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边境,又行了好几日的路程,苏秦终于到达冷夜皇的府邸。
与司马睿的睿王府不同的是,冷夜皇的更加的奢华恢弘,站在门口都能够感受到那份宏伟的咄咄逼人的尊雅的气势。
“我们进去吧!”冷夜皇掀起车帘,跃下了马车。
胡清歌也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伸出手,“我扶你!”
苏秦笑了笑,扶着他的手,用力一撑,下了马车。
冷夜皇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折扇一转,却是轻笑浅挂,眼底的情绪让人深邃难懂。
“冷夜皇,如歌在那里,我要见他!”到了王府,冷夜皇却没有马上让苏秦见到秦如歌,而是先安排她住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你都来,还怕什么,莫非你怕我给你下毒?”冷夜皇却一派悠姿,端起侍从奉上的茶。
“你想食言而肥吗!”丫丫的,死八男,老是出尔反尔,苏秦这会儿开始考虑给他来点其他的什么小发明的药丸,直接让他变成女人算了!
“我说的话一向都算数,秦如歌如今在皇宫中,就算是本王爷想见他也绝非易事,更何况是你,你总的给我一点时间来准备吧!”
“那么请问冷王爷,这个时间要多长啊?”苏秦捏住了袖子里的银针,要是这个家伙敢说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上一针。
“你要多快?”这回冷夜皇倒是很聪明,不马上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且他很聪明地与苏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连在马车上的时候也是,精明如他绝对不会容许第二次的乌龙事件的发生。
“越快越好!”这不是废话吗!
“那么我就需要两位的配合!”冷夜皇挑眉道。
“你直接说吧,要我们如何做!”胡清歌放开双手,寻了个位置坐下,悠哉地端起错金碧玉茶盅,呷了一口茶。
“不愧是胡庄主,快人快语!”冷夜皇放下茶盅,“两日后是帝姬的生辰,到时候各地的官员及皇亲贵胄都会被邀请进宫献礼,我们届时就可以进宫去,只是,我需要你们装扮成我的歌姬,这样才能随我进宫。”
“为什么是歌姬!”胡清歌拧眉,“不是有侍从吗!”
冷夜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又缓缓地说道,“皇宫重地,我的侍从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唯有献舞的歌姬才被允许进入深宫内苑,你如果不想被拒之门外,或者被射成马蜂窝的话,大可以试试扮成侍从或者自己闯入,只是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然后呢?”苏秦没想到要见如歌竟是如此的麻烦,而且还得扮成歌姬,“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开玩笑,她又不是全能的,像那些穿越来的女主,她们个个都身怀绝技,可是,看看自己,除了耍点小聪明,似乎一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什么也不会!”冷夜皇似乎更加的吃惊,苏秦明显感到他的嘴角在抽。
“是啊!”苏秦回答的很坦然,他激动什么,自己什么也不会就这么让他无语吗!
“弹琴?”不要说她什么也不会,他会疯的!
“不会!”
“舞曲?”
“不会!”
“你直接说吧,琴棋书画,哪一个是你会的?”苏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每当她摇一次头,冷夜皇的脸色便沉一分。
“都不会!”
“……………………”再看冷夜皇,他的脸色已经基本变得青黑,“你究竟会什么!”
如果她再说一句‘什么也不会’,冷夜皇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上去,掐死她!
冷夜皇扶住额头,他是彻底的难以理解了,这样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为什么会吸引三个帅哥为了她而不顾一切!
而他却不知,有些人,她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魅力,那种周身所散发出的独特的个人魅力就是致命的吸引力,东西不在于多,不在于精,而在于特色!
“为什么我要会这些,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必强求去追寻些什么,要相信,在千万的众生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做好自己便可以!”苏秦从不认为自己什么也不会是种耻辱,相反,她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她活得很快乐!
冷夜皇闻言,抬起头看着她,眼前的女子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种自信飞扬的神态,那种灵动万分的双眼,无不吸引着他,猛然间发觉,她竟然可以如此的可爱动人。
她说的对,这世间的人何止千万,可是每个人又都不一样,众多的人都想着成为万人眼中的独一无二,为了成为这样的人,他们不停地努力变得十全十美,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其实自己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何必自寻苦恼,做好自己便的这世上的独一无二,便是众人眼中的特别存在。
“记住,存在即真理,不必去自寻烦恼!做自己就好!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苏秦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了冷夜皇的肩膀,就在他还在因为她的话而兀自发愣时,苏秦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小样!好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老娘我亲自出马,就不信不能把你搞定,呵呵,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胡清歌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别误会,他不是不赞同苏秦的做法,而是在同情冷夜皇,他对冷夜皇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胡清歌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别误会,他不是不赞同苏秦的做法,而是在同情冷夜皇,他对冷夜皇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就在刚才,苏秦已经借着那几下的拍肩,将一种药粉散在了他的身上,可怜的冷夜皇却还兀自沉浸在苏秦方才的话,未曾发觉。
晚膳过后,冷夜皇静静地坐在凉亭里,西凉的琉璃盏,精雕细琢,握在手中,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透过肌肤,薄凉的感觉在指间萦绕。
冷夜皇看着手中的金边琉璃盏,那精美的花饰,流萤的夜光流转过那些精美的浮雕,游离出一种静柔的美。
“庄主大人,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冷夜皇轻酌一口,将酒樽把玩在手中,眼底却流溢着淡淡的光彩。
“我只是好奇,为何如歌会在宫中,不是王爷你把人带走的,如今又为何被人带进了宫中,竟然连王爷你都见不得!”胡清歌伸出手,冷夜皇为他倒了一杯。
“好酒!”胡清歌轻酌了一口,点了点头,“西凉国的琉璃杯果然适合来饮此酒!”
