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一现,众人只觉突然天地一白,宛如生命的最初之光,璀璨,充满奇迹。
“是刚刚那个少年。”指着白光中两个模糊的身影,星絮惊呼一声。
“真的是他!与刚刚相比,完全是云泥两别!”云玄连忙跟着说道。
柳儿听了,便赶忙看去,但看了几眼,都看不清楚两个人影的模样,只能简单的看到两把剑的轨迹,宛如跨时空而来,仅是看了几眼,柳儿额头便积满了汗珠,不由说道:“看来小看他了,同阶无敌的修剑者,果然厉害。”
“若不布阵,我不是他的对手。”云玄擦去汗珠,缓缓道了一句。
此时,白光中的两人突然清晰了起来,两人每挥一剑,都是极致的死亡剑招,皆是不留防守,以命搏命。见状,星絮便说道:“若是点到为止,可能与他们两平手,若生死相搏,便不好说了。”
“我能胜他们!”这时,害羞的飘鸟突然往前一步,脸上在无半点羞涩之意,眼中战意如虹,巴不得自己能冲进去与两人比试一场。
四人说完,便相互看了彼此一眼,这一下,他们也算对彼此的实力有了基础的了解。当然,并不是说你强上几分,便一定能胜的,因为他们并不像修剑者只有一把剑作为战斗手段,他们每一人,都藏着许多压箱底的东西。
“来了!”这时,封冥雪轻语了一句。
众人闻声,着眼看去,便看到天地为之一暗,随即一到极致的白芒夺目而来,那光虽然是白色的,当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它在燃烧。
近了!那白光是一把剑,一把在燃烧生命的剑。
见此,包括封冥雪在内,五人同时朝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小生看去。
“痛快!”云小生长啸两字,一步踏出就宛如万步同响,脚步声急骤如鼓点,顿时身影万千。转瞬,云小生右手便朝着腰间的两节黑色圆棍抓去。
圆棍在手,云小生脸上的少年稚气一扫而空,身扬长空,便直接朝着飞来的剑击去。
在众人目光中,如今的天地,只剩一个白点与一个黑点。
众人期待的激烈碰撞别没有发生,那白点与黑点相交后,竟是突然融合在了一起,宛如天地太极一般。
又过一会,众人便来到了一处山巅,站在上面,除了云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着空无一物的云端,不管往下看,亦或者往上看,皆是看不到尽头,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甚至连一座坟墓都没有,似乎这个人没有名字,只有剑的名字。
看了半许,云小生浅叹一声:“这便是他的故事吗?”
“先前比试的两人是剑域最天才之人吗?”这时,飘鸟突然对封冥雪问道。
“不是。”封冥雪回道。
“那谁是最天才的?”柳儿也凑过来,跟着问道。
“冷无心与傲君梅。”封冥雪简单说了一个名字。
“这两个人有多强?”云小生接着问道。
封冥雪没有直接回答,她回想了那一晚在剑鸣山之上观看星河中的大战,全部细节回味了一遍,才说道:“大概刚刚看到的两人联合起来,也不是冷无心百招之敌。”
“那傲君梅呢?”星絮问道。
“不知道。”封冥雪淡淡回了一句。
“为何?”云玄问道。
“因为他如今的剑,只为一人而出了。”封冥雪继续回道。
“那.....他们如今在何处?”云小生问了这个话题的最后一个问题。
“过几天,你们便能看到了。”随着封冥雪回答完,众人又来到了一楼。
于是,几人又开始看起了画卷。
“凡人,好名字,与惊蛰一样的剑吗?”看了一会,已经选过的云玄又看到了一把更为心动的剑,可惜他已经选过了。
又过了半许,星絮便看向封冥雪问道:“这位妹妹,像你一样的天才,剑域有几个。”
“十余人吧。”封冥雪静静的回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答案,五人皆是冷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半许,云小生才叹了一声说道:“一直听父亲说,剑域是最精彩的地方,如今见了,果然不负盛名。”
“一域便可比肩另外四域,果然是每一步都走在死亡上的修剑者呐。”云玄也叹了一声。
“那不知,除了刚才死去的太一,这十余人,可都还活着?”这时,柳儿突然问道。
封冥雪回头微笑看着柳儿,说道:“你是想问是否还有别人死去吧?”说罢,没管柳儿的尴尬,对着前方的长卷念了两个名字。
随着封冥雪念完,在五人面前,便出现一把剑,以及一个人。
一把血色的剑,名字就叫作‘魔剑。’
一个倾城绝世的人,众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沉迷其中。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子。”看了几眼,星絮便自感羞愧,虽然她也是美名远播,但与画卷中的女子比起来,简直就像凡与仙一样的差别。
“简直.....简直.....与白衣师兄一样,不存于世间呐!我爱上她了!”柳儿惊呼一声,眼中痴迷了几分,看来,对她这个花痴来说,男的女的都不管,只要好看就行。
“可惜,如此女子,竟然死了.....”云玄呆呆的看了几眼,脑中闪过自己师兄的人影,顿时无比遗憾。这是云玄第一次拿别人与自己师兄做比较,在以前,楚白衣在他的心中,世间无人可比,而今日,多了一个,虽然只是比拼相貌。
“这样的世间精灵,或许整个文明从诞生到灭亡,都只会诞生一个。”这时,云小生轻轻悲声一叹,语中无限惋惜,左手轻轻的握在了左边腰间的似剑似刀之物,便回头看向封冥雪,问道:“谁杀的她!”
封冥雪从云小生的语气中听出了杀意,便对这个少年生出了两分好感,然后摇头叹道:“可惜,是她自己杀死自己的。”
“怎会.....”听到这个答案,云小生更是怅然若梦,整个人为之一颤,心中惊起一阵涟漪,只觉悲伤无处可泄,只能有那孤零零的心脏独自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