业巨头?!”
“aj集团,听说董事长叫符启重,爸,你认识这个人吗?”
符启重?
柴志邦、柴安近、申娴如同时愣住,心思各异。
“不认识!”柴志邦立刻否认。
柴夏又说:“那就奇怪了,爸爸你不认识,安近和阿姨怎么认识?上次在一家日本料理店,我还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像是……”
“柴夏!你给我闭嘴!”申娴如脸色煞白地呵斥。
柴安近脸色已然难看,低着头一直不吭,眼泪在眼眶打转。
“柴夏你赶紧滚出去,你一来就没有好事!柴氏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一心地想整垮柴氏,气病你爸!”申娴如如冲锋机似的,不停地往外崩子弹。
柴夏耐心聆听,暗想,申娴如中气真足。
柴志邦脸色顿时冷下来,符启重他怎会不知道?当年,符启重、申娴如和他,三人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娶了夏清,夏清怀孕不到三个月,他与申娴如再次偶遇,聊几句之后,旧情复燃,一时未控制住发生关系,后来申娴如怀孕,符启重找到他为申娴如打抱不平,差一点就把安近打掉,带着申娴如走,结果是申娴如情深意重,愿意生下安近。
没想到,符启重又回来了!而且,和申娴如安近一起吃饭!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柴志邦吼道。
申娴如一震,用餐厅内安安静静的。
柴夏开腔:“那天,符启重做电视专访时,说过,aj美容集团为什么叫aj,因为aj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在他困难时,他就想着aj,就会斗志昂扬,aj,安近,安近,你说是不是?”
柴志邦突然想到,昨天柴安近双眼红肿地跑回来,言语怪异,并且问:“爸,为什么我长得都不像你?”
当时,柴志邦没反应过来。
现在觉得很蹊跷,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怀疑过柴安近的身份,但是符启重一出现,再加上他和申娴如有过一段过往……柴志邦不由得看向柴安近,柴安近正低着头,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呜呜地哭起来。
“安近?”柴志邦喊。
柴安近抬起头,看向柴志邦。
“告诉爸爸,昨天你和妈妈,是不是和符启重见面然后吃饭了?”
柴安近眼泪汪汪地望着柴志邦。
用餐厅内静悄悄的,柴夏、柴东宇一直是局外人,申娴如整个人紧绷,屏息望着柴志邦与柴安近,然后愤恨地转向柴夏:“都是柴夏!都是柴夏的阴谋!是她设计安近和我的。志邦,你要相信我!柴夏做这样狡诈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申娴如伸手指着柴夏:“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设计我们的!”
柴夏看向:“阿姨,你说,我设计什么了?”
“你设计……”申娴如立刻闭嘴。
柴夏勾唇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申娴如全身一震,倏地转头看向柴志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