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的身份地位比你高这么多,若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他怎会选中你,倾家族之力帮你坐到丞相之位,甚至容忍你纳妾。”
在勋贵世家中,一旦男方的地位比女方低很多,女方是可以不允许男方纳妾的。
“看来丞相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免得一不小心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铸成大错,给昊汉国带来什么灾难可就不好了。”
袁星河自是明白慕晴这么做的原因,他拱手朝着慕晴行了一个大礼,万分感激。
虽说他早已准备齐全,但今日嫂子的这番话会让袁博心里有所怀疑,从而进行调查。
当年柳氏做的这件事并不高明,只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便能查清楚事实。
白玉轩瞥了眼袁博,袁博什么都好,唯独在女人方面耳根子软,偏听偏信。
这种男人,时日长了之后便容易铸成大错。
袁博难堪归难堪,愤怒归愤怒,慕晴的话他仍是听得进去的,想起了和钱氏初相见时和成亲后的日子。
是钱氏主动提议给他纳妾的,还亲自帮他挑选合适的妾室,从不苛刻他的妾室。
柳氏被春竹打得惨叫连连,想要求饶或者说话转移袁博的注意力她都办不到,只能惨叫。
“我这人向来呲牙必报。”慕晴说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算计我一次,我便要他非死即残。”
袁博也清楚,柳氏这次闯的祸实在是太大,将人命算计到了慕晴的头上。换作是任何勋贵世家,这件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请慕小姐原谅我贱内这一次,我保证此事决不会再发生。”他朝着慕晴行了一个大礼,“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我向来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教训。”慕晴双手环胸,凉凉的说道,“丞相大人难道不查一查自己大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她之前担心柳氏不承认,特意让袁星河跟着,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在袁博的心里,袁星河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烦慕小姐操心了。”袁博说道。
慕晴看了眼袁星河,见他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也不曾有丝毫的悲伤,便知道他早已将袁博当作了一个陌生人。
“希望丞相大人以后在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不会后悔。”
袁博在心里说,我不会后悔的。那个不一定是我儿子的孽障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伤心的。
袁星河看了眼柳氏,又看了眼袁博,这两人当真是绝配。
这样也好,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一点点的失去所有,在痛苦的沼泽里挣扎。
柳氏听到袁博的话,安心了不少。只要老爷不因为那个小贱种的事而怪罪她,其余的事都好办。
当年的事,人证物证销毁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人想查也不会查到的。
慕晴来到春竹的身边,从她的手里拿过鞭子,赏了柳氏一鞭子。
柳氏惨叫一声,她现在的声音已有几分嘶哑,是惨叫得太厉害导致的。
“说,你为何要算计我?”慕晴语气微冷,“你若是再敢说一句假话,我便将你活活的打死,袁博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柳氏的身上有数道鞭痕,衣服破破烂烂衣服,破烂的地方沾染着丝丝的鲜血。
她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鬼,哪里还有刚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模样。
袁博紧咬着后牙槽,他的确是不敢说一个不字。
柳氏别的人不算计,偏偏算计慕晴,还是将一条人命算在了慕晴的头上。
这件事若是真的闹大了的话,丞相府将会不复存在的。
以前皇城传的慕晴害的那些人,全是明娇月借着慕晴的名义做的,慕晴根本没有害过人。
若是陛下,皇后娘娘和幕府知道柳氏算计了慕晴,那还得了。
“我……”柳氏满眼乞求的看向袁博,却在瞧见袁博不看她的时候,心一凉。
慕晴有多厉害,她也只是听说,从未真正见过。
原以为慕晴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敢在老爷的面前放肆。
何曾想,慕晴连老爷也不放在眼里,老爷根本不敢对慕晴做什么。
“不说吗?”慕晴的唇角扬起一抹明媚至极的笑意,“不说正好,我最近缺少乐子。”
“将柳氏和她的贴身女婢,妈妈给我带回府上,关进地牢里。”她吩咐道,“谁敢阻拦,一律就地斩杀。”
“我说,我说。”如果真到了慕府,她就必死无疑,“我听说那个小……”她说到这赶忙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道,“袁星河回来了,我便想着派人杀了他。但我担心老爷会查到我的头上,和朱妈妈一商量,打算将这件事传到慕小
姐的头上,以掩盖过去。”
“到时候老爷就算是查起来,也查不到是我做的,也不敢对慕府出手。死了一个寻常百姓,慕府也不会追查的。”
袁博听到这些,看柳氏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柳氏在他的心里一直是温柔善良,识大体的。
虽说柳氏有算计,那也是为了能够在后院生存下来,可他没想到柳氏的心肠会这般歹毒。
将一条人命算在无辜之人的身上,还意图掩盖过去。
慕晴的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柳氏,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好算计的吗?”
她将鞭子放回空间戒指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懿旨,递到柳氏的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吧?”她拿着懿旨晃了晃,“我之前进宫,特意找我姑姑拿了一份懿旨。”
柳氏瞧见懿旨,眼目一下子瞪大,瞳孔紧缩,懿旨!
“不……”
她忘了一件事,陛下和皇后娘娘极其宠爱慕晴,慕晴要什么有什么。
别说是一道懿旨,就算是一道圣旨,慕晴想要陛下也会赐给她的。“不什么?”慕晴拿着懿旨狠狠的打了几下柳氏的头,“这道懿旨也没写其他的,就是将你贬为贱妾,永远都只能是贱妾,不得再碰丞相府的管家权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