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本着非礼勿视的君子精神,生怕会看到小光腚儿的人别开脸,把那裙子一点一点扯了下去,动作飞快地又把人家的湿鞋袜也脱了。
伸手拉被子,往上盖,目光定格!说好非礼勿视的人两眼直直看着小姑娘穿着的打底短裤,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小白短裤腿面儿上湿掉的半个鸡蛋辣么大一片水渍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件也应该脱下去的想法……被子盖好了,某男始终屏着的那口气终于舒了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家娘子到底是从哪学来这么多古怪的东西,女人裙底难道不是空的吗?她穿的那叫什么亵裤
裆居然是封上的……
分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感觉燥燥的人习惯性地出了泥巴屋子,朝着屋后走去。
只是,练功的人盘膝坐在大石头上半天,完全没进入状态,想的不是人家的腿,就是人家的嘴!
一个小姑娘而已,还是个古怪多多地小姑娘!
可这古怪又神秘的小姑娘是他家娘子……
心疼他,待他好,说要赚钱养他,以后还会给他生娃……
所以,他其实,应该,可以,多瞧瞧她,多抱一抱她,再多亲一亲她!
他家的娘子,他的女人,有啥不行的呢?为啥要这么不好意思呢?
感觉自己没练功已经四肢百骸融会贯通的人唇角缓缓浮起一丝笑意,起身回泥巴屋子去了。
长乐睡醒时感觉和平常特不一样,她正怀抱着个热乎乎的大物件儿,腿还爬树一样勾在坚硬的树干上……
意识渐渐清晰,小姑娘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悄眯眯回头瞧了瞧还安睡在一旁的大胡子男人,脸上顿时臊得一片火辣!目光扫回来,看到自己两条白白的小细腿儿和男人从中衣下露出半截的两条修长小腿,她刚才就那样四肢并用地抱着人家,手还从人家中衣领中伸进去了,男人小腿上还
有她脚趾扒出来的两个浅色印迹……
长乐飞快地穿好衣裳跑出屋外,院中一片阳光大好,她竟然睡到这个时候了?
幸好因为睡得晚她家男人也没醒,不然自己这睡姿也实在是太丢人!
又庆幸又尴尬的人红着脸跑到灶棚里,舀了水把脸扎进木盆里冷却了半天,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把脸盆从灶台上拱进锅里去。
“娘子,我睡过时辰了,这就去打猎。”
长乐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瞧见她家男人背了弓就要走,猛地缓过神来。“项郎,莫急,还没吃早饭。”
憨巴男人站下脚步,神情有些沮丧。“没粮食了……”
“没粮食也有吃的,你去河里看看鱼笼,我去田里挖豆苗,等下我们用豆苗煮鱼,很好吃!”
“好。”男人眼中神彩一亮,马上放下弓去提木桶。长乐也顾不上再害什么臊了,喊了大黄和大黑直奔她的豆地,边走还在边想,那个是她家男人,两人有点亲密很正常,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亲个小嘴,睡着了抱
个人形抱枕而已,这都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起她是个新时代的人!想通了,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伸手笔划了个拥抱的姿势,两只小脚愉快地跳了起来,蓦然想到这样很像跳舞,于是脚步自然变成了舞步,转着圈子在林中又蹦又跳,心情
随着裙摆飞扬,完全忘了她家被皮氏洗劫一空的不快……大黄哈着舌头,跟在神经病一样的小姑娘身边欢快地摇着尾巴,眼睛眯着,也是一副笑得很快心的样子,就连素常高冷又慵懒的大黑也难得在一旁绕着圈子,咧着嘴陪着
俩傻兮兮的同伴乐!
长乐将长的稍密的豆苗挖了小半篮子,又拔了几棵从集上买来移种到地里的大葱,摘了几片土里自己生出的青薄荷叶子,这才回到泥巴屋子前。
项大郎已经回来了,收拾好的五条鱼放在小木盆里,个个都有半斤多重。
很快,长乐就把鱼和豆苗一起炖好,鱼里放了青薄荷既去腥又提味儿,非常好吃!
笑眯眯看着她家憨巴男人吃了整整三条鱼,某女这才放人去打猎。
项大郎带着大黑出发之后长乐又把狗姑娘抱出来喂了点鱼肉和鱼汤,收拾了锅底全部倒给大黄,看着它连豆苗都给吃了个精光,这才开孡收拾院子。
那皮氏也是够缺德的,能拿走的东西她全让人给拿走了,拿不走的就祸害,翻了长乐的发酵缸不说,还砸了她灶棚里好些罐子,弄得一地狼藉。
等长乐把完整的东西归置好,又把垃圾全都清理掉埋到了院外挖出的坑里,日头已经接近了头顶。
始终担心官府会来人的某女栓了院门带着狗又向金山的方向走去,翻过山头,站在个视野极好的位置向下方眺望。
果然搭眼一看就看到了南山坡到山沟那一片人多了许多,官差的统一着装很扎眼。
长乐瞧了一会儿,看明白了是官府的人正在接手山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又向她家的石山走了回去。
金山和泥巴房子所在的石山土质完全不同,她倒是不担心官府会把眼睛放到石山上来,就怕那蒲解惑前来找事。
事实证明,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长乐才回到她家院子不久,大黄就开始朝着下山的路狂吠起来。
长乐皱眉坐在屋中,手上编草鞋的动作停都没停,直到一群人嘈杂的声音来到院外,有人高声喊她名字。
“赵翠花,在不在,出来一下,官府搜查!”
长乐这才一手拿着半只草鞋推门出去,脸上诚惶诚恐的神色,迈着小碎步飞快地走到篱笆门前。
“官爷,出了什么事?”两个官差一脸的严肃。“金山的事是你发现的吧?那是官府的财产你不知道吗?天下间所有金银铁盐这些矿产都不能由个人私采,你却偷偷拿了金山上的矿石去卖,还鼓动
一些无知村民和你一起跑去抢金矿,这可是触犯了王法的大事!”
某女吓得全身哆嗦,小脑袋直摇,手上的草鞋都掉了,双手扒上篱笆门儿,不停地结结巴巴解释。
“官、官爷,民、民妇不是有意,民妇真的不知道这些,民妇要是知道不能捡,打死民妇也不敢去捡的,真的……”那小脸儿急得通红,头上汗都下来了,怎么瞧怎么都是一副胆小到要被吓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