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员看到任武后,震惊到不行。顾不上自己溜须拍马的袁凤华,连忙小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任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是来视察的吗,怎么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店长正在库房配货呢,我这
就吩咐人把她给叫回来!”
任武常年跟在秦淮年身边,个人能力极强,是他最能干的副手。
不管走到哪里,众人也会对他尊敬一二。秦氏集团涉及面很广,其中玉器方面的生意只算冰山一角,秦淮年是不可能亲自出面管理这样的小事,而任武就不同了,很多时候都由他出面,所以店员看到他会如此紧
张。
任武直接问:“郝燕小姐选好的是哪一个?”
“这……”女店员表情慌乱起来。
任武声音严厉,“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给她!”
女店员闻言,顿时不敢吭声,麻溜的就回到袁凤华面前。
虽然袁凤华是照顾她生意的大贵人,但是任武是整个甄玉阁的直系管辖者,谁能敢不服从他的话,这可是直接关联到她的饭碗问题!
“顾夫人,真是抱歉……”女店员的脸涨成猪肝色,将原本放在袁凤华桌前的盒子,重新拿了起来,乖乖呈交给了任武。
任武接过后,直接给了郝燕。
郝燕怔愣的看着手里精致的包装盒。
上一秒她还差点被人赶出店内,下一秒,这个被袁凤华恶意抢走的手链竟然又回到她手里,而且还是以这样嚣张霸道的方式。
原本正在肆意喝茶的袁凤华见状,蓦地站起来,瞪大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串玉佛珠手链明明是我按原价的双倍买下来的!”
任武淡淡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这串玉佛珠手链是非卖品!”
非卖品?
袁凤华刻薄的脸上都是气急败坏的神情。
明明她用付高价抢来的,现在却在郝燕的手里!
这时,店长模样的人拿着一摞订货单急匆匆赶到赶来:“任助,您来了!”
甄玉阁是秦氏集团旗下的,平时别说是总裁秦淮年,就连任武想要见一面都很难。
现如今任武出现在店内,店长毕恭毕敬的赔着小心。
“嗯!”任武点了下头,语气淡淡的说,“不用太紧张,我不是来视察工作!不过,有些老板的吩咐我还是要传达!”
店长顿时绷直身子,“任助您说!”
任武目光朝着刚刚那名女店员身上扫过去一眼,神色凌厉的说:“这位店员没有职业道德,让她去财务部结算工资走人,以后永不录用!”
女店员闻言,腿肚子都发抖,额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这下完了!
她竟然连饭碗都直接丢了!
退到一旁的两名保安互相偷偷忘了彼此一眼,都很心有余悸。
幸好他们刚刚还没来得及动手,否则……
任武语气一顿,像是转诉秦淮年慢悠悠的语气一样,“还有,以后甄玉阁畜生和这位顾夫人禁止入内,知道了吗?”
店长立即会意的颔首:“是,知道了!”
任武传达的可是老板的命令,说一不二,谁也不敢有异。
能混到店长这个级别,自然更懂得察言观色,店长在领命以后,便立即朝那两名保安眼神示意,亲自带着人过去执行。
原本之前准备撵郝燕离开的两名保安,这回全都大步流星走到了袁凤华面前。
并且丝毫不客气,直接左右架起了她的胳膊,“顾夫人,麻烦你离开!”
袁凤华被推了个踉跄,脸色铁青不已,她火大的挣扎,“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甄玉阁的大客户,竟然要撵我走!”
店长毫不客气道,“顾夫人,刚刚任助的话你应该听到了,我们老板下达命令了,以后甄玉阁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来,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
袁凤华想到刚刚那句“畜生和顾夫人禁止入内”就快要气炸了。
她简直不敢置信,尖锐的叫起来,“放着我这么大的客户不要,有钱不赚,你们老板难道疯了吗?”
店长闻言冷漠脸。
他们老板疯没疯他不知道,不过袁凤华虽然对甄玉阁来说算是大客户,但在他们的老板眼里,估计整个甄玉阁都不算什么。
袁凤华被两名保安硬架着往外拖,高傲的贵妇模样被击垮,五官都扭曲了。
她大叫着:“放开,你们放开我……”
然而,保安却恍若未闻的继续拖。
任武出声,“郝燕小姐,我们走吧!”
郝燕点了点头,“好!”
从购物中心里出来,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
后车座上,西装革履的秦淮年慵懒的交叠着双腿,一张上帝嫉妒偏爱下精雕细琢的五官,鼻梁上戴着无框的白金边眼镜,唇边的弧度似有若无。
他正在抽烟,白烟袅袅,气质不凡。
郝燕心中了然。
任武刚刚出现的时候,她其实就有猜到了。
任武作为秦淮年的第一特助,向来都跟随他左右,听从他的吩咐。
“秦总,都解决好了!”任武颔首。
“嗯。”秦淮年漫不经心的点头。
车门关上,郝燕坐在她旁边。
劳斯莱斯在夜色里行驶离开,她偏头,从倒车镜里看到渐渐变远的购物中心大楼。
脑海里,还能浮现出袁凤华最后那张青白交加到扭曲的脸。
她觉得心情很好。
郝燕转过脸,主动说,“秦总,谢谢你让任助去帮我!”
秦淮年正将手里的烟掐灭,最后一口烟圈吐出来,眉眼慵懒,“打狗也要看主人!”
“……”郝燕嘴角抽搐。
她能不能收回刚刚的话?
不过虽然暗戳戳的想要翻白眼,但心里却暖融融的。
好像寒冬腊月里,怀里揣着一个暖炉般,暖流沿着她的胸膛,传遍了四肢百骸。
以前她和袁凤华的对峙里,她始终都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寄养在顾家的时候,她感恩顾怀天的照顾,从来不会把袁凤华背地里对自己使的那些绊子说出来,而顾东城又是袁凤华是母子关系,她不忍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也从来未
提过。
她早就习惯了形影单只的一个人应对。
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