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风微微吹动着火红的枫叶,那红叶随着鸣风红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舞看着这一幕,迷了眼,也迷了心。几声禅鸣之后鸣风笑了一声问道:“哈你说每个人来玄真,你们师兄弟都会与之讲道,劝说为何我一路走来,你却未曾多说一句。”
“前辈说笑了,若晚辈能与你论道,那晚辈就不该在这里守山了”说到这里,老道士朝着鸣风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前辈,请!”
“哈哈”鸣风发出两声莫名的笑声之后,便继续跟着老道士继续往前走去。
幽谷几转,过了几场春,又过了几场秋忽然一整冷风铺面吹了过来,抬头望去,已是冰天雪地之景。随后老道士又朝着鸣风行了一礼说道:“那晚辈就告退了”
随着老道士的离开,鸣风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坐高耸入云的雪山也不知为何,为何每次在鸣风人生抉择的时候,总是冰雪
“哈”一声轻笑过后,鸣风慢慢的朝着山顶上走去。每走几步他都会停一会,他好像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朋友乾云龙,那个刀客,也是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但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不管一个人回头看多少眼,他始终会回头朝着前方走去的。
“冬雪”境中,在那雪的尽头,在那万丈悬崖边,古玄就在哪里坐着。只是这个道士已不复昔日霸气,如今的古玄脸上皱纹满布,一头白发早分不清是雪染的还是岁月染的这个昔日豪情万丈的道士,他老了。他坐在悬崖边上,手中捧着一本空白的书,他不停的在书上写着什么,细细一看他并没有拿笔,但随着他手指的划动,那本空白的书满满的堆满了字。
“咯吱,咯吱”随着一阵脚步声传入了古玄耳中,鸣风已经来到了道士身旁。但这个老道士没有抬头,他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快速的在书本上写了起来。
似乎鸣风也不急,只见鸣风轻轻站在古玄身旁低头看着书上的字迹。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打扰彼此,一个写书,一个看着,多像一对忘年老友对,他们是朋友,虽然只是曾经的朋友。
“呼呼呼”冷风呼啸中,道士终于把空白的书写满了,他轻轻扫去书上的雪花抬头看着鸣风问道:“书中写着你的一生,传奇而苦涩的一生,你说叫它什么好?鸣风传?”
说到这里,道士笑了两声继续说到:“哈哈,是我记性太差了,听说你前些年用了一个新名字,不如叫怜虎传?”
鸣风没有回答,他轻轻的从古玄手中接过书,然后手指轻轻的在那本写着他自己的书上画了两个字,然后开口道:“就叫它沧澜传吧。”
“哦,为何?”古玄一边问话,一边伸手把鸣风身上的积雪拍去,而鸣风也没有躲闪还真是像一对好友。
鸣风把书放到自己怀中,然后把手朝着古玄的头发伸了过去,可惜拨弄几下,那雪白的头发还是雪白的,随后鸣风才开口道:“前半生我从溪水中而来,那溪水最终流入了沧澜江后半身,我从沧澜江中活着归来,一切从沧澜江开始,便叫沧澜传吧可惜,你真的老了。”
“好!好!好!就叫沧澜传!”似乎古玄对着鸣风非常满意,然后大吼了几声。随后,古玄托着苍老的身躯走了几步,然后低下身子朝着雪堆刨了几下。
诧然,漫天白雪的冬雪境起了变化,只见万千紫芒横空,随即剑鸣声啸,剑气纵横!轻轻遮住眼睛,隔着那刺眼的紫芒可以看到古玄手中拿着一把剑,不是紫薇剑又是何物!
剑在手,那个年迈的道士仿佛活过来了一年!随即,古玄转身正声道:“人是老了,但剑从未老去!今日,紫薇开道,再证剑之高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声狂笑声中,鸣风取下脸上虎形面具,他的容貌还是没有变!忽然,狂笑声中在闻一阵剑鸣,鸣风手中那把布满铜锈的剑在这一刻出鞘了!
鸣风轻轻摸着手中脱去锈色的剑,慢慢的说道:“老朋友呀老朋友,今日你我便让他们知道,何谓剑!何谓鸣风!”话落,长剑破空,几十年为出鞘的鸣风,这一刻,它醒了!
先闻剑声,在观剑迹,随即,古玄眼亲眯,一声轻喝“哈!紫薇开道!”话落,人无踪,剑无影,一式留神!
冬雪境中只能听到冷风呼啸声,只能看到漫天雪花飘落,比剑的两人已无踪,无影忽然,只见那漫天飘落的雪花居然开始道这往天上飞去!入眼,鸣风和古玄两人出现在了天际!
随着越来越多的雪花倒着飞入天空,转眼之间,那白雪已形成一层厚墙把鸣风两人隔离了起来诧然,在那万千白雪之中唯一的一点红色动了!
鸣风出剑同时,另外一边的古玄右手把剑握在身前,左手凝道印,开口便是:“法剑!紫薇净世!”名招再现,却是威力更添几层,一瞬之间,整个天地飘洒的雪花都变成了白色,万千飞雪变成了万千紫芒,如法如随,全数朝着鸣风袭去!
紫芒临身,只见鸣风空中一闪。这一闪鸣风明明没动一丝一毫,但在古玄的眼中,眼前的人已经无比的遥远了,好似去了天涯一般!随即,在闻声:““浮生若梦!”话声落,天涯的人回来了,影动,剑闪,飞雪尽散!
招过之后,冬雪之境又恢复了往常模样,依旧冷风呼啸,依旧飞雪漫天。古玄缓缓落在雪地之上,然后轻轻用手指擦去紫薇剑上的雪花,开口说道:“昔日长安一战败于你道剑之上,后来在见你心剑之威,吾曾想,或许这一生都无法超越你了但,你的心剑,古玄还一次!”
话落,古玄再次举剑,随即道印在凝,刹时,那紫薇剑泛起数百丈紫色剑芒,在闻声:“道剑!紫薇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