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困不困?要困的话,你再睡一会儿。”
陆司容说完就要起身,秋晚害怕看到什么连忙似的转过了身,陆司容好笑的看着她,径直去了卫生间。
直到感觉陆司容已经走远,秋晚才敢偷偷去看他,陆司容下半身围了个浴巾,裸露的后背并不白皙,也算不上光滑,那上面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秋晚看的傻了眼。
直到陆司容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秋晚还一直处于呆愣的状态。
陆司容走到她面前,将人隔着被子抱在怀里,“发什么愣呢?”
也许是默认了昨晚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对于陆司容的亲密,秋晚没有表示反感,反而是关心刚刚自己看到的东西,“你的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关心我?”陆司容笑着吻了吻秋晚的眼睛,“我马上要出差几天,回来再慢慢告诉你。”
陆司容松开怀里的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登机了,陪我吃个早饭吧。”
陆司容担心秋晚会尴尬,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房间。
卫生间有着一套新的衣服,包括内衣等一应俱全,秋晚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散在地上的昨天那套衣服,被扯坏的样子别提多难看了。她不由又红了脸,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陆司容在餐厅已经点好了餐,招呼着秋晚过去。
秋晚知道陆司容是有话要说,也没急着开口,安静的等待着他发问。
“以后,不许再乱喝酒!”
陆司容想起秋晚喝醉酒后的样子,虽然迷人的不行,但是危险系数也是急速增加。
其实他不说秋晚也知道,早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自己了,一定不能再乱喝酒了,还好昨晚是陆司容,他们是夫妻关系,就算发生了什么,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换做别的人,秋晚觉得自己会疯。
听到陆司容这样说,她忙心虚的点头,羞的都不敢看他。陆司容看她害羞的那样子,已经猜到她可能误会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想过要解释。
陆司容满意的笑笑,“如果实在想喝,一定得叫上我。”也不等秋晚有所回应,他又严肃的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在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过,但是我希望你记住,凡事有我,你不要总想着一个人面对。”
“你是我陆司容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两人对望,突然又相视而笑,经过了昨晚,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在悄悄改变了。
陆司容这次出差,展辰也会跟着去,在机场看到陆司容和秋晚一起出现时,展辰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躲在一旁偷笑,看来昨晚两人是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呢。他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站在远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
其实主要就是陆司容在说,再三强调不准秋晚喝酒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教导主任,秋晚觉得好笑,可是心底却是觉得温暖的。
这么多年,除了奈嘉和白予笙以外,陆司容是第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而且,他是她的丈夫啊。
不管两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开始了这段婚姻,秋晚想的是,至少她得做好自己的本分。陆司容待她不薄了,至少在他提出分开以前,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也许,她也是贪恋温暖的人吧。
陆司容捧着秋晚的脸,这人吧就长这个样子,可他总觉得看不够似的,盯着人半天没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
眼看着登机时间临近,展辰不得不煞风景的出现提醒自家陆总还有正事要办,毫无疑问的换来陆司容的一记白眼。
“时间快到了,快走吧。”
秋晚好笑的推着面前的男人催促着他离开,她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其实性格这么像个小孩,挺粘人的。
陆司容依然有些依依不舍,秋晚也只是笑着,展辰都要无语了。他以前是没看过陆司容谈恋爱,没想到他是这种陆总,幼稚幼稚!
这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要分别个几月几年呢,其实就去七天啊,一个星期!展辰都要忍不住在内心咆哮了。
“那我走了。”
在大概说了十次这句话以后,陆司容真的开始转身离去,可是手还拉着秋晚的不肯松开。直到因为距离原因没办法,陆司容才真的开始往机场检票口去。
眼看着人已经走出了好远,秋晚也打算转身离开,陆司容又突然跑了回来。
看着站定在面前去而复返的男人,秋晚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过来。”
话音一落,秋晚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搂着往陆司容的怀里靠,“咔擦”一声,手机画面定格,一张自拍照新鲜出炉。
等秋晚还在为照片的事情出神时,陆司容已经跑出了好远,倒退着给秋晚再见,那明媚阳光的笑容,可一点都不像是快要三十岁的人了。
秋晚抿着唇笑,被陆司容握过的手,似乎还在散发着余热。眼看着已经迟到了快一个小时,她不敢再耽误,打了车就赶去陆达集团总部。
秋晚一进公司,本来还在议论的同事们突然就散开了,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
她能感觉到,当她走过时,背后的指指点点与议论声。可只要她一回头,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米律每次也是被这种现象气的牙痒痒,公司里其他人不知道秋晚和陆司容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每次听到那些说秋晚坏话的人,她都想恶狠狠的说口气,可是一想到秋晚让她不要说,她又只好生生忍住。
“这些人太讨厌了!”米律气鼓鼓的,都要把碗给戳穿了,一顿饭吃得快要心肌梗塞了,奈何对面的当事人还一副没事的样子。
秋晚笑着夹了菜到米律碗里,“快点吃吧,一会儿饿了我可不给报下午茶。”
“Zora,你真的一点,一点都不生气吗?”米律鼓着脸,好不可爱的样子。
秋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生气又能改变什么吗?你越生气,他们越觉得你是做贼心虚。”
谣言就是这样的存在,你不否认,好事者会说你默认;你否认,他们又会说你在狡辩。主动权好像一直都在他们那边,只有他们叫停,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会结束。
秋晚没有时间与精力与这些无谓的事做挣扎,说她高冷孤傲什么的都可以,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陆司容的报备电话完全是掐着点打过来的,才刚到下班时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因为关系变亲近的原因,两人没有了先前的尴尬,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聊上一些,就连一个口味都可以扯上半个小时,像是完全陷入了热恋中的人。
陆司容乐此不疲,开了一天的会仍然精神百倍的样子,聊了天不成,还非得嚷着让秋晚和他视频。犟不过他,秋晚只好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