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居大堂中,寒风未来,大堂之内却充满令人胆寒的寒意,许儒已经命人将独眼龙的尸体抬走,看见彰崖若有所思的呆立在那里。
许儒微微一笑道:“彰崖,这点小场面恐怕不会吓到你吧?”彰崖浑身一激灵,感到许儒的笑容使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抱拳微笑道:“哪里,在下只是被城主的神威惊到!”许儒哈哈一笑道:“快去办我交代你的事情。”彰崖抱拳道:“是!城主那现在外边的那些刁民怎么处置?”许儒玩弄手中的匕首眼睛微微的看了一眼彰崖,道:“这点小事还用我来教你吗?赶走!赶不走就全杀了,看看这些刁民还敢不敢闹事!”彰崖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大堂。
许儒却是微微一笑,要是彰崖武兆现在没有一点用武之地,那下场可能要比独眼龙的下场要惨的多,大堂之内顿时空荡荡的,许儒轻声道:“来人!”
轻声一眼,细不可闻,但是面前却惊现两位黑衣人头戴虎头面具,一个袖上有狼头绣纹,立在许儒面前,齐声道:“城主有何吩咐?”
许儒依旧玩弄手中的匕首轻轻道:“杀了许大刚!”两位黑衣人点了点头突然又消失了,依旧像是一阵清风吹过。
许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道:“二弟,你可不要怪大哥无情了,谁让你成了大哥的绊脚石,纵使你有再高的修为,在黑云双煞面前,呵呵呵呵!”一阵冷笑将堂中的寒意吹到了极点。
虎啸居前,老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彰崖从虎啸居中缓步而出,无奈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群人。百姓们看到彰崖出来顿时不断地大骂:“你这恶人竟然诬陷二城主,真是畜生!”“哪里是畜生!连我家里的鸡鸭都不如。”……
彰崖无奈的看着众人,守门的黑衣大汉,见彰崖出来,恭敬道:“彰爷您怎么出来了?您看着这怎么处置?”领头的黑衣汉子无奈的指着那些闹事的老百姓。
彰崖一挥手道:“杀!”领头汉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疑问道:“杀?彰爷您是说要杀了这些百姓吗?”彰崖看了领头汉子一眼,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领头汉子无奈道:“可是这老百姓并没有罪啊,而且这群人有三四百啊!”彰崖无奈地看了一眼领头汉子道:“怎么?难道你敢违抗城主的命令吗?”
彰崖暗运真气,压得领头汉子呼吸不畅,支支吾吾道:“不……不敢!”彰崖看见领头汉子低着头,收起真气,怒道:“那还不快些!”
领头汉子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也不敢违背许儒的命令,只得下令,只见本来阻挡老百姓的兵丁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向着老百姓生生刺去,老百姓哪里是兵丁的对手,顿时哀嚎遍野,血肉横飞。一声声惨叫不绝入耳。
领头汉子脸露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屠杀,而彰崖顿时哈哈大笑,像是十分享受。
夜,很黑,空中并无星辰。风尘酒楼中,一张雅座上面,一位醉汉正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面前剩下一些残羹剩饭和几坛已经喝完的酒坛子,歪歪斜斜的在桌子上。
只见那位醉汉赤髯胡须,肤色漆黑。正是许大刚,一心为了琼州城,没想到却落到这个下场,心中十分失落。
许大刚喝完手中最后一坛酒,拿起酒坛倒了几下就连一滴也没有倒出来,一把摔在地上,大声喊道:“掌柜的!快些拿酒!”
