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慕穹说道,“丞相也是好命。”
“从来算计我女儿的人,没一个能活的下来的。也亏得丞相这些年廉洁公正,否则只怕是早已蹲在大牢里了。”
袁博现在是万分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向慕府赔礼道歉,因为慕晴的所作所为而耽误了。
若是他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向慕府赔礼道歉了,如今他请慕府帮忙,慕府定会帮他的。
除了慕府外,其他人没有这个分量可以请陛下回心转意,保住他的丞相之位。
廉洁公正……现在是对他的讽刺。
如今皇城谁不知道,柳氏这些年背着他,在暗地里打着他的名号为非作歹,收受贿赂。
袁星河点了点头,“慕大人说的对。有的人以为慕小姐是个姑娘家,很好糊弄,也很好算计,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蠢货。”
“来人,送丞相出府。”慕穹吩咐道。
立马有下人上前,微弯着腰朝袁博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丞相大人,请随奴才来。”
袁博明白,再留下来只会是羞辱,慕府是不会帮他的忙的。
“星河,我们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袁府以后是你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袁府衰败吗?”
他说完并未多停留,跟着慕府的下人离开了。
袁星河摇了摇头,到现在袁博还没有看清事实,还妄图利用他来保住袁府和自己的丞相之位。
他巴不得袁府衰败,怎可能会救袁博和袁府。
“此次多谢慕大人和慕小姐的鼎力帮忙,日后定会报恩的。”
“这是袁博自己做的孽,我们父女俩也没帮什么。”慕穹摆了摆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我要亲眼看着袁博重新回到平民之身。”袁星河说道,“和最开始一样,什么都没有。”
慕穹明了,这对袁博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袁博当了丞相多年,享受尽了荣华富贵,又是文臣之首,要什么有什么。突然让他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这种巨大的落差他是受不了的。
慕晴,温晓曦和袁柳在离开大阳城一段距离之后,坐赤雷鸟回天灵学院。
大阳城距离天灵学院有着很长一段距离,赤雷鸟得用六七日的时间才能回到天灵学院。
在赤雷鸟回天灵学院路上的第三日,翟景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很显然是赶路赶过来的。
“师父。”慕晴很是欢喜,仔细打量了翟景一番,见他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
翟景坐在赤雷鸟的背上,喘了几口气,“我没事,就是追你们追的累了。”
“尾巴总算是处理干净了,剩下的便是等黑莲花成熟就能炼丹了。等我们回到天灵学院,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就准备炼丹所需要的一切。”
温晓曦将水壶递给翟景,翟景接过来喝了几口。
“你爹托我照顾你。”
温晓曦很聪明,自是懂她爹的用意,乖巧的说道,“麻烦翟大人费心了,我会听话的。”
慕晴心想,温长义是个有头脑的,凡事从长远来看。
温晓曦跟在她师父身边,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修为能得到很大的提升。翟景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慕晴的情况,见她的气色好了很多,精神头也有了,安心了不少,“你的情况看来真是情人毒的后遗症。你得多小心,在没有解毒之前,若是一个
人会很危险的。”
“师父别担心,我身边有影儿他们。”慕晴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右手腕的手镯,“只要不是修为太高的,我都不会有危险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翟景叮嘱道,“等我们回到天灵学院后,你好好的休养。”
“好的师父。”
三日后,慕晴几人回到了天灵学院。
慕晴直接住进了院长唐承泽的宅子,找了个自己满意的院落,一丁点儿客气的意思也没有。
袁柳是跟着慕晴的,她是慕晴的护卫。
温晓曦住在自己的宿舍里,她可没这个胆子住在院长的宅子里。
慕晴离开学院,回到学院,除了唐承泽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唐承泽的屋里,他和翟景在喝茶聊天。
“不是说至少要一年半载吗,怎这般快回来了?”他很是好奇的问道,“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翟景嗯了一声,“慕晴触动了情人毒,之前昏迷了十来日,最近才醒来,身体不是很好,你看着点你学院的学生。”
“怎会触动情人毒?”唐承泽很是担心,“东西既然找齐了,你怎还不炼制丹药?”翟景白了眼唐承泽,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老子不想吗,黑莲花没有成熟。黑莲花没有成熟,老子要如何炼丹。特么的,有时候我真想拿把刀捅死白玉轩那个混蛋算了。
”
“要不是他,我徒弟也不会触动情人毒。老子收个徒弟容易吗,被白玉轩和司徒逸这么折腾,就是九命猫妖也会死的。”
“翟景,这件事不能这样想。”唐承泽说道,“国师并不想伤害慕晴,也不希望慕晴受伤。我能看得出来,国师爱慕晴很深。慕晴受伤,就如同拿刀在戳国师的心窝子……”
慕晴来找翟景问几个她手札上没有看懂的地方,正好听到了唐承泽的这番话,便躲在了屋外听。
她垂下目,心一揪一揪的疼,强忍住不想任何与白玉轩有关的事。
唐承泽和翟景都感知到慕晴的到来,唐成泽没有再说这件事。
“黑莲花何时会成熟?”
“我哪里会知道。”翟景又翻了个白眼,“我也想黑莲花尽快成熟,我徒弟的身体拖不得。”
慕晴也清楚自己是被发现了,因此不再躲藏,眼含笑意的进了屋子,“师父,我来问您点事。”
“院长。”她福了一礼。“看你的气色很是不错,翟景用不着很担心了。”唐承泽笑了笑,“你师父可是恨不得你能尽快解了情人毒和离心咒,再这么下去,我看他头发都要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