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以项奕婷的传统和守旧,如果一旦被人将录像公布出来,悲愤交加之下,即便自身能够经受得起这种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也一定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这种痛苦。
想通了这一点,项奕婷只觉得洗不洗澡都完全无所谓,只是内心对萧天有些歉疚之意。
对方好心好意的来帮助自己,自己却将人家拒之门外,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当项奕婷想要叫住萧天解释清楚自己的本意之时,却已经发现走廊中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了半点人影存在。
项奕婷眉头一皱,接着还是将房门关上,心想还是等明天再当面对他解释清楚,再道一声谢谢吧。
有了萧天的提醒,项奕婷再次来到卫生间之时,便开始忍不住草木皆兵起来,只觉得看哪里都像是存在监控一样,心中变得无比烦躁。
而内心焦虑之下,让项奕婷狠狠的在一旁的开关上一拍,接着便迈步到床前一头栽倒,粉拳不断的砸在柔软的床垫上,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和不快。
对于她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另一边,行走到拐角处的萧天,本想着回到房间,好好研究一下白日里的收获。
那一团如能滋润万物的纯净能量,以及那七颗存在于儒风泉眼附近的珍珠,对他来说无疑是收获颇丰,不虚所行!
然而,当他的脚步踏入二楼,刚一转身,肩膀上再一次被人轻轻拍住。
萧天微微撇去目光,见到那皮包骨上不满褶皱,如同揉成一团再展开的废纸一样的手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果然,当他回过身时,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刚刚的那位老妪。
“年轻人,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住的那个房间很不一般。”
萧天顿时惊奇,自己刚刚去提醒完项奕婷,现在返回头又有一位老妪来提醒自己,这也有些太巧合了吧?!
但确认过项奕婷安然无恙,并没有真的中招后,萧天此时倒也算是放下心来,对老妪的话有了些许的兴趣。
至于项奕婷本人是否真的不听劝告,那就不是萧天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对方是选择采信还是不屑一顾,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萧天也不会觉得如何。
倒是眼前的这位两次找上他的老妪,成功的引起了萧天的注意。
虽然说夜半三更还不睡觉,反而在这里守着自己,说是巧合有些说不太过去,但萧天还是决定听一下也无妨。
“您想说什么?”萧天搭话道。
萧天的开口说话,顿时让老妪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阴森,随后问道:“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我来自华夏!”萧天坦然的点点头,回答道。
“在我们日本,有一个由来已久的故事,那就是住旅馆或者是酒店,一定不要选择走廊最里面的那一间!”老妪一脸神秘的说道。
听闻刺眼,萧天不由得奇道:“为什么不能先最里面的一间,价格比较贵吗?”
老妪却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因为罪恶通常都藏匿在黑暗当中,那些被冤死的孤魂也会出来,而他们通常选择的便是最里面的房间。”
在说这话的时候,老欧凹陷的眼窝里的两只眼球,甚至露出两道幽光,在结合时间灯光等条件下,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人,怕是还真要被唬住。
而萧天的心理素质显然比一般人要强韧的多,听到老妪如此之言,便不由得猜疑起对方究竟是何目的起来。
若是说真的是单纯的好心提醒,萧天本能的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从老欧的眼神当中,萧天丝毫感受不到什么善意。
当然,没有善意也并不代表就怀有恶意。
这也是萧天无法下结论的原因所在,搞不清楚对方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没有推测的方向自然无从谈起推测出结果。
下一刻,正当萧天心念转动左右不定之时,耳中却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自身后响起。
惊觉异常之下,萧天立刻将听力放大数倍,以确定声音来源的具体位置。
而捕获到声音的来源便是自己房间的隔壁后,萧天立刻悄无声息的将感知力放射出去,瞬间便锁定了目标。
从感知到的信息反馈来看,对方应该是一名跟眼前的老妪相差无几的老人,此时正在小心翼翼的做着手中的动作。
就在萧天准备从反馈回来的信息种,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之时,却听老妪猛然将手一指,颤颤巍巍的说道:“快看!”
与此同时,在萧天的感知当中,那位与眼前老妪相差无几的老人,突然间有了大的动作。
萧天顺着老妪的指向回过头去,却见自己房门前不远处,走廊正中正悬浮着一个玻璃杯,颤颤巍巍的来回晃动。
心中冷笑一声,萧天便大致对眼前的老妪找上自己的目的有了大致了解。
事实上,萧天一眼便看的出玻璃杯上被做的手脚,而老妪所讲的带有诡异色彩的故事,藏身在暗处与她年纪相仿的老人,悬浮在半空中的玻璃杯等一切条件相加起来,答案便十分显而易见了……
下一刻,萧天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嘴巴张大,一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双腿颤颤巍巍十足的被吓破胆的模样。
“这这这……”
半晌后,萧天语气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两腿却颤抖的更加厉害。
而老妪等的就是这一刻,眼见时机已经差不多,立刻抢先一步将萧天挡在身后,厉声道:“何方宵小,在我老婆子面前竟然敢逞凶,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
说着,嘴中便嘟嘟囔囔起来,发出一连串奇怪的音节。
老妪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刚刚好维持在萧天能够听到的大小,但却又让人无法听清她念叨的到底是什么。
片刻过后,老妪突然间发出一声怒喝,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接着在萧天看不到的角度,自额头往脸上洒下一些水。
与此同时,半空中悬浮颤颤巍巍的玻璃杯突然间爆裂开来,四散的碎屑洒满整个走廊。
做完这一切,老妪一把拉起萧天便走上楼梯的拐角,满脸水渍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十分郑重其事的说道:“还好没有成什么气候,不然老婆子我还真不见得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