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论地位的话这名男子是不敢和这位基地负责人这样说话的，往常每次都是好说好商量，但这次不同，集团的上层亲自派他来要求霍华德他们做出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是要求，不是请求。
所以男子有集团上层做后盾与霍华德和老者交谈的底气也很足。
“这是不人道的做法。”霍华德还有些不甘心。
“现在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人道，为了生活更好你必须做出点牺牲。”男子嗤之以鼻。
“如果是公司上层的意思咱们也只能照做不是吗，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撤资，咱们将来就没有了再继续研究的资本了。”老者轻轻的拍了拍霍华德的后背安慰道。
霍华德低着头有些无动于衷，老者见状抬起头对那名男子说：“你们打算让我们什么时候做这项实验？”
“现在，敌对公司刚刚又发布了一个新的人工智能可以有效的控制，所以他们的股价大涨，集团上层才等不及要你们搞点成果出来。”
“那好吧，我们来准备一下吧。”老者有些为难现在就进行意识转移的实验，但人家着急了也没办法，毕竟他们还要靠着集团来生活。
“我不会参加的。”霍华德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与他的意志不符，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随便你，少你一个也不少。”男子也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随后取出另外一份文件交给霍华德。
“这是一份合约，上面明确说明当你不遵从集团的命令时我有权直接解除你的所有权利，然后由我来暂时代理你的职务，虽然我不会什么技术，但实行命令还是会的。”男子轻视之意渐浓，霍华德如果不是主管的话他也没必要再恭敬了。
霍华德像是苍老了几岁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这条合约他很清楚，只是以前选择性的忽略而已。
“好了，还愣着干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男子表情也轻松了不少，立刻摆出了上位者的姿态。
其余的科研人员也带着可惜的神色看了一眼霍华德后接着做自己的工作去了，他们不可能像霍华德一样，他们还要糊口吃饭。
“你也别愣着了，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男子冷漠的对着霍华德说道。
他内心中还有种很爽的感觉，以前的时候这个霍华德就一直指着他的鼻子拒绝他提出的一切事情，现在能反过来他怎能不爽？
“我带他回去吧，顺便也安慰他一下。”老者走到霍华德身前搀扶住了精神有些失落的霍华德。
“也好，但别耽误工作。”
“不会的，不会的。”
老者将霍华德带出房间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也是太过认死理，其实只要你稍微低头集团的高层也不会太过刁难你。”
“有些事情不能轻易妥协。”霍华德收起失落的神情，稍稍恢复过来。
“不过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还有技术在身，不会愁没有前途，这段时间你为了科研成果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你说的没错，老头。”霍华德笑了笑。
“这对我来说也的确是好事。”
老者将霍华德送回他的休息室后就回到了工作岗位，留下了霍华德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发呆。
如今的他还必须暂时留在月球上，因为往返月球和地球的飞船一年才会有一次，上次飞船离开已经过了小半年，所以霍华德还要在月球上呆半年才能离开。
期间老者和哈利会来看望一下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来看望了，哦，对了，哈利在来的时候还会带上小猩猩来一起看望。
每次霍华德看到小猩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他不能对任何人说。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已经过了半年之久，关于动物的意识移植技术也逐渐成熟，今天是第一次正式实验，基地的所有人也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霍华德也不例外。
“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霍华德借助哈利的帮忙来到了小猩猩的房间中，马上他就要离开了，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霍华德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他一直悉心照顾的猩猩了。
小猩猩的成长速度极快，半年前还不到大腿的高度如今却成长到了几乎和霍华德一样的身高了，而且他的智慧在此时也几乎和人类相差无几，甚至犹有过之。
“该走了，不然待会那个集团的家伙来了就糟糕了。”哈利站在门口一边望风一边说道。
猩猩此时已经学会了说话，但口齿还有些不伶俐：“再。。。见。”
霍华德心有不忍的跟着哈利离开了房间走向公共区域。
公共区域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实验的进程，一只猩猩被紧紧的扣在实验台上，头上被带着一个奇怪带头盔。
在这只猩猩的意识中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实验，面对未知他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而实验台旁的另一张实验台上则躺着一台没有启动的机械人。
“准备就绪了。”老者站在实验台外的隔离窗外对着一个小屏幕说道。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华丽，胸口佩戴着一枚徽章，这枚徽章代表着他是集团的最高管理人。
这人点点头说：“开始吧。”
老者闻言按动了一旁的绿色按钮，实验正式启动。
只见位于猩猩的实验台上那只猩猩突然表情剧烈扭曲，开始了无意识的大吼起来，似是在经历极为痛苦的事情。
霍华德有些不忍见到这一幕，闭上了眼睛，而其他基地里观看的人也都捏了一把汗，不过他们和霍华德的想法不同，他们想的是如果实验不成功的话自己的饭碗就要砸了。
“吼吼！！哈哈！！嗷呜！！”
猩猩剧烈的喘息伴随着惨叫弄得霍华德不得不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跑的很远，他为了开启动物的智慧奋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这让他十分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