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董家,异象之后是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哪怕已经改名,白起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称呼与态度上并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一个宋字而已!
为了庆祝宋柔的康复,同时也是为了感激李时珍这位药道无敌。黑暗清冷的陇西,从董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这是盛宴!属于烧烤的盛宴!华夏自古就不缺少奇技淫巧之辈。加之汉代多酱,这烧烤可就成为陇西汉子最美味的享受。
一只牧牛被凌厉的刀锋切成数块,庖丁解牛的功夫将其筋骨分离,只留下那肥美流油掺杂着大理石斑纹的优质牛肉。
在加上上等的调味酱料,红柳木做的签子,配上高超的烧烤手段,就是董卓这样享受过现代美食的家伙都吃的满嘴流油,更别提其余的人了。
李时珍贵为药王,平日吃尽苦楚,常常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对于一位热衷于普世救人的大医者来说吃饱都很困难,更别提这在中原几乎等于禁忌的牛肉了。
若说李时珍也真是爱药如痴,解牛时刨除的约摸五克的牛黄,连解牛师傅都不在意,直接丢弃。而远在前院的李时珍硬是跟着这牛黄的清新气味追了过来,将这已经被弃之于地的宝贵药材收入囊中。
……
盛宴结束,每个人都劳作一天,按理说也该歇息了,但直至午夜,董家密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公孙,到底有何要事将我们连夜招来?”,宋柔很疑惑,早在刚刚回来之时,白起便以隔空传声之法将几人召集到这个三丈见方的密室。
瞒着一切不可靠之人,在场的只有宋柔董君雅,并上白起赢革董卓宋朝六人而已!就连星卜家培育出的妇好都被排斥在外,虽说赵跃值得信任但他的实力太低了!
“爹娘,舅父,请看!”,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血丝的影响,白起变得越发高冷,整个人显得犹如一个疯狂的杀人机器,常人黑白的双眸已经被血与白相代替。
舔了一下嘴唇,白起手掌一挥,那什么血丝在这个见方之地,慢慢增大,蔓延!
被血丝弥漫的空间是一个直径一米的毛团,血丝在上面蠕动,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董卓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奇心,这神秘血丝到底是什么?阿撒托斯都要叫他老大!连系统精灵都对之闭嘴不言,这可是第一次!
随着时间的流逝,血丝渐渐散去,一道闪烁着蓝绿色荧光的奇艺光耀散发出来,这光耀越发强烈但却给人一种诡异而渗人的惊恐!
不,这不是一道光,而是两股!半人高的幽光分成两组,成人型!其面目模糊,时而清晰时而混沌。
但董卓很惊异,哪怕到死他都不会忘记这两货色是谁!
“啊!”,董卓不由得吼了出来,指着左边的一道人影,“这,这是并州东来僧!”
“还有伽蓝神!”,看着右面值刀的灵魂虚影,宋朝一字一板道!
如果说,董卓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位被他打破佛性而圆寂的东来僧,那伽蓝神给宋朝的记忆写下了重重一笔!
若非帝国对立,宋朝是真的不想将这位异域的使刀大家击杀!
“叹!本以为我已经身死道消,没想到还能苟活于世!真是造化弄人!”,说话的是伽蓝神。
本在与宋朝的最后一战中拼尽全力,触摸到那上位王境界的屏障,要是能再活一世,他伽蓝神肯定也能位于世界之巅,但一切都晚了!
伽蓝神即将沉寂,但就在他消亡之时,一道血丝将他的灵魂缠住,不知过了多久,伽蓝神才重新清醒!
东来僧大抵也是如此!
看着脸色发白的白起,董卓惊叹到,“义兄,你的手段当真是巧夺天工!”
白起洒洒一笑,“倒也付出了极大代价,不过好在成功了!”
确实,白起付出的代价极大。本战胜贵霜后备军团之时,他就可以引发自身的人屠技能,增加属性,可这次却没有!
为此董卓还专门质问系统精灵,可得到的答案是“无可奉告”!现在,真相终于明白。
“当时人屠技能发动,白起统帅 1,可他运用逆天手段,为东来僧伽蓝神截取一线生机,境界掉落!”,还未等董卓想明白,系统精灵便开始在他耳边解释。
董卓很惊愕,对于这种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可这种只存在于上古的手段,这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还是免不了感叹。
“阿弥陀佛!”,东来僧向着白起施了一礼,拨弄着手里的念珠,他不在言语。
“珈蓝尊,难道不想领悟刀道的真谛吗?”,宋朝的声音带着一丝引诱。
而伽蓝神也有意动,可帝国立场不同,哪怕有着再大的诱惑,他珈蓝也不屑于当那种帝国败类!
“你已死!是洒家义兄白起,给你们第二条命!你们该如何补偿!”,董卓的声音带着一丝叫嚣!
从系统精灵那里得知,现在的这两个家伙是空有境界,无力量。就是自己也可以将他们的灵魂体搅碎,使得他们再无轮回之日!
可这两个家伙如同木头一样,话都不肯说,面对董卓的威胁,他们根本不在乎,既然已经死过一次,还在乎第二次吗?
众人苦劝无果,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
宋朝的元力蔓延,将他与伽蓝神包裹起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宋朝的元力消散了,这时候的珈蓝神脸上带着一丝窃喜,面相东来僧,他幽幽道,“我愿意归顺!”
东来僧猛一回头,死死盯着伽蓝神满脸的不置信。硬汉伽蓝神,贵霜帝国的保护神,为帝国而战死,现在竟为了自己道行而归顺汉朝!
宋朝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似乎看出东来僧的思想,伽蓝神道,“我归顺的是宋朝,是星卜家而非汉庭,贵霜与汉庭现在皆与我无关,现在,我只想问鼎刀道!”
看着听着伽蓝神的回答,东来僧还是极为疑惑。思考良久他喃喃道。