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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她也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梗在她的心底。
如果不能治好诸葛元，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真正地原谅七杀？
说到底，她还是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又到底是什么人？
甚至不能确定当初那些过往之中，他又有几分真心。
又或许，现在她也只是他在任务中无聊时想要逗趣的玩具。
暖暖不想那么想，可是忍不住那么想。
气氛变得有那么些淡淡的尴尬。
暖暖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还是回去了，还有你如果真有一朝霜的话，可不可以给我？”
“我会记起来的。”
七杀却是坚定地道。
她那突然暗淡的眼神，还有话里隐隐约约地责怪，都让他明白了他们之间必然也有着不愉快的过往。
他不想再面对那一片空白，也不想完全捉摸不到她心底所想。
“暖暖，我会记起来的。”
他重复着这句话，知道她的名字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叫，如今叫出口时才发觉果然好像很顺口。
看着七杀那么认真的眼神，暖暖突然之间又觉得释然了不少。
她走过去，伸手捏了捏七杀的脸，“嗯，非记起来不可，记起你欠我的。”
七杀小气，死了也想跟她一起死。
她也小气，说不来忘记也没关系的话，她想他记起来，记起一切。
他们两人，本来也就是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嗯。”
属于他的东西，他自会取回来。
暖暖放开了七杀，朝他伸手，“那先给我一朝霜。”
也是，她跟他客气什么。
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我骗你的。”
七杀的话刚落，暖暖就忿忿地推开了他，“你果然还是有多远滚多远。”
暖暖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抬脚狠狠地蹿了七杀一脚，才转身走了。
七杀望着暖暖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怎么办，他发觉她越看越可爱了？
本来他也只是随口问问的，没想到她还真有重用。
一朝霜，他也不是没有，只是在师父那里。
不过他会拿回来的，一朝霜也好，属于他的记忆也罢，统统都从师父那里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