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城东十里,山峰围绕,在群峰之之中有一谷底,名唤欢乐谷。时值深秋,欢乐谷中依旧歌舞升平。谷门前有重兵围着。
只听得谷前传来一阵马嘶之声,守护的重兵纷纷举起手中兵刃戒备,片刻不到,只见几匹高头大马急速而来,为首的一位书生打扮,正是许儒。那些兵丁一看是许儒前来,松了一口气。
许儒带领一些贴身随从行至欢乐谷前,一按马鞍,腾地一下就跃下马来,一位满身盔甲,眼神严峻,赫然是一位将军。见到许儒下马急忙,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公子,您来了。”
许儒道:“将军有礼了,我这次前来有要事向父亲禀告。”说完不待将军起身就踏步往里进,只见那位将军猛一起身,后撤一步,伸手挡住了前行的许儒,道:“大公子,不可贸然相进。”
许儒心中有些怒火道:“刘将军,难道你不知道尊卑吗?”这位被许儒唤为刘将军的便是跟随了徐谦十年的刘魁,曾多次立功,琼州地处在冲虚门和无极门的两大派管辖的中间地带,而无极门曾多次想到吞并琼州城,但是琼州城地势险峻,琼州城中又军民同心,所以几次出击都没能成功,而刘魁便是在防御外敌上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刘魁道:“大公子,本将自然知道尊卑有序。”许儒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尊卑有序,竟然还敢以下犯上!快些让开!莫要挡了我的路!”
刘魁笑道:“大公子,您现在还不是琼州城的城主所以,许城主才是琼州城的尊贵之人,本将与大公子相比,自然是卑贱,但是本将受了城主的命令在此守候,不准任何人贸然进去,大公子要是贸然闯进,难道无视城主的命令吗?”
许儒一时词穷,怒指刘魁道:“你!你!”刘魁微微低了点头,许儒气的一甩衣袖道:“那要怎样才让我进去?”
刘魁抱拳道:“还请大公子在此稍后,本将这就进去通报。”许儒翻了一个白眼,也不言语。刘魁一转身,向着身后的众位兵丁使了个眼色,那些兵丁都是跟随刘魁出生入死,立即明白了刘魁的意思,纷纷又架起兵刃。
刘魁便大步流星地进入欢乐谷。许儒怒视刘魁消失的方向,虽然面上并未表现出十分气愤但是心中却是怒极气极。心道:“看来必须得从父亲手中得到虎符,不然的话这一个小小的将军就敢这样无视与我。”
等了片刻,许儒气的咬牙切齿,终于只见刘魁从谷中出来,脸上依旧冷峻,行至许儒面前,抱拳恭敬道:“大公子,城主有请!”说完侧一下身子,给许儒让开道。许儒冷哼一声,就踏步而进,身后跟随这几位贴身随从,岂料刘魁又一伸手挡住了众人的去路,众人纷纷怒视刘魁。
许儒扭头看了一眼刘魁道:“刘将军?难道还有什么事吗?”刘魁冷冷道:“城主只是允许大公子一个人进去。其他人?不行!”许儒已经彻底怒了,但是在许谦所在之地还是忍住了。对那些随从说道:“你们在外边等着!”说完一甩手就大步进入谷中。
许儒踏步而进,只见时值深秋,谷中虽然有些萧瑟但是仍有仙境韵味,谷中湖水密布,许儒行至在湖上的小桥上,那桥汉白玉砌成,像是一道小路架在湖面上。
不时的碰到几位丫鬟来回穿行,手中捧着各种东西,有果盘有热水……个个花枝招展。惹得许儒春心荡漾,穿过湖水,迎来一片竹林。许儒疾步穿过面前豁然开朗。
一片优雅建筑惊现眼前,与这山水融为一体,简直是技术高超,许儒并没有心情欣赏这这些美景,正要往前走,只见一位二十五六花枝女人,扭动腰肢迎面而来,浓妆艳墨,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行至许儒面前,娇声道:“呦!这不是大公子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声娇声就往许儒怀中进,许儒虽然爱美人但是心知此地是父亲的地方,这些女人都是父亲的,纵使心中有色心但是却没那胆量。
可是许儒越往后撤,那女子贴的越紧,酥胸半露,双峰挺立,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许儒急忙推开那女子,道:“美人,还请你快些带路。”只见那女子被许儒推开,脸上有些不满,道:“瞅瞅你,奴家这个美人放在你面前都不知道疼惜人家!”
