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新家的床上问二傻,“我终于要过上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日子了吗?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上学有直升机接送,只要我说喜欢吃哪家的冰淇淋他就把整条街买下来那种!”
还不等二傻滋醒她,她又抢先开口,“还是那种全世界女人都喜欢他,但是他心里只有我,全世界女人都嫉妒我偏偏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天呐,光是想想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难怪大家都想嫁给霸道总裁呢!不是没有道理啊!”
二傻想骂醒她的心都没了,这个女人完全就是疯了,骂不醒的。它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自恋是长在骨子里的,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臆想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看脑残电视剧看坏了脑子,早知道它就劝一劝了。
林尔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乌鸦嘴的事情,导致不久后她被苏子言的追求者们疯狂diss的时候还有点懵。
学校向来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苏子言成为国内最年轻的企业家这件事情很快就在学校里传遍了,甚至多个高校都来请他去开讲座,只不过苏子言并没有这个意愿,全都推掉了。
而不久后林尔虞搬出宿舍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甚至有些人恶意诋毁她。
原本她和苏子言是关系正当明朗的情侣,却在这些人的诋毁里变成了她物质拜金。
更令人胆寒的是她的年龄也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说她还这么小就知道勾。引人了,污言秽语不堪入目,如果不是自己作为事件女主角林尔虞很难想象这些话是经过高等教育有素质的大学生说出来的。
而林尔虞提前三年高考却超出一本线四十多分的事情她们都选择了视而不见,闭着眼睛尬黑。
提前参加高考还拿到极好的成绩原本是一件正能量值得被人夸赞的事情到了她们嘴里却变得污秽起来。
不过喷子嘛,从来都不需要脑子的,嫉妒使人质壁分离,林尔虞觉得可以理解。更何况她当年作为公众人物,受到的抨击诋毁可不止这么点,如果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她怕是早就自杀了。
最重要的是她懒得去搭理这些人,不久前刚敲定了她的那本小说要改编成电视剧,编剧是她,交稿的日期相对来说有些紧迫,所以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恰好房子已经全部装修打扫好了,林尔虞就搬出去了。
宿舍里几位宸嫂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一想其实距离也不远,周末她们还可以过去自己做饭,突然就觉得也挺好的,于是欢欢喜喜的把林尔虞送出了宿舍。
林尔虞搬出去的第一个周末苏子言请了她们寝室的几位宸嫂吃饭。
几位宸嫂一听是爱豆的亲哥哥,眼里的兴奋几乎藏不住,这简直跟爱豆同桌吃饭没有区别嘛!不去的是傻子!
这家店的包厢并不是全封闭的,而是三面用屏风隔开,颇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也不知道该夸林尔虞运气好还是说她倒霉,她们刚坐下就听见隔壁包厢里传来她的名字。
听声音应该是年轻的女孩子,只不过那话的内容就不怎么美好了,带着不屑和尖锐的恶意。
说来说去无非又是在说她和苏子言的关系,说实话,这些话林尔虞自己都能说出八九不离十的完整内容了,每次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没多大意思。
只不过平时隔着屏幕忍忍就算了,现在都打到她脸上来了再忍着那不就是个球了?谁都能来踢两脚。
于是那几个女生正说到愤慨处就听见自己这个包间的帘子哗的一声被人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逆天的大长腿,再往上看,那双腿的主人正斜斜倚着屏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一张脸妍丽无比,风华无双。
而她身后跟着三个女生,看起来气势汹汹,像是来砸场子的。
“听起来你们对我意见很大?”
看起来十分御姐的一个人,开口的声音居然意外的清丽,还带着点柔和。
听这话,这是,洛橙橙本人?
那两个女生一时间噤声了,看了看对方的阵营,又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打不赢的,于是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就跑!
林尔虞看着她们这幅胆怯的样子有点好笑,胆子这么小还敢这么嚣张的说别人坏话。
都说那些无脑恶意抨击别人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一定过得很不好,现在林尔虞觉得挺有道理的,只不过看见别人过的比她们精彩就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盲目的昧着良心去抹黑,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能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林尔虞向来是个不太喜欢动粗的文明人,于是她很自然地喊二傻,“给她们俩加个牙疼buff呗?我看她们嘴挺忙的,让她们的嘴巴休息休息。”
二傻一边故作正义地指责林尔虞,一边挫着小蹄子跃跃欲试,它早就看这两个人不顺眼了。哼,居然敢骂尔尔,让她们牙疼个十天半个月!
林尔虞看着二傻搓小蹄子的动作觉得意外的可爱,嘴角的笑意有点没崩住,但是那笑意落在那两个女生眼里就有点悚人了。
林尔虞探身看了看那两个女生说上还没吃完的东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十分无害,“小心上火哦~到时候牙疼起来可是会要命的。”
这神来一笔让两个女生怀疑洛橙橙脑子有点问题,她特意跑过来不是找她们麻烦的,反而好心来关心她们?
几位宸嫂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心道对手不了解林尔虞,所以不知道林尔虞藏在笑容下的真实面目有多可怕。
她们在林尔虞身后把袖子高高撸起来随时准备冲上去,就在她们觉得剑拔弩张战火一点即燃的时候林尔虞居然很干脆地转身了。
林尔虞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又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跨出这间包厢,帘子外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推着她的头,阻止她往外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