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见夏宝霖犹豫了,并不打算就此打住,接着祈求地问:“宝霖,你知道什么,老老实实告诉我,好吗?”
“这个……这个……”夏宝霖皱着眉头,左右为难,想了想,才说:“千浩先生问了我关于照片的事情。就是我偷.拍你们的那张。我本来打算送给你的,但落在了千浩先生手中。还有,他出事故那天晚上,我拍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有个叫姚敬文的人,他在千浩先生的车上呆了一会儿,不知道做什么。”
可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名地心慌,忙问道:“你是说,事故那晚,姚敬文曾出现在阿浩的车上?”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预感,关系着另一起罪恶行为。
“嗯!”夏宝霖点点头,“比赛那天晚上,我也在场。本想拍几张比赛时的照片的,可不巧,我忽然肚子疼,就把相机放在车上,就去方便了。回来的时候也没多大注意,后来千浩先生出事故了。再后来,我整理录像的时候,看到了姚敬文。”
可依彻底懵了,脸色惨白,手上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发颤了,自言自语道:“他在阿浩车上做什么?难道……”她心中不祥预感愈发浓烈,又自语:“难道阿浩的车祸也与他有关?怎么……”她不敢再往下想,合上眼帘,却好像看到了姚敬文在上官千浩车上鬼鬼祟祟的样子,被逼无奈,只好再次睁开眼睛,低语道:“就是说,很可能,姚敬文在阿浩的车上动过手脚?”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推测。
“有这个可能。后来,姚敬文知道了录像的事情,就从我这里拿走了。”夏宝霖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
可依瞬时崩溃,根本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喃喃地道:“阿浩的车祸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怎么能这样!”她痛心疾首,深感罪孽深重,不知如何才能赎罪。
夏宝霖觉得这话特别耳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想了想,才说:“好像千浩先生也说过,什么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可依震惊得更深,胸口堵得厉害,面白气弱,呢喃着:“原来……原来……他知道……知道谁是凶手了。他知道了……”
夏宝霖见可依苍白了脸,关心地问道:“依依,你还好吗?”
可依很努力地调理了气息,深吸几口气,过了一会儿,用微弱的声音问:“宝霖,你还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这样脆弱的请求极具一种无法拒绝的魔力。夏宝霖根本不忍心说不,便努力回想,生怕遗漏了重要信息,确定没有之后,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千浩先生吩咐我在这儿住几天。”
可依低下头,若有所思,口中念念有词:“阿浩的车祸是姚敬文谋划的,是他害了阿浩!怎么会这样?他还害过多少人?……阿浩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可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一直都瞒着我……我该怎么办?”
忽然,她抬起头,又问:“他为何要你在这儿住几天?”
“千浩先生说,如果姚敬文知道我从监狱出来,就会对我不利,姚瑶也会不安全!为了我和姚瑶,他嘱咐我,一定不要离开这里。”夏宝霖如实回答。
“宝霖,姚敬文是不是威胁你?”可依追问。
“不算是。”夏宝霖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坐牢?”印象中,夏宝霖是很醇厚朴实遵纪守法的人,怎么会落得蹲监狱这样的下场呢?可依始终想不明白!
夏宝霖沉吟一下,才说:“是我自己想去的!”
“你……?”可依吃惊,从未听说过有人想去坐牢的。
“嗯!”夏宝霖点点头,接着说:“我喜欢姚瑶。但是,我穷,瑶瑶根本看不起我。我想,只要有了钱,瑶瑶就会正眼看看我!当看到录像带时,我就想,千浩先生是被人谋害的,车祸是不是姚敬文干的,我鬼迷心窍,本想趁机打捞一笔,拷贝了录像,寄一份给姚敬文,要挟他要一百万的封口费。哪知道,姚敬文轻易就查处了寄匿名信的人是我。他说,只要交出录像带,我就能跟瑶瑶在一起,让瑶瑶嫁给我。我当然很高兴!”
可依大吃一惊,似乎已经猜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夏宝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我当然很高兴!可是,瑶瑶……”他忽然缄口不言了。
“瑶瑶怎么了?”可依追问。
夏宝霖深深舒缓了哽咽的气息,悲痛不已地说:“依依,知道吗?瑶瑶曾被强.暴过!”
可依再次震惊,没想到姚瑶经历那样的灾难。
夏宝霖接着说:“事情是这样的!四年前的圣诞夜,姚瑶约千浩先生在凌霄峰上见面,想跟他在山顶过夜,然后一起看日出,但是千浩先生没有赴约!她一个人在山上,等啊等,不料遇到了那些禽.兽……”他深深地悲愤,说不下去了。
现在,可依终于明白,姚瑶为何会如此恨她,不仅因为上官千浩死因,还因为,四年前的圣诞夜,可依与上官千浩在哈尔滨看雪。如果,她没有与上官千浩约会,上官千浩就会去赴姚瑶的约,姚瑶也就不会有那样可怖的遭遇了。
过了会儿,夏宝霖太息一声,又说:“姚敬文说,这件事是瑶瑶的耻辱,只要那些人还活着她一天都不会开心。然后,我就把他们给杀了!”
可依又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向文弱的夏宝霖竟然为了让姚瑶开心而去杀人。爱情的魔力真是深不可测,一旦陷进去,根本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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