边说边笑,伸手秀手,只见那柔嫩的小手上拿着一个手绢,捂着小嘴微微一笑,看着许儒并无此意,道:“好吧,走吧!”说完就扭动腰肢在前带路。
片刻许儒被这妖艳的女子领到一个湖边,相比刚进谷中的那片湖,这个湖相对要小了许多,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许儒只见湖水中心的亭子里有一位老者头顶斗笠手握一根鱼竿正在钓鱼斗笠外露出些许白发。
许儒看那身影,正是许谦,那妖艳的女子带到湖边,道:“好了,大公子,你先去吧,有空可要多来找我啊,奴家可是恭候大驾啊。”说完向许儒抛了一个媚眼,就走了。
许儒踏着水上的汉白玉砌成的石道,几大步便走到亭中,亭子中又一个石头圆桌上面有一些茶具,几个丫鬟正在沏茶。
许谦感受到许儒到来,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几位丫鬟齐声道:“是!”款动金莲就走了。许儒待几个丫鬟走后,弯身行礼道:“爹,孩儿来了。”
许谦并未扭头,仍然目视湖水,眼中像是只有湖中的鱼儿。轻轻道:“我不是说城中的事以后不要来找我吗?”许儒道:“爹,这次的事情跟其他事不一样。”
许谦道:“有什么不一样,城主就应该有城主的样子,碰到什么事要学会冷静处置。”许儒恭敬道:“多谢爹爹教诲,只是这次的事情孩儿好像没有权力去办!”
许谦顿了顿,疑声道:“权力?你现在的权力还不够吗?”许儒道:“是二弟的事?”许儒道:“刚儿?怎么了?刚儿犯了什么事吗?”
许儒近身道:“爹,您还记得你有一条条令规定自己人不能欺负自己人,如若违反就被驱逐琼州城!”许谦微微一愣道:“恩,为父的确是设过这一条令。刚儿打了虎啸居的人?”
许儒见许谦已经说出条令,正在一步步顺着自己的推算进行,道:“对,二弟在风尘酒楼,打了弟兄们伤人无数。”
许谦轻轻地放下手中鱼竿,脱下斗笠放在鱼竿上面,起身扭头,只见满头白发,却是红光满面,并不像是年迈之人。
许谦看了一眼许儒,坐在石墩上,许儒急忙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许谦轻轻地端起茶杯,看了一眼许儒,示意许儒坐下。许儒示意也坐在了石墩上。
许谦喝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眉心微皱。许儒见状道:“爹,孩儿并不是要为难二弟,只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倘若开了二弟这个先例,那以后必然会有更多自相残杀的惨事发生。”
许谦面上有些为难,自己当年的确是厌恶那些自相残杀的事情,所以才定下此令,没想到今日却自食其果,毕竟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心中却是有些不舍,许谦并未意识到许儒事情的真假。
许儒毕竟是许谦的大儿子,许谦也没有怀疑许儒,半晌不说话喝了三杯茶。许儒见许谦久久不言语,道:“爹,您多次教导与我,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个人利益是小。”
许谦被许儒慢慢地紧逼,长叹一口气道:“儒儿,为父既然将城主事物都交予你了,你就自己办吧。”许儒听完大喜,但是脸上却故意露出伤心的样子,急忙起身道:“爹,您真是深明大义啊。二弟虽然有罪,但是我毕竟是兄长,一定会从轻发落的。”许谦看了许儒一眼,
道:“刚儿在这琼州城生活惯了,就不要把他驱逐城外了。”
许儒不解道:“那依爹的意思?”许谦起身又带起斗笠,拿起鱼竿,道:“贬为平民!”许儒大喜抱拳道:“恩,孩儿这就去办!”许儒行了一礼就扭头乐滋滋的走了。直留的许谦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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