“胡庄主不是都知道了吗?”冷夜皇低头笑道,“不然,你为何会在这里,不过你有把握能赢吗?”
“国主大人如今生死未卜,如歌一个人在宫中也未必能撑到多长时间,而你似乎并不着急,莫非王爷有更好的计划?”胡清歌却并未被他的言语所迷惑,精明的光芒划过眼底。
冷夜皇一口将酒樽中酒饮下,将酒樽放在桌上,双手负背看向园中,“胡庄主,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情为何物?”
“恩?”
“为何你们都会被情所困?”他想了一整夜,始终不能明白为何这几个男人都愿意为了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甘愿做个傻子。
“莫非冷王爷你想了一夜,想不通的竟然是这个?”胡清歌淡淡笑道,“冷王爷好雅兴,不过这个问题恕在下实难回答!”
“为何?”他都不能回答。
“王爷你爱过吗?”
“不曾!”冷夜皇不屑,感情这种东西只能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从小师傅便告诉自己,要强大就必须无情!是以,他从不谈情,周旋于胭脂巷里也只是缠绵于,没有丝毫的情感。
“那么,等王爷有了这种感情了,自然就会知道情为何物!”胡清歌满饮此杯后便甩袖离去。
冷夜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起嘴角,“胡清歌,本王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这种情感,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要成大事者,必先绝情!
是以,你们注定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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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冷夜皇会出卖我们?”苏秦听完胡清歌的汇报后,拧起了眉头。
“他这个人,非正非邪,几番谈话也都避开要害,态度暧昧,不好说!”胡清歌看不透那个男人,似乎他很容易懂,其实又难以看懂。
“既然他想要两头都讨好,那我们就让他两头都不讨好!”苏秦最恨的就是这种风吹两边倒的人!
“我看冷夜皇倒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先是借助天阁的力量把天阙国控制在手里,可惜他终归不是正式的继承者,原本以为将流浪在外的皇子如歌找回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位辅政王,谁知阁主却突然反悔,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一来,冷夜皇又只能来依靠我们的力量来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胡清歌冷静地分析,“这一切看似合理的解释,但是却又有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
“以我对阁主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这种宵小的行径他是不屑而为之,他要是想控制天阙国,手段多的是,根本不必挟持如歌,另外,冷夜皇为何要带你进宫见如歌,这个倒是令我费解之处!”
“你认为冷夜皇在自编自演?”
“有这个可能!”
“那他的目的何在?”
胡清歌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我只能说,猜的到各种的可能,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个人看似一眼可以看穿,其实,一切又都在这全无中隐约透出了不安的感觉,冷夜皇这个人不简单!”
“恩,我也这么想,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一试究竟!”苏秦贼贼地笑着。
“看你笑的这么贼,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胡清歌了解她,每次她想出什么馊主意的时候会,就是这个表情,而一旦她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那么就意味着某个人要倒霉了!
“非常时期,对付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手段!”苏秦嘿嘿一笑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拍了他的肩膀吗?”
“恩!”
“我在他身上散了些奇特的药粉。”
“他的师傅本身就是毒医,你这招对付他没有用!”胡清歌认为冷夜皇恐怕早就知道了。
“NO,NO!”苏秦摇了摇指头,“他就算是毒王的嫡传弟子又如何,就算他知道了所有记载在书中的药物,毒物,可这天下的植物何其多,更何况是整个自然生物界,种类更是举不胜举,他总不能一一都识别过吧!”
“你的意思?”自然生物界,好奇怪的名称!
“我用的并不是植物上提取的药粉,而是从萤火虫身上提取的银光粉!”苏秦在黑森林的时候,曾见过一群的萤火虫,本想着让司马恒好好看看,可惜他始终没有机会去看那一片的荧光似海,于是那时她便有了个主意,将萤火虫身上的发光物制成银光粉,没想到刚刚研制成功就试用在了冷夜皇的身上,貌似那小子天生就是做实验品的命!
“银光粉?”胡清歌不解,“有何作用?”
“银光粉本身没有毒,但是…………”苏秦嘿嘿笑了几声,“我在这种药粉里还加了种特殊的药粉,这两种药粉混合在一起,嘿嘿,嘿嘿…………”
胡清歌浑身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似乎起了一地,尽管她没说出是什么样功效的药粉,但是从她那种贼相的表情却可以看出,这回冷夜皇只能自求多福了!
到了帝姬生辰的那日,冷夜皇便带着扮成歌姬的苏秦和胡清歌一起进宫。
冷夜皇一路上都靠在案几旁,假寐,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言不发的沉闷气氛笼罩着整个车内,苏秦极度无聊地坐在他的对面,嘟着嘴看向窗外。
不知为何,冷夜皇死活都要自己和他同坐一辆马车,说是什么防止自己再使什么花样,丫丫的,就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自己,最郁闷的是,他一上马车连句话都没讲,他大爷的去睡回笼觉了,苦了自己缩在这个小角落里。4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