风尘酒楼的掌柜已经来回送了几次酒了,见许大刚又高声喊道,急忙又拿出柜台上面的陈酿好酒,行至许大刚面前道:“二城主,您今日醉了,还是少喝点吧!”许大刚看了掌柜的一眼,一把抢过掌柜手中的酒坛,扯开口,端起又大口的喝了起来。
掌柜的受过许大刚的恩典,见许大刚这样落魄心中却是不忍,想要抢下许大刚手中的酒坛,谁料许大刚伸出一手轻轻一拨,就把掌柜的拨的后退几步,要不是扶住了身旁的桌椅就摔倒在地了。
掌柜急忙上前,恭敬道:“二城主,您可不能这样喝啊!这样可是会喝坏身子的!”许大刚一把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饭碟碰碰直跳。桌上的酒坛被震掉了几个,“啪啪”几声摔倒粉碎。
直叫掌柜的看着心疼,只见许大刚趴在酒坛上,苦笑道:“二城主?呵呵,掌柜的不要说笑了,我现在可是一介布衣,连你这掌柜的都比不上。哪里还是什么二城主?”
掌柜坚定道:“二城主,您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呢?您可是我们老百姓的救星啊,你要是就这样堕落下去,那这个琼州城可就没救了。”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掌柜心想许儒的心狠手辣,那三百多条生命就在弹指一挥间化为灰烬,想想背后就吓出冷汗!
掌柜看着许大刚这样失落,也不愿意把许儒在虎啸居门前屠人的事告诉他。许大刚听完掌柜的话,无奈道:“哈哈,掌柜,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掌柜摇头道:“小的说的可是实话,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外边找任何一个琼州人氏询问真假。大家都希望您能重回虎啸居,带领琼州城走向好日子呢。”
许大刚并没有看到掌柜眼中的渴望,摇头道:“呵呵,我现在是带罪之身,哪里还能回到虎啸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虎啸居的事了。”掌柜想要再说,只见许大刚又端起酒坛喝个没停。
掌柜无奈的摇了摇头,唤叫小二,只见一位瘦小的汉子,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笑脸跑来,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掌柜看了一眼许大刚,摇头道:“一会二城主,要是要酒就跟他拿,再去给他弄几个热菜,要是喝醉了,就把二城主安排道“天”字号房休息。”小二高声道:“哎,掌柜的您就放心吧,二城主是什么人物啊!那可是我们琼州的希望,要是没有二城主,那许儒恶人可就更加明目张胆的横行霸道,到时我们可就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小二说话并没有注意,一向高腔调,倒是吓了掌柜的一跳,一巴掌轻拍小二脑袋,看了看周围,时值深夜,酒楼中已经没有客人了,外边的街道也甚是平静,这才轻舒一口气,对小二轻声道:“你不要命了,这些话要是传到城主的耳中,丢了你的小命是小,我这整个酒楼都要搭进去。”
小二只是个十**的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哪里顾忌那么多,听到掌柜的忠告顿时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捂住嘴。掌柜无奈的看着小二,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许大刚,摇了摇头便进入后院了。
小二急忙进入后厨,催促厨子赶紧烧几个热菜。酒楼中单剩许大刚在独自喝闷酒,虽然喝了许多但是脑袋还算是清醒。
又回想起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虎啸居,儿时玩耍的地方,脑袋中浮现许谦那慈祥的笑容,许大刚朦朦胧胧中感到面前站着一人,迷糊的看着那人,正在慈祥的笑着,眼神充满智慧。正是许谦。
许大刚大喜道:“爹,您来了,您来看孩儿了?”许谦那飘忽的身影道:“刚儿还记得爹以前教你的话吗?”许大刚道:“当然记得,爹爹曾说我们身为虎啸居的人,生来就带有一个使命,要为了琼州百姓而活,要造福万民,律己善行,个人是小,民以食为天我们以民为天。”
许谦微微一笑道:“既然记得,那为何在这里沉醉糜烂?”许大刚顿时面带愧色。看着许谦的身影,可是那身影扭曲了几下就消失不见,许大刚不禁的喊道:“爹,孩儿错了。爹?”
喊了几声,“啪”的一下,本来是趴在酒坛上,一滑手,扑通一声就趴在桌子上,顿时醒了,酒醒三分原来是南柯一梦。正在这时小二端着一托盘热菜,热气腾腾,正笑着向许大刚走来。
只听“啪”小二手中的托盘突然摔在地上,许大刚扭头一看,只见小二浑身僵直,眼睛瞪得快要爆出来,嘴角满满流出一道鲜血。当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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