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点雪之中,已经连续三天舞剑的叶笑突然停了下来,他开始静静的坐在了姜梨的坟前,似乎,他悟了。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CO
这一坐,百鸟尽散,四周火梅凋零,万物陷入凋零之态。
“师父,叶笑大人,要成功了吗?”看着越来越多的火梅陷入凋零,明明是七月,本应是开花最胜之时,此刻竟是生死倒转了一般,姜桃便问道。
“还差一步。”玲珑依旧轻轻的回答了一句,虽然她回答的很轻松,但她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叶笑一眼。
这一坐,便是两日一夜,整个红炉点雪的火梅都凋零了,天地又陷入一片夜色,黑暗的中,飞雪印出了叶笑的模样,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汗珠,眉心也开了一道小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眉心闯出来一样。
突然,看不到尽头的东方升起一丝白缀,顿时就将云霞照的一片通红。那云霞透着彩光直射而下,整个极东的天地,便成了一片琉璃五彩模样。
云霞的光一直往前,过了几分钟,便穿透到了红炉点雪之中,所有的光都朝着一个点照去,这个点便是叶笑。
被五彩云霞一照,叶笑眉心突然飞出一把光剑,那剑在叶笑身旁转了两圈,四周便百花盛开,以姜梨坟墓为点蔓延了出去。
转瞬,飞雪骤降,火梅花也再次开了起来,似乎在这一刻,所以的生命都短暂的脱离了束缚,不管是春花,亦或者是冬雪,或者是别的自然之景,都同时显现在了一天。
又过一阵,金乌高鸣,通红的光把五彩的云霞驱散,整个剑域都陷入了一片红光之中,剑域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而叶笑,也迎来的新的故事,他轻轻起身,走到亭中,对玲珑说道:“我要下山了。”
“去吧,我会等你回家的。”玲珑笑着回了一句,便带着姜桃离开了。
而后,叶笑便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下走去。
....
剑鸣山之上,叶笑的好友封冥雪也在舞剑。
小冰块的剑已经看不到轨迹了,似流风,似轻云,飘逸,随心而动,让人不可捉摸。
“你有心事?”旁边风无名一直在看着自己徒弟舞剑,看到小冰块舞的心与剑不知去处,便问道。
小冰块没有回答,她依旧继续舞着剑,或许她根本没有听到,因为她连剑都没有注意,又怎能注意到别人说话。舞了许久,小冰块终于停了下来,她看向自己师尊,轻轻问道:
“我该杀了他吗?”
“该杀!”风无名淡然回了两字。
“你都不问他是谁?”封冥雪又问道。
“剑客的剑,本就为斩断而生,心中疑惑的东西,一剑斩了便是。”风无名回道。
听过这个答案,封冥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终于找到了答案。而后,封冥雪便没有舞剑了,她静静的坐在山巅之上,看着金乌从自己脚下飞过,看着整个剑域都在自己眼中,她开始等,等待杀人的时候。
....
在灵剑派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乱葬岗,不知是何时突然出现的。对于里面的无名坟堆,有着不同的说辞。最多的一种,说是因为当年冷无心一人挑战灵剑派形成的,里面埋的便是灵剑派中被冷无心杀死的人。
其实这个说话说对了一半,里面的确埋着灵剑派之人的尸体,但却不是冷无心杀死的。
冷无心很少杀人的,因为斩情斩欲的人对生死的看待是独特的,所以当年他只是败了灵剑派众人,并没有下杀手。而且,这一片乱葬岗,是在之后好几年,才出现的。
此刻,在乱葬岗中,一个裹着尸布的人就躺在众多坟堆中间,在他旁边放着一把宽大的血剑,他的身体在颤抖,似乎非常害怕。
“死!死!”凑近之后,便会发现这个裹着尸布的人一直叫着一个字,语气中充满着仇恨,是那种非死不可的仇恨。
突然,几只寒鸦叫了起来,裹着尸布的人猛地一抓,便把飞行的寒鸦抓在手中,然后挣开脸上的裹尸布,便把手中哀鸣的寒鸦生吞了下去。
细细一看,这不就是弄玉朝吗?
曾经的灵剑派大师兄,后来的鬼族魔剑,如今好像越来越癫狂了,竟是裹着个尸布谁在乱葬岗中。
过了一会,弄玉朝居然开始挖坟墓了,他把其中的尸骨挖出来,用石头砸成粉碎,然后便一点点的吞了下去。这一幕若被别人看到,定会吓得半死。
仔细一观,便能发现许多坟墓都被挖开了,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很久了,弄玉朝的过往究竟多可怕,才会让他怨恨至此?
就这样,弄玉朝连连挖出了十几具尸体,所以的坟墓都被他挖完了。
当弄玉朝把所有的尸骨都吃完后,便突然安静下来,眼神中的慌张消失了,只剩一种恨意:“快了!快了!杀死你就行了!只要杀了你,就行了!”
.....
离红炉点雪不远处,有一座城,名为‘隆玉’。由于此城四周山脉尽是玉矿,所以方圆几百里都非常富饶,每一处皆是人山人海,歌舞升平。
但几年前,有一个人来了隆玉城,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在短短几日之间,周围所有的人居然都搬走了。
后来,这人又把四周玉山全数开采,在短短一年间,建起了一座完全用玉石雕琢的城市。
此城高入云端,没有任何城门,每日金乌之光映出一片玉芒时,便会想起一阵孤调,似乎城中的人非常寂寞。但此人真的非常奇怪,建城不建门,便是杜绝任何人进去,但他的琴音又全是寂寞之调,也不知他到底在等谁。
这一日,金乌行至高空,赤色的暖光再次照入了玉城中,顿时整个城都闪耀了起来,甚至比金乌本身带的光芒还要强力,似乎,这座城才是真正的太阳。
璀璨的光中,一个人影孤零零的出现在最高的地方,他静静的坐下,于往常一样弹起孤调。
琴音几转,竟然有了几分欣喜,莫非此人要等的人来了?
在璀璨的光芒中,很远的地方,一个人影好像正慢慢的走来,似乎,他等的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