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几人终于回到京城,天香第一阁就像一个归属地一般始终在等待着他们。无论流浪到何地,天香第一阁始终都在那儿,万年不变地等候着他们。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个时辰。皇帝一得知他们回来,便遣人过来吩咐觐见。
童晓晨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皇帝在书房接见了他。
不待童晓晨说话,皇帝已经开口道:“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全部知道,计划的失败朕不会降罪于你,因为朕已经了解日月教绝非等闲之辈,是朕太过轻视大意了。不过,摆在眼前却有一件十万火急的棘手之事。”
“奏折上报,日月教竟然在各地招兵买马,设立的分部,简直目无朝廷。”皇帝说到此处异常气愤。
“难道当地州府没有想方设法捣毁这些分部?”童晓晨顺势问道。
“这正是朕所担心的,如今民心向背,已经归心于日月教。加上日月教兵强马壮,当地州府的力量已不足以捣毁他们。”皇帝接着道:“他们的势力就像野火一般蔓延起来,幅及全国,已属不可切断。”
童晓晨沉思片刻后道:“定然是宝藏起到了关键作用,有钱好办事儿,日月教如此快速的成长,与这批宝藏绝对关系重大。”
“不错,他给前来征兵之人很高的佣金,这是在与朝廷明着抢人。”皇帝满脸不快。
“皇上若能下令调高兵役的回报,兴许还有机会。”童晓晨说道。
皇帝叹了口气道:“国库匮乏,就算整个皇宫节衣缩食,也无法做到每户补贴五十两白银。”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要将这一日渐强大的势力及早武力铲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假以时日,这一势力的危害不可限量。他们的目标旨在这江山,一定要除!”皇帝拉着童晓晨道:“所以,爱卿,你一定要助朕一臂之力。如今朝野上下,在武功方面,已无可用的之人。所以朕决定命你带兵除掉日月教这个祸患。”
“皇上,我乃一介武夫,行军打仗根本不通,恐怕会有辱所托。”童晓晨躬身拜谒道。
“爱卿,你就莫要推辞了,朕实在是无人可用。眼看万里江山岌岌可危,朕将这赌注都押在你身上了。”皇帝说道。
“不敢!”童晓晨对于这等使命实在半点信心也没有。
“君无戏言,童晓晨接旨。即日起领兵摧毁日月教一众势力,护我江山,不得有误。朝廷所有兵马,爱卿任意调动,所有文武百官皆由你支配。”皇帝名人赐金牌令箭,吩咐道:“此金牌令箭在手有如朕亲自在场。”
童晓晨陷入这样的局面,如果不接旨就是抗旨,抗旨必遭大祸,所以,他不得不接旨。
“臣领命!”这一句显得非常无可奈何。
……
……
童晓晨回到天香第一阁时已经是午夜,他从皇宫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一个人晃到了京郊。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思路,思考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可是京城这样一个喧闹的地方,实在难觅清静之所。唯有这京郊,荒无人烟的地方方才有宁静。
破败的路边面摊,只一根破旧的旗帜斜斜插在茅草屋顶。卖面的大爷正在打盹,终日估计也没有一个客。这等无聊怎生令人不困倦?
童晓晨也不惊扰这困顿的面摊老板,择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现在的局面就像这遮蔽不了风雨的茅草屋一样落魄。似乎再没有别的选择,唯有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抗即将的到来的狂风暴雨。
避无可避!
“客官,你要点什么?”面摊大爷不知何时惊醒,发现有客,立马上前问道。
这声音立刻打破了沉静,童晓晨感觉自己的思绪也被打断。不过,他并没有恼怒,因为他腹中已饿,需要一碗面来慰藉。
“一碗阳春面。”童晓晨道。
“好咧,稍等。”大爷爽快道:“客官,您可是我今天第一笔生意,分量一定给足。”
童晓晨笑笑,只觉这老人实在不容易,如此这般大的年纪还要在此赚些少的可怜的钱。
“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做生意?”童晓晨跟这大爷唠起嗑来。
“可不,不然没法糊口啊。世道艰难,不自食其力,只能坐着等死咯。”老人一边捞面一边感叹道:“我这把老骨头,趁着还能动动,出来寻点小钱,保着这条小命。”
大爷将面端了上来,童晓晨接过道:“做生意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
“城里竞争激烈,更何况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摊子还没搭好,估计就被其他摊贩掀了吧。再说,在城里摆摊,官府还要收费,我可是一分钱没有的穷光蛋。只好在这里摆个摊,做做入京的外地人的生意。”这大爷无奈地叙述着自己的处境。
“看来这世道确实要把人逼到绝路啊。”童晓晨对着眼前的这碗面狼吞虎咽起来。这简单不过面条却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在吃不饱的童年,母亲做的一碗白面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可不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却还在硬撑,惹人笑话呀。”大爷干脆坐了下来。
“您这是不服输的抗拒精神,我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会笑话。”童晓晨道:“人人都有不中用的老年时候,我只希望自己老了也可以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摆个面摊卖面?”两人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起来。
“只怕我连煮碗面的力气都没有了。”童晓晨丢了一两银子给老人。
老人为难道:“客官没有零散的碎钱吗?我没钱可找。”
“不用找了,老人家,其他的就当你陪我说话的报偿吧。”童晓晨拍拍老人的肩膀笑道。
“这不行,太多了!”大爷为难道。
“不多,不多,您收着。”童晓晨推说道。
淳朴大概就是这样吧,总能让人回到最为纯粹的原初状态。一个人一旦回到最为纯粹的状态,脑子中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也能想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